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已當時沒有出去攪局,或許墨景翼還不會處理的如此麻煩。
“王妃,衛公子著人傳來了口信。”
紅葉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云淺夕一拍腦門,這幾天頭暈腦脹,把這位少爺給忘了。
“他怎麼了?病情有反復?”
紅葉點了點頭,“是啊,據說今早就不大好,四肢無力,又進不了飯食,吃了便吐,也不知道怎麼了,想讓您去看看。”
“走。”
云淺夕想都沒想,徑直往外走去。
可到了門前卻犯了難,這倆門神往這一站,任憑紅葉說破了天,也不肯讓步。
云淺夕冷冷的道:“我現在是要去給戶部尚書的公子看病,若是耽誤了病情死了人,怕是你們擔當不起!”
侍衛給云淺夕行了個禮,為難道:“側妃,不是屬下不通融,實在是有王爺的命令在身,請側妃體諒。”
他一句句側妃叫的云淺夕心里別扭,仔細看去,才認出這人就是當日墨景翼遇刺那天帶頭的那個侍衛。
這人應該是這些侍衛的統領吧。
墨景翼還真是下了血本了,連跟他上過戰場的隨身侍衛都撥到自已這里來看門。
“你叫什麼?”云淺夕淡淡道。
侍衛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半晌答道:“屬下賤名袁義。”
第142章 刺客
“袁昭,朝堂如何本王妃犯不上與你講,但翼王此時為什麼那麼忙,以及衛廉的重要性,你應該是清楚的,若他在我府上出了事,別說你擔不擔待的起,就是墨景翼只怕也會有麻煩,所以,你還要堅持不讓我出去嗎?”
云淺夕不溫不怒,只是淡淡的陳述事實。
袁昭眼中閃過掙扎,像下了什麼決定般:“那屬下派人把衛公子抬過來。
”
云淺夕拿他的固執與愚忠沒辦法,只好妥協。
一盞茶功夫,衛廉果然被帶了過來,只不過是自已走過來的,并非被抬。
想必他這個死要面子,遵循禮法的書呆子肯定是各種堅持,才沒像傷員一樣抬來。
“王妃,我知道外臣進后院是壞了規矩,但我……”衛廉沒有說下去,只是眼中的擔心無法掩蓋。
云淺夕先是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只是比以往蒼白了些,看他走來的步伐,也并無虛浮。
為了保險起見,云淺夕隔著門給他號了下脈。
并無不妥,只是憂思過度,休息不好,所以有些體虛貧血。
她皺了皺眉:“失眠?”
衛廉的眼睛一直沒離開云淺夕的臉上,聽到她問才醒過神來,尷尬的別開臉,有一抹淡紅自臉上暈開:“嗯。”
“為何?想家了?”
不應該啊,上次衛如風來接他,是他自已堅持留下的。
身體轉好,不缺吃不缺穿的,有什麼煩心事會導致失眠?
衛廉張了張嘴,最后以極小的聲音問道:“王妃近來可好?”
云淺夕正想著紅葉稟報的癥狀和他這只是輕微失眠差距甚大,所以一時也沒上心的答道:“跟你一樣不缺吃不缺穿,有什麼不好的。”
說罷,便讓紅葉去拿紙筆。
“我給你開兩副治失眠的方子,再讓廚房煮些紅棗枸杞粥送去給你,你這貧血不是一天兩天了,是藥三分毒,還是食補的好。”
衛廉卻沒管她說什麼,只緊緊的盯著她:“那王妃為何多日不見來診所?”
云淺夕放下筆,笑了一聲,“你沒見這倆門神嗎?我被禁足了。”
“可是因為御書房之事?”
云淺夕笑了笑:“這你都知道?”
衛廉低下頭,“前日家父派人來探病告訴我的。”
云淺夕這才明白,他哪是什麼嘔吐不適,分明是擔心她,所以找過來看一看。
“算你小子有心,沒白救你。”
衛廉突然抬頭,眼中有云淺夕看不懂的情緒,“怎麼才能解王妃之困,解除禁足?”
云淺夕毫不在意的甩著腰間的飄帶玩,“你還是擔心你自已的身子吧,我的困境無非就是在這方天地出不去而已,又沒受什麼苦,只盼翼王快點事成,沒準一高興就放我出去了。”
降位不降位的,她真不放在眼里。
正妃的時候都想跑,降個側妃又怎樣?
據說吃穿用度是有與正妃的規格有差別,但她并不在乎,這座翼王府在沒有正妃入住之前,她還是老大。
“王妃放心,衛某一定勸家父全力支持翼王,以助事半功倍。”
云淺夕正想著,突然聽到衛廉這麼句話,還未開口回答什麼,便聽一陣破空之聲傳來。
一種危險的感覺爬上心底,還未做出反應,便聽袁昭大喝一聲:“王妃小心!”
而人已經平地而起,飛身揮劍,劍身與射來的箭羽在空中撞擊,打歪了準頭,但仍未阻止箭的速度,擦著云淺夕的裙擺“噗”的一聲,扎在她的腳下。
袁昭身影瞬間隨著射箭的方向飛身而去,只留空中的一聲清喝:“有刺客,保護王妃!”
言畢,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另一名侍衛劍已出鞘,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刻板的對云淺夕道:“還請側妃進房,這里危險。”
云淺夕回神,見早已嚇白了臉的衛廉傻傻的愣在那里,馬上命令侍衛道:“保護衛公子,先送他回診所!”
侍衛原地不動,只一板一眼的回答:“我的職責是保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