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廉疑惑的看著她:“王妃怎知幾千年后都治不了?”
“我當然知道!”
第95章 寫個欠條吧
云淺夕說完就后悔了,趕緊改口:“我是猜測,想我天縱奇才,在醫藥領域已經無人能敵,千萬年后也不會再出我這樣一個神醫了。”
衛廉臉漸漸黑了下去,抽了抽嘴角道:“王妃所言,衛某受益匪淺,只是這藥……”
云淺夕從袖子里拿出個小瓶子,嬉皮笑臉的道:“都給你都給你,吃完了我再給你做。”
她把藥倒進掌心,一五一十的開始數,活像個財迷。
衛廉見她如此,不禁心里犯了嘀咕,這王妃別是個假的吧,怎麼如此愛財?
翼王府鬧虧空了?還是翼王斷了王妃的月利?
這幅形容,嫁入我們家到是正合適。
他想到這,突然心里一驚。
哎呀,都在想些什麼?
怎麼可褻瀆王妃,這是不敬,大大的不敬啊!
云淺夕數完了藥,剛抬起頭便見衛廉一臉羞紅,自責懊悔的樣子,“你怎麼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衛廉驚了一下,差點碰翻了云淺夕手里的藥,含糊道:“沒,沒有不舒服。”
他眼睛左顧右盼,就是不敢跟云淺夕對視。
忽然,面前伸來一雙白嫩的手,手掌上拖著大大小小的藥丸。
“這里一共二十顆,若是你省著吃,估計可以吃兩個月左右,要是撒開歡使勁吃,按你的身體,也就一個星期,怎麼吃看你自已。”
說著,便抓起他的手,往他掌心一放。
衛廉只感覺被她觸碰的那只手,所到之處一片滑膩,隨即臉更紅了。
“你臉怎麼這麼紅?”云淺夕發現了不對:“這不正常啊,你確定自已沒有哪里不舒服?”
衛廉胡亂的點了點頭,握住了藥,像被燙到了一樣急忙抽回手。
云淺夕憑借自已多年醫療經驗,覺得衛廉在騙她。
若無不舒服,按理說是不應該臉紅成這樣,莫不是發燒了吧?
她的臉越靠越近,打算近距離觀察一下他的氣色和眼白。
等衛廉回過神時,只見腦海中那張嬌俏的臉近在眼前,嚇的一個沒坐穩,便向后面栽了過去。
好在是床上,不然估計就算云淺夕再有能耐也救不活了。
她摸了摸自已臉:“我很可怕麼?瞧把你嚇的。”
衛廉深覺自已失態,急急忙忙坐了起來,這一折騰又不要命的咳了起來。
云淺夕把桌上的水杯遞給他道:“趕緊把手里的藥吃了,可以緩解一下。”
衛廉接過水杯,毫不猶豫的吃了一顆。
只片刻,便好了很多。
云淺夕笑道:“我這藥不錯吧?吶,這藥是二十顆,也就是二十兩,念在你現在寄居在我府上治病,就不讓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但是你要給我打個欠條。”
“什麼?!”衛廉瞪大眼睛,好像沒聽清一般。
云淺夕只好放慢速度又強調一遍:“我說,給我打個欠條!”
衛廉好像受了奇恥大辱,憤恨的捏起拳。
剛剛他一定是病糊涂了才會覺得這女人嬌俏!
“我衛廉雖然身負重病,又無官職在身,但說了會付你銀子就絕不會做反悔不認賬的事!”
云淺夕見財神爺生氣,馬上討好的道:“我知道你衛大公子絕不會這麼做,可人心隔肚皮,我們互相也都有個保障不是?”
她覺得自已好像越描越黑,所以適時的趕緊閉嘴。
衛廉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沉默半晌,才咬著牙道:“拿紙筆來!”
云淺夕樂呵呵的吆喝了一聲:“好嘞!”
她動作從來沒有這麼迅速過,瞬間就從外面拿來筆紙遞給他。
衛廉的手不知是氣的還是虛弱,拿起毛筆一直在顫抖。
云淺夕看他哆哆嗦嗦像個腦血栓患者一樣,趕緊勸道:“兄臺,放輕松,你可以的!”
別寫花了,最后再不認賬。
衛廉深吸一口氣,放平心緒,可穩穩的抬起筆,卻又停了下來。
“欠條……應該怎麼寫?”
云淺夕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衛公子,你是多不諳世事,這都不會?!
奈何有錢的是大爺,她耐心的道:“我說一句,你寫一句便好。”
隨即,她咳了咳清了下嗓子:“今日我衛廉,從翼王妃云淺夕手里買止咳丸二十顆,每顆單價一兩銀子,因在其府上治病,遂暫欠二十兩,擇日付清。”
話音剛落,衛廉也停了筆。
云淺夕又小肚雞腸的道:“下面,在下面簽上署名,等會我也簽一個。”
衛廉瞪了她一眼,可還是依言照做,簽完名把毛筆一扔。
第96章 集大成的房子
云淺夕拿起紙來看,只見衛廉的字文字雋秀,神采飄逸,或許是因體虛手腕無力,寥寥幾筆竟自成一派。
她不吝贊美的夸道:“字不錯嘛。”
衛廉扭過臉去,“哼”了一聲。
云淺夕也拿起毛筆,爬桌子上歪歪扭扭的簽下自已的大名。
沒辦法,她從小就沒學過毛筆字,能把這軟軟的筆尖在紙上劃出來像字的東西已經不錯了。
衛廉偷瞟了一下,剛才喝下去的水差點沒吐出來。
“王妃可是沒有夫子教過寫字?”
他有些報復性的奚落了一下,等著看她羞愧。
這要是尋常女子,自然尷尬不已,可云淺夕從來沒這根神經,坦蕩道:“書是讀過,就是字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