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王勇遞給亞諾一杯酒。
他接過一飲而盡。
王勇:……
他心里開始七上八下,有點沒底了。
他和老七對視一眼,老七眼中也是同樣的疑惑,不解。
這不是盛翰鈺風格。
盛翰鈺只有在高興的時候才會喝酒,像是這種時候滴酒不沾,因為他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結果他不只喝酒,還抽煙。
亞諾熟練的吐出煙圈,一支煙抽完對王勇道:“我有話要問你。”
“好,大哥您問。”王勇還是如以前一樣,對他畢恭畢敬。
但亞諾聽到王勇對他的稱呼卻皺起眉頭,他想到亞菲曾經對他說的話:“游艇上的船長找他大哥,是為了害他謀奪家產,那個大肚子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船長的。”
“你是那個人的兄弟?”亞諾指指船舷上自己的照片。
王勇立刻道:“是啊大哥,我們是兄弟。”
“親兄弟嗎?”
“沒有血緣關系,但比親兄弟還要親。”
亞諾:……
這和亞菲告訴他的不一樣。
“既然連血緣關系都沒有,你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勁滿世界找他?”亞諾疑惑。
王勇告訴亞諾,他和盛翰鈺是在監獄認識的。
倆人不打不相識,在監獄沒給對方打死,反而成了生死兄弟。
而盛翰鈺進監獄,是為了懲罰自己,也可以理解成為了一個女人——就是現在漁村那個大肚子女人,時莜萱。
倆人很相愛,但因為種種原因是聚少離多,很少能在一起……
王勇講的動容,亞諾一聲不吭。
雖然沒吭聲,但他心里已經掀起驚濤瀚浪!
王勇不像是說謊,但他和亞菲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啊——”
他突然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眼珠通紅,頭痛欲裂。
“哥你怎麼了?醫生,醫生……”
王勇給亞諾背到船艙,游輪上的醫生背著醫藥箱過來給他檢查。
沒有精密的檢測設備,而且游輪上的醫生擅長的只是外傷,能看簡單的頭疼腦熱這些,亞諾是什麼病他說不上來。
“船長,病人腦部受過傷,大概是這個原因想事情多了就頭疼,還是少動腦,多休息。”
很奇怪,亞諾只要不試圖想起以前,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他在床上躺一會兒就好了,而王勇和老七剛才親眼看見他犯病的樣子,也不敢再提起以前的事情。
……
海盜老巢就在不遠處——一處圓形的海島。
海島四面環海,但游輪卻過不去。
原因很簡單,這片海域處處布滿暗礁,而且活躍著不少鱷魚!
游輪過不去,下水游過去更不現實。
密密麻麻的鱷魚啊,游輪上這些人根本不夠喂魚的。
海島四周的鱷魚就是天然的屏障,海盜們現在島上喝酒吃肉,數著搶來的戰利品,并不滿足。
主要是太少了。
他們還沒來得及打到漁村去,就被幾面夾擊打的倉皇逃竄。
只有從阿諾號上搶來的嫁妝和亞菲,別的就沒有了。
亞菲的嫁妝雖然不少,但亞菲卻換不了錢。
海盜頭子看上她了,想讓亞菲嫁給自己,當壓寨夫人!
……
海盜頭子房間。
臟亂不堪的房間被隨便收拾下,床上用品全都換成新的,都是喜慶的大紅色,這些都是亞菲的嫁妝。
是準備隨著新娘一起送到新房的,結果卻一并被搶到這里。
亞菲醒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扔在床上。
“這是哪兒?”
開始她有瞬間的恍惚,還以為自己在和亞諾的新房里。
因為身下的床單是她親手繡的,專門為婚禮這天準備的。
但很快亞菲就發現不對。
黑乎乎的天花板,油膩膩的床,臟兮兮的房間還有股怪味。
這里不是新房!
“吱嘎!”
木頭門發出難聽的聲音,醉熏熏的海盜頭子進來了。
亞菲看見他就全明白了,原來這里是海盜窩,自己是被海盜綁架了。
他色瞇瞇的笑著,一步步向亞菲走來:“小美人,你長的可真好看,嫁給哥哥我吧,今天還是你的新婚,給你換個新郎……”
亞菲一口口水啐到他臉上:“呸!做你的白日夢吧!我寧可死,都不會嫁給你。”
他擦把臉,被啐了不止不惱,還笑嘻嘻道:“小娘們,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他就對亞菲撲過去,要霸王硬上弓。
“救命啊,滾開!”
亞菲雙腳狠狠一蹬,硬是給強壯的海盜頭子踹到地上,四腳朝天。
“呵,小娘們還挺辣?我喜歡!”
他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再次撲上去,亞菲突然狠狠大頭沖下從床上栽下來。
她是故意的。
地面是堅硬的水泥地面,海島上的床為了防潮濕,打造的比正常高度要高一些。
這樣的高度要是平摔下來,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如果頭直接撞到地上,就很難說了。
亞菲一心求死。
如果要委身這個惡心的男人,她寧可去死!
“想死?做夢。”
海島頭子雖然塊頭很大,但身手很靈活。
在最后關鍵的時刻大手一撈,就給亞菲穩穩接住,摟在懷里:“小美人,你是逃不過我手掌心的,你就從了哥哥我吧。”
說著臭烘烘的大嘴就往亞菲臉上拱……
“篤篤篤。”
有人敲門。
這麼關鍵的時刻被打斷,他心里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