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淺夕長大了嘴,愣愣的道:“意思就是,這麼大間書房,是你翼王爺本尊在打掃?”
墨景翼倏爾一笑,“以后是你。”
云淺夕一聽就炸毛了,“憑什麼?我不過是來借書而已,誰要幫你打掃書房,想的美!”
墨景翼聲音淡淡,可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你不是對我的書房好奇麼,我這是給你機會。”
云淺夕被他說的一陣心虛,“誰好奇了,說了是找耳環。”
她越說聲音越小。
墨景翼眼中充滿戲謔,揶揄道:“那不是更好,你趁著打掃的機會,好好的找找。我已經決定了,王妃就不要再推辭了。”
云淺夕瞪著他,“我不干了!”
破王妃,誰愛當誰當去!
“哦?”
淺淺的一聲,仿佛只是無意識的尾音,更像是沒聽清般的確認。
可就是這一聲,不高不低的單字,讓云淺夕想起前幾次一起的“懲罰”,頓時萎靡了回去。
“我是說,我不給你打掃!”
“可以,”墨景翼好說話到不可置信,隨即又道:“那書,本王就不借了。”
“你耍賴!”
墨景翼死不要臉的點了點頭。
那樣子好像在說,本王就耍賴了,你奈我何?!
云淺夕氣了半晌,狠狠道:“要我給你打掃也行,你說給我什麼好處,沒道理讓你白使喚。”
“好處嘛……”墨景翼故作深沉的沉思半晌,“晚上多給你加個菜,怎麼樣?”
第120章 云淺夕的現代思維
云淺夕拿著書到了云夕診所。
衛廉好似剛剛鍛煉完回來,滴著一臉的汗,臉色因為運動紅潤了許多。
她沒好氣的把書往衛廉懷里一塞,“加錢!”
天知道她為了這兩本破書還搭上了自已的勞動力。
狗王爺,跟你沒完!
衛廉眼中閃過錯愕,“王妃何以生這麼大的氣?”
云淺夕不想把跟墨景翼的事告訴他,只悶頭配自已的藥。
衛廉縱使再書呆子,也知道她不高興,只能試探著,說點能讓她開心的事:“王妃覺得,加多少合適?”
云淺夕果然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道:“衛公子真是爽快,租一本書三兩銀子。”
衛廉想都沒想,便答道:“好。”
“這麼痛快?”
衛廉也覺得自已有點失常,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
“說的沒錯,”云淺夕打斷:“所以你這種性情高潔的人肯定是看不上,還是給我這種俗人吧。”
一陣腳步聲,云淺夕一看,是紅葉。
走到她前面,趴在她耳朵道:“李大牛來了,說是鋪面已經找好了,問王妃想開什麼店,他好著手去準備。”
云淺夕心中滿意,果然沒看錯人,短短幾日就在最繁華的地段給她找了個鋪面。
“讓他找個裝修隊,按照中醫風格的藥鋪給我裝一個樣板來,我先看看。”
紅葉一臉疑惑:“何謂裝修隊,又何謂中醫……風格?”
云淺夕只好重新說一遍:“讓他找幾個木匠,按照其他藥鋪的樣子給我打一個。”
紅葉了然,領命出去。
“王妃要開藥鋪?”
云淺夕不置可否,“衛公子感興趣?不如你來入一股?等到有收益的時候我會給你分紅。”
衛廉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到底還是自命讀書的清高人,怎可與商賈為伍,他不止自已不做,還試圖勸云淺夕收手,“王妃,自古土農工商,商排在最末端,您貴為王妃,還是不要插手這種商賈之事為好,即便王爺知道,也不會同意的。”
云淺夕嗤之以鼻,你們這些老古董,現在覺得商賈上不得臺面,過個幾千年……
算了,他們看不到幾千年以后。
“我自有我的處事之道,何須墨景翼多嘴,況且無商無稅,你當朝廷稅負是哪來的?打仗將土的補給哪來的?天災人禍洪水泛濫,蝗蟲遍野,又是誰先開倉放糧?”
衛廉被她說的一愣。
他自小飽讀圣賢書,遵循的是祖宗家法,悠悠古道,何曾聽說過這種論調?
“王妃的意思,是商賈很高貴?”衛廉眼中閃過不贊同。
云淺夕再次回身鼓搗她那些瓶瓶罐罐,“我并非說什麼高貴,我只是告訴你世間任何職業都不低賤,存在即合理。”
或許因為她是從現代來的,雖然她也清楚的知道高低上下之分,不相信世間萬物平等,但她至少不貶低。
半晌,衛廉放下衣袖,一彈長褂,對云淺夕深深一揖:“衛某受教。”
云淺夕沒想到他突然行如此大禮,趕緊跳了開去,挪到一邊:“你,你也太客氣了,我不過隨口一說。”
衛廉沒有起身,“隨口一說便有如此想法,可見王妃胸襟,衛某拜服。”
“我只是……”云淺夕欲言又止半晌,覺得有點亂,只好道:“算了算了,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衛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有太多讓人費解之處。
說她端莊,卻總有地痞一樣的做派。
說她世俗,卻總有非常見解。
說她視財如命,可拿三錠銀子給李大牛的時候不見半分心疼。
說她惡毒,但卻救了路邊暈倒的自已。
她就像個七彩琉璃,多變也多面。
云淺夕認真的研究著桌上的配方,并不知道身后衛廉的心思。
她現在只關心手里這個“玉肌霜”還差什麼工序,怎麼試了兩次效果都不那麼明顯。
沒錯,從她那次沐浴有開香粉鋪的念頭起,就著手研制這所謂的“玉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