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時莜萱是想提醒他加強安保,注意別著了飛鷹他們的道。
畢竟樹大招風,簡宜寧在當地的名聲可是響當當,富的流油。
但還等她開頭,簡宜寧就道:“影子,聽說你和女兒前段時間被綁架了,你們沒事吧?”
她嗔怪:“哼!你什麼時候聽說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才想起來問,我們還是不是朋友?”雖然責備,但并不是真心的,她知道簡宜寧為什麼不問。
雖然沒問,雖然相隔很遠,但一直都牽掛著她……們母女!
“我想問啊,我不敢主動聯系你。”簡宜寧實話實說:“我怕你不想見我,不想跟我說話,怕你還在因為五年前的事情生氣。”
“不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永遠都是好朋友。”
一句話說的簡宜寧既高興又難過。
好朋友重新聯系上,見面的事情自然也提上日程。
行程其實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不過原來計劃是他到L國只和朱一文見面,談具體事務,現在兩個好朋友冰釋前嫌,自然是要見面的。
……
朱家上上下下準備了兩天。
張燈結彩,迎接貴客!
朱家大門敞開著,火紅的地毯從大宅門口一直鋪到城堡關卡處——也就是當初盛翰鈺被卡住沒進來的地方。
大宅外面掛著巨大條幅,上面寫著歡迎的話語。
院子里所有的樹都披紅掛彩,處處掛紅燈籠。
這是L國迎接貴客的最高禮儀,要不是因為有嚴格的等級規定不能逾越,時莜萱都能給皇家禮炮弄來!
朱一文親自到機場去接人,時莜萱一大早就帶著時然到關卡處等著迎接,客房自然都是收拾好的。
大宅里最好的客房。
簡宜寧要來,這待遇和盛翰鈺當初比起來……沒法比!
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天上地下,云泥之別!
盛翰鈺心里很不是滋味。
當初自己來,萱萱連面都不見。
現在簡宜寧要來,給她興奮的不得了,這幾天只忙活這件事了。
吃穿住行就沒有一樣考慮不精細的,現在更是一大早就帶女兒到門口接,天氣預報還說有雨呢?孩子淋到雨怎麼辦!
不過當初被淋雨,他發燒差點燒成肺炎,時然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時莜萱都快高興瘋了,直說是艾麗莎帶來的好運。
對,現在時莜萱所有對他的好,其實都是給艾麗莎而不是給他盛翰鈺的!
他甚至不敢讓她知道自己身份,只怕她知道后,自己就會被立即趕出去。
宅子里上上下下都是一派喜氣洋洋,高興的場面,只有盛翰鈺站在窗邊自怨自艾,心里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
他沒出去,早在昨天晚上他就開始裝病,借口不出去。
讓他去迎接簡宜寧?
才不要。
他去米國找簡宜寧問時莜萱下落,他明知道卻裝傻充愣,寧可冒著破產的危險都不告訴自己,現在還想讓自己去迎接他?門都沒有。
去機場迎接的人回來了,一排勞斯萊斯車隊緩緩開進來。
簡宜寧從車里下來,手里拉著打扮的花朵一樣的時然。
時然蹦蹦跳跳跟在簡宜寧身邊,朱一文和時莜萱走在旁邊,幾個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
“刷——”
盛翰鈺拉上窗簾,一頭倒在床上,蒙頭睡覺。
……
樓下客廳。
簡宜寧打量著朱家豪宅,果然名不虛傳。
到底是家里有鉆石礦的人家,連吊頂都是鉆石鑲嵌的,富貴到了頂點!
時莜萱五年沒見,也沒多大變化,還是那麼年輕漂亮。
由此可見她這幾年生活的還算如意,女人只有在幸福的狀態下才能永保年輕,要是思慮過重,經常麻煩不斷,就算再昂貴的化妝品和保養也無濟于事。
時莜萱笑瞇瞇道:“阿寧,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這次來不要急著走,在這多住些日子。”
“行啊,我是沒問題,只怕你先生不高興。”簡宜寧開個玩笑。
當年盛翰鈺的醋勁他是領教過的,濃濃的像是醋缸成精,離很遠就能聞見酸味!
但朱一文沒有。
朱一文笑道:“不會,家里雖然人多但都是下人,夫人平時也不喜歡結交外面的人,自己孤單的很,正好你們老友相見,就在這多住些時日,陪陪她。”
這話讓他說的,表面看沒任何問題,但就是不像做丈夫應該說的話。
簡宜寧決定等閑下來,好好問下他們夫妻到底是怎麼相處的。
他也笑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在你們家多住幾天,要是嫌我礙眼可一定要明說啊,我這人愚笨,看不出眉眼高低。
簡宜寧要是愚笨,那麼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聰明人了。
他是自謙才這樣說,當然也有開玩笑的成分,沒有人會真的那麼想。
時莜萱也笑,和簡宜寧說本來有個人想介紹給他認識,是自己剛認下的姐姐。
只是不湊巧,姐姐生病了所以今天見不上,但來日方長,總會見到的。
“那女人什麼來路,可靠嗎?”簡宜寧警覺。
他覺得影子心思單純,善良,容易相信人,害怕她上當受騙。
不放心,他又叮囑一句:“你可別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