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便拿著剪刀剪斷了紅綢,衛廉本來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呢,但見云淺夕的動作,也呆愣愣的剪了下去。
唯有墨景翼站著不動。
云淺夕不想在這麼好的日子跟他吵架,用肩膀撞了撞墨景翼:“哎,王爺,該你了。”
墨景翼淡然道:“平民百姓開業都要放個鞭炮,請個舞獅隊,你卻偏要獨出心裁,剪什麼紅布。”
云淺夕無奈,“這不是沒有嗎,您就快剪吧。”
說著,也不客氣的上前抓著墨景翼的手,幫他剪了下去。
之后她鼓起掌,見眾人都傻愣愣的站著,便道:“鼓掌,都鼓掌。”
下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各個換上喜氣洋洋的笑臉,鼓起掌來。
墨景翼瞟了她一眼,便出門往外走。
云淺夕覺得他今天很是反常,便偷偷問紅葉:“你從哪把他找來的,陸羽菡的床上麼?”
否則怎麼一副死人臉,好像身體難耐一樣。
紅葉也煞有其事的悄悄在云淺夕耳邊道:“從庫里,王爺正審前幾日那個刺客。”
云淺夕這才明白其中緣由,趕緊沖墨景翼的背影大喊:“狗王爺,你不夠意思,審犯人都不帶我一個,你等等我。”
說著便匆匆跑了出去,跑了兩步又回頭道:“衛公子起色比前幾日好了很多,讓紅葉再給你煎副藥,回房歇息吧,我晚點過來看你。”
言罷,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衛廉看了看手上還抓的紅綢,覺得自已愣呆呆的站在這里像個傻子,又想了想跟王妃的接觸,她一件件的事,搖頭笑道:“王妃真乃奇人也。”
紅葉忙不迭接口道:“可不是,我們王妃雖然有些時候做事超出尋常了些,但心善的很。
”
她一邊忙活把折騰出的這些東西收拾好,一邊道:“就拿前幾日來說,王爺王妃去逛晚市,哪知碰到了毛賊,王妃非但沒有讓王爺把人下大獄,還主動要幫其中一個小賊治病。”
“您說,這不是心善是什麼?”
衛廉聞之一愣:“王妃被劫了?”
第109章 逼供
紅葉一邊麻利的收著花一邊答:“可不是麼,公子您回屋歇著吧,收拾完這,我就進去給您煎藥。”
衛廉眼中閃過擔憂:“那王妃……”
紅葉柔和一笑:“我們主子福大命大,什麼事都沒有,方才您不是看見了麼,生龍活虎的。”
衛廉這才放下心來,細細一想又莞爾,沒想到王妃還有這樣的胸襟。
而云淺夕此時正跟墨景翼往庫房走。
說是庫房,其實就是一個私人拷問室。
長長的甬道因為是密封所有沒有任何光亮,墻上燃著火把,再往前便是下樓的臺階。
不時還會聽見被用刑的犯人抽打后嘶叫的慘聲。
墨景翼在前面下樓的身形頓了一頓,回神問:“不怕?”
云淺夕好奇的四處打量,“這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是疼痛引起的慘叫。”
想她前世為多少大佬手術過,其中不乏見不得光的,手術條件不好,沒有麻藥便真刀真槍的上,那種慘叫才嚇人,因為她是那個制造者。
墨景翼抿了抿唇,淡淡道:“也對,能把割人頭皮這種酷刑都說的那麼云淡風輕的人,怎麼會被這些手段嚇到。”
牢門“吱呀”一聲被侍衛推開,因為長久沒有使用,所以推開的聲音格外的陰森。
刺客被五花大綁的吊在半空,身上已經被鞭子抽的沒有好地方了。
墨景翼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淡淡問道:“還是不肯說麼?”
刺客看見他,頓時滿眼憤恨:“狗王爺,你抓住了我一個,可我身后還有成千上萬的人等著殺你,為我主人報仇!”
“哦?”墨景翼垂下眼瞼,“你主人是誰,就是要殺我,也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刺客油鹽不進,狠狠道:“你休想從我嘴里套出有用的話來,要殺要剮隨你,我要是哼一聲就不叫條漢子!”
墨景翼對侍衛使了個眼色。
那侍衛從火盆里拿出燒紅的烙鐵剛要燙在刺客身上,便聽一個女聲道:“且慢!”
侍衛看了看墨景翼,在收到墨景翼的示意后,把烙鐵放了回去。
云淺夕圍著刺客轉了一圈,嘴里嘟囔道:“嗯,這個外傷不縫個幾百針怕是活不下去了,看你的面色應該是發燒,若傷口化膿發炎,恐怕縫針也沒用。”
她又細看了看刺客發眼睛和膚色,“嘖嘖”兩聲,“你常年練武身體倒是不錯,但是伴有類風濕性關節炎,我賭你陰天下雨一定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另外,你有很嚴重的胃病,這應該跟你經常出任務有關……”
還未等她說完,刺客便不屑道:“小小婦孺竟敢來大放厥詞,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云淺夕冷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肯合作了,不過你身上這麼多的傷已經沒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了,不如這樣,我幫你止疼怎麼樣?”
墨景翼瞇起眼睛看她,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麼花招。
云淺夕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做工劣質,但十分好看的瓶子,在刺客面前晃了晃。
“想必你應該對它再熟悉不過,”她拔開塞子,悠悠道:“我來提醒你一下,你記不記得來刺殺那天是怎麼被抬進牢里的?”
刺客瞳孔緊鎖,他盯著云淺夕手里的瓶子,仿佛一想到當時的狀況就像做了場噩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