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淺夕挑了挑眉,沒想到墨景翼還有這一手。
“那這畫……”
兩幅畫,一副山水,一副八駿圖,各有千秋,栩栩如生,在云淺夕看來,比她在現代博物館里看到的也不遑多讓,想來必是名家所畫。
“回貴人,這房中字畫都是主人一人所就。”
臥槽?
云淺夕這回是真的震驚了。
墨景翼可以啊,這哪像個武將啊!
說他是再世文豪也不為過啊。
小廝恭敬的道:“貴人若沒吩咐,小人就先退下了。”
說罷便要走,紅葉趕忙出聲:“噯,我們還沒看食譜呢。”
小廝笑道:“主人早有吩咐,若貴人來此,只管把本店所有名菜上齊便是。”
云淺夕燙貼的點了點頭,墨景翼這廝孺子可教也。
嫩手一揮,“下去吧。”
小廝一走,便只剩下主仆二人,云淺夕再不拘謹,左翻翻右看看。
最后走到紫檀架上,拿起上面的瓶子,盤子,來回翻看,又用指尖在上面敲了敲,回身問紅葉:“你能看出這玩意名不名貴?”
紅葉還在呆愣中,沒想到她們一文錢沒帶,竟然可以在匯云樓這麼大的酒樓被待為上賓,更沒想到王爺就是這京城第一樓的東家,真是讓她吃驚不小。
聽到主子問,忙跑過去看了看。
她在宮里見的都是名品,絕品,所以眼力還是有一些的。
“主子,這是前朝官窯所制,自然是名品。”
“哦……”云淺夕點了點頭,并不為所動。
她既見過墨景翼“藏寶閣”里面的東西,再看這些就有點瞧不上眼了。
第188章 棋盤我帶走
紅葉見主子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納悶道:“主子瞧不上?”
云淺夕無所謂的道:“瞧不上。
瞧的上早揣懷里了。”
紅葉心里納悶,這可不像主子的作風,主子不是最愛財的嗎?
云淺夕又走到棋盤那,敲了敲棋盤。
憑她兩世累積的經驗,這滿屋子也就這個棋盤最值錢了。
純白玉做成,且不說這麼大塊白玉多難得,便說這上面半點瑕疵也無的純粹,這塊玉都價值連城,更妙的是連帶棋盒都一并雕刻出來,與棋盤連城一提,最為難得的是,中間星位竟然不是墨刻,而是白玉自帶的。
云淺夕敲著棋盤,摸著下巴思索半晌,突然對紅葉道:“紅葉,咱把這個棋盤搬走吧。”
紅葉一愣,隨即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剛想著主子怎麼不愛這些東西了,您就要搬走。這麼大個棋盤多重就不說,咱拿走放擺哪啊?何況……”她不好意思的一笑:“何況王妃又不下棋。”
云淺夕作勢瞪她一眼:“我不下棋還不能擺著看嗎?多好的一塊白玉啊,要是能搬到新開的院子去給那花魁添彩,也物超所值啊。”
花魁玩的是什麼?
要想體現出金貴,讓人趨之若鶩又望塵莫及,最重要的就是腔調啊!
把這麼一個東西擺她屋里,誰進去不得掂量掂量自已懷里的銀票?
紅葉瞪大了眼睛:“您是說……”
云淺夕越想越靠譜,一拍大腿:“就它了,等會吃完飯咱就把它搬走。”
正說著,小廝敲了敲門,聽到里面貴人的應允,便帶人魚貫而入,一應菜品擺在案上后,又依次離去。
期間,無人抬頭,也無聲響。
云淺夕心里再次佩服墨大才子的馭下手段,真是規矩的像教科書一般。
主仆二人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往桌前一坐,根本就沒心情看菜品的擺盤多麼精美,雕功多麼精妙,只顧著低頭大快朵頤。
一頓飯吃完,二人身心舒暢。
云淺夕窩在椅子上,一副沒長骨頭的架勢,摸著肚子道:“墨景翼別的不行,開飯店倒是有一套,這菜做的真不錯。”
紅葉笑道:“這又不是王爺做的。”
兩人吃飽喝足再不多留,小廝畢恭畢敬的送到門口,還周到的問她需不需要幫忙雇輛馬車,被云淺夕拒絕,卻叮囑小廝把棋盤送去藥鋪,在小廝莫名其妙又詫異的眼光中揚長而去。
云淺夕走在街上,一邊消食一邊望風,拖拖拉拉好半天才到了藥鋪。
李姓兄弟都不在,只有那小徒弟倒是勤勤懇懇的跟著柜上的老人學抓藥。
見到云淺夕一來,馬上撲了過來,又覺得自已這樣失禮,便硬生生的停住,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才道:“師父。”
云淺夕不置可否,只道:“還未拜師,先別這麼叫。”
雖然被她懟了一下,但小石頭一點都不難過,反而眼中閃著亮晶晶的光芒,看著她笑嘻嘻的道:“您,您是來看,看我的嗎?”
云淺夕笑著瞟他一眼,沒說什麼便往內堂走。
見小石頭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忙活,她才開口道:“別忙了,我問你,李大牛兄弟倆去哪了?”
小石頭充滿欣喜的看著她:“大哥哥和,和去給那,那日來的女子送飯去了,二,二哥哥去賭場監工。”
“哦,那女子身體怎麼樣了?”
小石頭說起這個,臉上升起崇拜之色:“師父,您,您配的七,七寶丹太,太,太神了,那女子一身病病殃殃,劉,劉大夫給她治,治好了傷,卻說傷了元,元氣,沒個一年半載的好,好不了,誰知吃了您的七,七寶丹,還沒,沒幾日便能自已行走了,前陣子還,還給我們彈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