盛翰鈺不出聲,時莜萱還沒完:“盛董事,時雨珂也是董事吧?為什麼這次董事會她沒來,哦,對了,還有二叔也沒來,二叔去哪了?”
這是什麼扎心說什麼,盛譽凱真想踹開椅子就走,但他還不敢。
他走了,自己的權益就更沒法保障了……
盛譽凱悶聲道:“他們的股份都歸我,我說的算。”
這句話惹麻煩了。
盛譽凱回到家,家門口聚集了不少人,有衣著光鮮的中年美婦,還有比較年輕的女人,但無一例外的是她們身邊都跟著孩子。
有二十多歲的,還有十幾歲的,再往下有七八歲還有抱在懷里的!
盛譽凱遠遠看見,吩咐司機:“調頭,不回家了。”
這幾個女人都是盛海情人,上門不用問也知道干什麼來了,不是找人就是爭財產。
這兩樣盛譽凱一樣都給不了,更不想搭理她們,干脆躲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少爺,我們去哪?”司機問。
“隨便吧,沒地方去公路上轉轉也行,等天黑她們走了我們再回來。”
“是,少爺。”
司機調轉車頭,在公路上盲目的開著,盛譽凱靠在車后座上閉目養神卻眉頭緊皺。
他想不通自己怎麼越混越慘?
現在居然被幾個見不得光的女人堵在家門口,害得他連家都回不了。
他現在有點后悔弄死盛海,他死了一了百了,卻連累母親也進了精神病院,現在家里“母老虎”不在,那些外面的“狐貍精”一個個都開始不安分了。
要是她們沒有兒子,盛譽凱一點都不怕,讓人趕出去就算了,反正沒有哪條法律會保護情人!
不過這些女人都有兒子,這就很麻煩。
法律規定私生子和婚生子享有同等繼承遺產的權利……盛譽凱突然睜開眼,有主意了!
“去臺安路張律師家。”
車往臺安路開過去,突然,司機指著前面道:“少爺,少奶奶的車。”
“嗯?”
盛譽凱立刻坐起身,腰桿挺的筆直,伸長脖子往外面看。
“慢點,你開慢點。”
確實是時雨珂的車,他沒想到遍尋她找不到,居然能在這里遇上。
時雨珂的車停在路邊,她和一個小鮮肉在車里激吻!
“停車。”盛譽凱怒吼。
怪不得不讓他碰,原來這賤人在外面有人了?
小鮮肉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臉上的皮膚嫩的都能掐出水來。
司機停車,盛譽凱下車后并沒有馬上過去,而是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根鐵棍,這才走過去一棍子敲在玻璃上——“哐!”
巨大的聲響過后,玻璃應聲而碎。
車玻璃碎而不掉,像是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呈現好多裂紋!
這動靜給車里忘情擁吻的倆個人驚動了,小鮮肉打開車門就罵:“找死啊?”
時雨珂抬起頭,看見盛譽凱一點都沒慌亂,低聲提醒小鮮肉:“他是我丈夫。”
“狗男女,滾出來!”
盛譽凱怒極,用鐵棍“咣咣”砸車門,車蓋,嚷嚷著讓倆人滾出來,擺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小鮮肉從車另一側出來,衣衫不整神色卻如常,不只沒害怕甚至面露嘲諷。
他慢悠悠往盛譽凱面前走,一只手背在身后,邊走邊道:“我當是誰這麼囂張呢,原來是活王八啊,你嚷嚷啥?怕別人不知道我睡了你老婆唄?”
“盛譽凱我不怕明確告訴你,我不只睡了你老婆,還花著你的錢,看見我身上穿的戴的沒有?都是用你錢買的,你這活王八能給我怎樣?”
太氣人了,這麼大刺刺的挑釁,是個男人就受不了。
“混蛋,我殺了你!”
盛譽凱雙手揮起鐵棍,狠狠向小鮮肉的頭上砸下去,呼呼帶著風聲,這一下要是被砸中不死也得血流如注。
小鮮肉頭一偏躲過去了,緊接著就亮出手里的刀迎面就刺……
“咣當!”
鐵棍掉到地上,盛譽凱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冷汗滴答答順著下巴往下淌。
他看見刀瞬間就喪失了戰斗力,兩條腿想跑都沒有力氣,頹成一堆!
小鮮肉一腳給他踹到地上。
時雨珂從車上下來,款款向盛譽凱走來,臉上毫不掩飾對盛譽凱的厭惡:“窩囊廢,活烏龜!不自量力,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誰都敢打?”
她柔若無骨靠在小鮮肉懷里,倆人當著盛譽凱的面就親吻起來,囂張的不行!
盛譽凱真想給面前倆人撕成碎片,生吞活剝倆人都不解恨,不過這想法可以有,行動他不敢。
那男人手里有刀!
那個可怕的晚上,給盛譽凱造成無法磨滅的創傷和后遺癥,他現在看見刀就怕的不行,哪怕心里再恨,手腳也不聽使喚!
好一會兒。
倆人終于戀戀不舍分開,時雨珂目光迷離,媚眼如絲用手指在小鮮肉胸口畫圈圈。
眼睛看著小鮮肉,卻是對盛譽凱道:“就這麼點本事還學人家逞英雄,他可是武術學校出來的,跟他動手,你也配?你連狗熊都不配,頂多就是條癩皮狗。”
“呸!”
一口口水啐到盛譽凱臉上,然后倆人勾肩搭背,大笑離開!
直到時雨珂的車遠的連車影都看不見,盛譽凱才敢擦掉臉上的口水,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