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清心里的感受,只能抱著她,閉上了眼睛。
云淺夕是被刺眼的陽光照著醒過來的,她無意識的睜開了眼,看了看旁邊的俊顏,又閉上了眼睛。
不到一秒,便又睜開,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
她記得昨晚是留宿在墨景翼的房間,但她印象里,睡覺的時候離他十萬八千里,怎麼現在近在咫尺了!
她眼睛慢慢下移,先是看見了自已的胸,緊緊的貼在了墨景翼的胸膛上,她的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肩膀,而墨景翼的手也搭在她的腰上。
自已的腿,十分豪邁的跨在墨景翼的大腿上……
這,這,這……
這是什麼造型?!
“看夠了嗎?”
頭頂上墨景翼的聲音驟然響起,嚇的她“啊!”的一聲。
墨景翼慵懶的抬起抱在她腰間的手,揉了揉耳朵:“大早上的,喊什麼?”
云淺夕趕緊收起不雅的姿勢,手腳并用的往床里面躥去。
“你你你,你還不起床,不是還要上朝嗎?”
她說的哆嗦,可眼睛始終未離開兇器。
墨景翼本還沒反應過來,她怎麼這麼失常,可順著她的目光一看,才悠悠笑道:“你不是挺豪邁麼,還會在意這些……小節?”
云淺夕心里哀嚎,我就是再狂放不羈,再不拘小節,我特麼也是個女的啊!
云淺夕吞了吞口水,故作鎮定的道:“你轉過去,大早上的,成何體統!”
墨景翼挑了挑眉,紋絲不動道“不是說醫者不避諱男女麼,你還在意這些?”
“那是對病人!”云淺夕強調:“你是病人嗎?你有病也是腫大病,要不要幫你割一半?”
墨景翼聽了此話,笑的更邪魅:“你是在夸贊我雄偉麼?”
即便云淺夕再跟他作對,也沒辦法昧著良心否認,“你可以這樣理解,確實博大精深!”
墨景翼聞言愣了半晌,隨即哈哈哈大笑出聲。
云淺夕瞪了他一眼,讓他且得意去,回頭研制個陽痿藥,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墨景翼笑夠了,便招呼小廝進來幫他更衣,他隨手一指云淺夕:“此女甚為坦誠,深得我意。”
小廝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幫墨景翼穿衣服,待穿好后,紅葉才欠身進來。
紅著臉道:“王妃,該更衣洗漱了。”
云淺夕見墨景翼走了開去,才肯翻身下床,由紅葉伺候她穿衣服。
等二人一并收拾妥當,桌上也擺好了早膳。
兩人都習慣性的坐到桌邊,好似老夫老妻一般,誰也沒覺得突兀。
遲到一半,墨景翼道:“不如以后在一起用膳吧,省的下人們勞苦,伺候兩份。”
云淺夕還在為他早上的笑聲耿耿于懷,撇了撇嘴道:“你王府動輒買奴才就是四十幾個開外,還在乎這點勞力?”
提起這個,墨景翼自然的想到了陸羽菡昨日的所作所為,漸漸沉下臉來,半晌才道:“奴才也是人,也是條命,左右不能當驢使。”
云淺夕看他一眼:“你以后或許會成為一個好皇帝。”
墨景翼眼風一掃,冷冷的警告出聲:“慎言!”
云淺夕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又聽墨景翼道:“那個衛廉,雖病弱,卻是衛如風的獨子,他家的老太君愛極了這個孫子,所以你治病的時候,不求痊愈,只要能穩定病情便可。”
云淺夕沒想到墨景翼會跟自已說這麼一番話,可也承了他這個請道:“我知道其中利害關系。
”
第92章 我要錢
墨景翼搖了搖頭,“你不知道。”
“朝堂風起云涌,皇后不甘七皇子只做王爺,背后那些手段一個接著一個,父皇雖愛重我,卻態度曖昧。這個衛如風衛老狐貍,始終不肯站隊,不貪財,不愛權,獨獨對這個兒子當成掌上明珠。”
“所以,這個衛廉至關重要。”
云淺夕無意了解他官場上的事,所以他講的這個也無非就當個八卦聽。
她十分不走心的問道:“那不是應該讓我把他治好麼,怎麼聽你的意思,是讓我走中庸之道,學那些太醫啊?”
墨景翼淡淡道:“并非讓你學太醫,只是不用全部治好,至少短期內不用治的那麼徹底,也不要走什麼中庸之道,該治還是要治,否則怎麼能體現你醫術高明?”
云淺夕聽的云里霧里。
墨景翼只好把話說的更直白些:“不要治好,但要比以前所有太醫醫治的更好許多,讓他一直需要來找你治病,你懂了嗎?”
云淺夕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心里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口氣治好了,衛如風雖然感念他翼王府的恩德,卻隨時可以變卦,抽身離去。
若治的跟其他太醫一樣,又體現不出翼王府的價值,那人家找誰看病都行,沒必要搭上站隊的危險來投靠墨景翼。
這其中的角度拿捏,很是微妙。
云淺夕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提防。
這個人過真不簡單,能憑一已之力在眾多皇子中讓皇帝愛護有加并且委以重任,就可以說明此人心計。
但在這件事上,從她隨手救了個人,到墨景翼知道他的身份,短短幾天時間,就讓他想到如此計策,怎麼會是普通人可比?
“這個你不用提醒我,”云淺夕道:“他這個病是不可能祛根的,我就算拼盡全力,也不能讓他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