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夕一時沒反應過來,理直氣壯的瞪他道:“我做過什麼?還不是怕你餓死才用這種方法喂你喝湯的?”
“哦?”聲音中充滿了危險:“本王昏過去的時候,你給本王下了什麼?”
云淺夕這才想到手術當天那一抹藥。
她吭哧半晌道:“還不是怕你扛不住割肉的痛,才用這下下招,不然你以為我那藥是白給的,不要錢啊?”
墨景翼冷笑一聲,“要不要錢本王確實不知,但你把方子送到前方戰地是何用意?”
說起這個,云淺夕略顯得意,“這你還不知道,我那藥無方可解,若是你按照方子讓軍醫制出來往戰場上一灑,我保證他們束手就擒。”
墨景翼想想那個場面,很想扶額嘆氣,最后只能無奈的道:“虧你想的出來。”
云淺夕抱著臂無不驕傲的道:“什麼鐵血沙場,唯黃藥,以往無敵。”
墨景翼早知道自已的王妃是個沒皮沒臉的,卻沒想到已經沒羞沒臊到這種地步。
他也懶得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道:“我餓了,叫廚房備膳吧。”
第223章 轉過來,躺懷里
兩人都帶著傷,且都是大病初愈,即便多想胡吃海塞的吃一通,也只能忍下肚子里的饞蟲喝著清粥吃著小菜。
一頓飯吃完,已是夜色漸濃。
云淺夕拄著拐準備回房,被墨景翼攔下。
“這麼晚了,不如宿在這吧?”
鑒于墨景翼之前的諸多前車之鑒,云淺夕斷然拒絕。
“你個壞蛋,想我留下來干嘛?”
墨景翼被她一說,笑的不懷好意,貼近她的耳側道:“你怕啊?”
云淺夕很想硬氣的回道,誰怕了,狗才怕呢!
可她心虛的不敢這麼放話。
說實話,她確實有點怕。
墨景翼的強勢和氣場,平時表現的就讓人難以承受,可此種氣勢在某些時候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云淺夕每每跟他獨處,都有種心跳加速雙膝發軟的感覺。
還沒想好怎麼頂回去,便聽耳邊一陣低沉的笑聲,“原來你真的怕。”
云淺夕瞪他一眼,“滾你妹的,留宿就留宿,又不是沒一個床睡過,看你能拿本王妃怎麼樣!”
剛說完,便覺得下巴被一只手扣住。
不痛,但足以讓她不能動。
“你再罵本王,小心我親你。”
不是打你,不是罰你,是親你。
但明顯這最后一條比前兩個都好使。
云淺夕一甩腦袋,拄著拐杖坐回床上,由于腿腳不方便,便睡在了外側。
兩個人一個是胳膊不好,一個是腿不好,倆殘疾人湊到一起,實在是一副滑稽的畫面。
云淺夕翻身以背對著墨景翼,閉上眼睛裝作睡覺。
其實兩個人分開這麼久,中間多少事,都想說說,哪怕通個消息呢。
墨景翼知道她睡不著,看著她撅著屁股對自已更是不滿,奈何靠著她那側的胳膊剛好是受傷的那只,不好操作,只好道:“轉過來,自已躺到我懷里。”
云淺夕好笑的睜開眼睛,呸了一聲道:“嘿,墨景翼,我看這三天你是睡糊涂了吧?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裝霸道總裁麼?
墨景翼淡然一笑:“你乖乖躺過來,我便告訴你紅葉的下落。”
說時遲那時快,云淺夕已最快的速度,翻身,抬腦袋,伸胳膊,躺在他的懷里,還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道:“爺,還滿意不?”
墨景翼被她一系列的動作搞的一陣好笑,“勉強過關,下次可以再快點。
”
云淺夕用力的捏了他腰側一把,惡狠狠的道:“裝完了就快點說。”
墨景翼吃痛,心里卻爬上一絲甜蜜。
他為自已這種沒事找掐型的心理,無奈默哀。
“紅葉去了永匯,現在應該在回京的路上。”
“什麼?!”云淺夕驚呼:“她竟然自已跑去了前線?”
說起這個,墨景翼眼中也升起了感動之色,一直以來,他覺得忠義只在男人見才有,要像他和袁昭或者手下的百萬將土一樣,把性命交托,血戰沙場才有,沒想到女人之間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一個沒出過京的丫頭,大字不識一個,只身跑到永匯去找他報信,其中的艱難非常人所能承受。
“是,她來找我報信,說你被扣在宮里了。”
云淺夕這才明白為什麼墨景翼會及時趕回來。
對于紅葉的做法,她既感動又生氣,一時間五味雜陳。
“她是個好姑娘,等回來了,你便給她抬抬身份,別再做使喚丫頭了。”墨景翼道。
云淺夕瞪他一眼,“這是在你的王府,我怎麼給她抬身份,讓她做你的小妾麼?”
“胡說。”墨景翼輕斥一句:“府里又不是只有妾室才可以做主子,抬舉個小姐,管事都可以啊。”
云淺夕冷笑一聲,不由得諷刺道:“小姐?跟你那陸表妹一樣麼?當個妾室后備?”
墨景翼抿了抿唇,他知道云淺夕跟陸羽菡不對付。
但陸羽菡的雙親怎麼說都是為了救自已而死,才導致她成為無父無母的孤苦孩子,縱使有些任性,只要不犯大錯,他也不會發落她的。
至于陸羽菡別的心思,自已不理就是了。
想通這一點,墨景翼才道:“羽菡是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也沒犯什麼大錯,我實不好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