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過來攙扶他:“少爺,您沒事吧?”
盛譽凱被攙扶起來,反手一巴掌甩在司機臉上:“狗東西我養你有什麼用?剛才我被欺負你躲起來裝死,現在那對狗男女走了你出去賣好是嗎?滾,老子不養吃里扒外的東西。”
其實這件事還真跟人家司機沒關系,這種事情關系到一個男人的尊嚴,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換個人都巴不得身邊沒人,丟臉的事情讓人幫啥忙?
越幫越丟臉。
但盛譽凱現在腦回路特別清奇,和正常人不一樣。
剛才他窩囊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現在又瞪圓眼睛厲害的像是要毀滅全世界一樣。
司機走了,打車走的,連這個月工資都沒跟他提。
這司機原本是給老爺子開車的司機,對盛家很忠誠,并且為人誠實穩重。
本來老爺子去世后,他就想離開,盛譽凱看中他是老爺子司機,想自己用給別人留下個善待老人的名聲,就高薪給留下來。
以前盛譽凱還是有腦子的,不過就從臉被劃傷后心理受到嚴重刺激,也直接影響到腦子,不停出昏招。
第172章 被潑硫酸
盛譽凱坐進車里嚎啕大哭,哭了一陣子尋思這口氣必須得出,但自己不能出面,找別人做也是一樣的。
他打個電話出去交代幾句,然后自己開車往張律師家駛去。
張律師沒在家,家人說他出差了。
實際上就是躲著他,不想跟盛譽凱再沾惹上任何關系。
盛譽凱無功而返,也沒氣餒直接換個律師樓,花不太多的價錢就偽造一份遺囑——盛海的遺囑,上面寫著盛海名下全部產業都歸他一人所有。
回家的路上,盛譽凱這個后悔!
后悔早知道這麼容易,當初何必綁架自己同學,強迫張律師做偽證呢?
冒那麼大風險,不只同學關系崩了,還讓張律師恨透了他。
他到家后已經是深夜,守在門口的女人們少一半,孩子小的都回去了,而孩子大的女人在,野崽子也都在。
這次盛譽凱沒再躲,到門口從車上下來。
“大哥,咱爸呢?”盛鈞第一個上前,他今年二十歲,是盛海在外面最大的私生子。
盛譽凱斜藐他一眼:“飯可以亂吃,人卻不可以亂叫,我只有一個弟弟在國外呢,你是什麼東西管我叫大哥?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以前盛海帶倆人一起見過面,還吃過飯,當時其樂融融,盛譽凱說只要不讓他母親知道就行,這個弟弟他是認的。
結果這才過了沒幾個月,他就翻臉不認人了!
翻臉不認人也沒事,反正盛鈞母子來也不是想跟他攀親戚,盛鈞媽媽上前急忙道:“行,你不認我們這門親戚也沒事,盛海呢?讓他出來,打電話關機,哪里都沒有,他一定藏在家里對不對?”
說著人就要往里面闖,盛譽凱讓傭人給人攔在外面,聲稱再闖一步就報警,告他們私闖民宅。
傭人都是新請的,只認盛譽凱說的話,別人說什麼都不行。
盛鈞母子在門口鬧也見不到人,于是就要錢。
要錢更沒有,盛譽凱不可能給他們一毛錢,于是給“遺囑”復印件拿出來給他們看:“你們自己看吧,看完就滾,不要在這鬧。”
盛鈞年輕,看完就真認為這是爸爸的意思,垂頭喪氣拉著媽媽準備走,但他媽心生懷疑,指著那東西責問:“他身體一直很好,年紀又不是很大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立遺囑?這些天你爸爸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誰都找不到他,他不是被你害死了吧?”
“這東西我不信,沒見到人你說什麼我都不信……”
盛譽凱后脊梁發涼,一把給“遺囑”奪回來:“你愛信不信,不信就去法院告我好了。”說完進大門,不再搭理他們。
外面的人還真被他唬住了,不知道真假前也不敢鬧的太過,于是在門口滯留一會兒也就都回去了。
盛譽凱躲在窗后,見大門口的人都走了才松口氣。
今天算是躲過去一劫,但明天呢?后天呢?
到現在他才知道父母有多重要,如果父親還在,起碼有麻煩還有個出主意的人。
如果母親不因病入院,父親那些鶯鶯燕燕也不敢到家里來鬧!
還有時雨珂那個賤人……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沒有回頭路,只能一條道往前走。
……
江雅丹在外面躲了一段時間,發現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
于是她就想回家了,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簡直是遭罪,這樣下去別沒等進監獄就自己給自己嚇死了。
結果回家后差點沒給她氣死。
時禹城沒在家,傭人說二小姐給出資,先生出去環游世界了。
老公出去玩居然不帶她,這讓江雅丹十分不滿,她也不想想就時禹城算想帶她,也得能找見她在哪才行啊?
反正她自己覺得很委屈,有委屈就得發泄出來。
江雅丹給時雨珂打電話發泄不滿,時雨珂這幾天和小鮮肉在一起也膩了,于是回娘家安慰母親。
車開到半路,有輛銀灰色雪佛龍悄悄跟她車后,一直跟到小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