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數不清楚的繁瑣禮儀,時莜萱在L國五年也沒有弄明白。
奢華考究的生活,需要雄厚的財力做支撐,以前在L國的時候,齊夫人維持體面的生活毫不費力。
但現在要還是想維持以前的生活質量不變,用不了多久他們的日子就得過的捉襟見肘,長此以往不要說回國報仇了,就連正常的開銷能不能堅持下去都兩說。
時莜萱拿出一張金卡遞給齊夫人:“美琪,不管他們男人能不能談成合作,我們之間的友誼不要受影響,這張卡是我個人的,你拿著,等你回國后連本帶利還給我。”
齊夫人:……
她想推辭,但手頭確實很緊。
齊夫人知道時莜萱很聰明,但沒想到她能這麼聰明,只是通過一套餐具就能判斷出他們日子沒有以前好過。
時莜萱看出來她為難,于是笑盈盈補充一句:“當然你愿意算做投資,我更愿意。”
借錢給別人也要講究方法,對于齊夫人這樣的人,如果被她誤會成是時莜萱對她“同情”,“施舍”,那就不是結盟,是結怨了。
“萱萱謝謝你,卡我收著,你這個朋友我認下了,一輩子。”
時莜萱重重點頭:“嗯,好朋友一輩子。”
時莜萱并沒有想到,當初只是一個小小的幫助,卻讓齊夫人記她的好處,真就記掛了一輩子。
……
倆人從齊家離開。
男人間的合作談成了,女人的友誼也結下了。
兩家大人交好,孩子們走的也越來越親密。
齊衡別的科進步都飛快,唯獨數學進步特別慢,本來不難的題就是不會做,這讓時然這個“師父”很有挫敗感。
齊衡也在時然的“小課堂”里上課,而且是課堂上最笨的一個學生。
時然在學校多給他講一些,就會引起其他同學不滿,甚至孩子們嚷嚷著時然偏心,專門給齊衡講課是喜歡他,炒倆人CP,在課堂上就大聲嚷嚷他們是“小倆口”。
齊衡表現的很“男人”,給亂嚷嚷的學生打了!
還是以一敵五,一個人打一群人。
開始時然還利用自己“老師”的身份,讓大家不要打架,后來見“老師”說話也不好使啊,根本沒人聽。
反而圍攻齊衡的人越來越多。
于是她也怒了,擼起袖子上去就打!
……
這件事情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其中有個孩子在推揉中被一群孩子壓在最下面,肋骨骨折,進了醫院。
骨折的孩子家長不依不饒,賠償一分錢不要,一定要嚴懲打人的學生,否則就要給這件事情捅到教育局,媒體,讓學校辦不下去。
校長辦公室。
時莜萱和齊夫人坐在沙發上等受傷孩子的家長來,看事情還有沒有緩和的余地。
她倆當然希望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姿態放低能讓對方消氣就好,盡量不給事情鬧大。
時然和齊衡站在母親身后,低著頭,小手揪著衣襟,老老實實。
打架時候的威風凜凜一點都不見了。
時莜萱第N次看腕上的手表,距離約定見面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對方家長還沒到。
沒到就等著吧,誰讓她們理虧呢。
事情發生后,學校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告訴她時然和齊衡打架,給同學打的不輕。
一開始,時莜萱沒聽明白,還以為是時然和齊衡打架!
忙問倆個孩子誰受傷了?
老師說他倆誰也沒受傷,是給別的同學打住院了。
人在醫院,讓她立刻過去。
她去了,在醫院遇到同樣匆匆趕過去的齊夫人,卻沒見到受傷的孩子和家長。
孩子家長比她們快一步,在她們到之前給孩子轉院了,并且拒絕讓她們去探望。
只是說等電話吧,這件事沒完。
她們忐忑不安的終于等來電話,約好在校長辦公室面談。
半個小時過去了,對方家長沒到。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對方家長還是沒到。
倆個孩子站不住了,不停的雙腳輪換著站立,并且還竊竊私語。
齊衡:“時然你別怕,等他們來了你就說是我一個人打的,不關你的事情。”
時然:“孫梓涵是我推的,跟你沒關系。”
齊衡:“事情因為我而起,當然我承擔。”
時然:“我是老師,我負責主要責任。”
倆個孩子雖然聲音不大,但倆人就站在時莜萱身后,說的話全部都被她聽去了。
時莜萱欣慰。
不錯,這倆孩子都不錯,遇事不慌,還能承擔責任,這才是做大事的樣子。
她回頭對倆孩子道:“你倆坐一會兒,別傻站著了。”
“好嘞。”
時然立刻拉張椅子過來準備坐下,扭頭看見齊衡還站著沒動,悄悄拽他一把:“過來坐。”
齊衡輕輕搖頭,他覺得不太好。
何況自己母親也沒發話,他不敢坐!
齊夫人微微點頭,雖然沒明確表示,但也等于默許了。
倆孩子都坐下了,累的夠嗆。
但他倆剛坐下,校長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突然涌進來一堆人。
麥克風伸到時莜萱面前:“時董事長,請問您家千金在學校橫行霸道給同學打入院,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時莜萱冷下臉:“誰讓你們進來的?”
齊夫人和倆個孩子的情況也不比她好,記者們分別給四個人圍住,問的問題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