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說完,云淺夕便一把推開他,冷冷的道:“沒犯大錯?那什麼是大錯?她對你心思不純,幾次設計要同你行夫妻之事不算大錯,她耍手段玩陰的加害于我不算大錯,她吞錢自已建外宅不算大錯,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大錯?”
第224章 可以挽回嗎?
不等墨景翼說話,云淺夕繼續道:“就連這次害我被冤枉被囚禁都有她的影子,你別告訴我進密室接我的時候沒看見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墨景翼,我不知道在你眼里什麼叫大錯,是不是我死了才叫大錯。那麼我告訴你,在你受她挑唆給我灌毒藥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她說的沒錯,以前的云淺夕確實被害死了。
“若不是我命大,若不是我還懂得應對,若不是我還有一點傍身之技,一腔狂妄,我告訴你,你現在連我的尸骨都看不到!”
墨景翼被她說的心里一震。
原來,他曾這麼忽略她,他差一點鑄成大錯!
又聽她失望而低沉的聲音響起。
“墨景翼,她父母救過你,而我確實沒有做什麼與你有益的事,更不會做出舍命救你這種事,所以你一味包庇,這無可厚非。是我想多了。之前的種種,你當沒發生過吧。”
隨即又冷硬的道:“我云淺夕便是再死一次,也斷不做屈就之事!”
說罷,干凈利落的轉身,拿起拐杖便往門外走去。
墨景翼心下大驚,沒想到她說走就走,半點余地都不給自已留,趕緊起來攔她。
云淺夕就是健全的時候速度也不會比墨景翼快。
她站在那,冷冷的看著他,就像看著陌生人。
“淺夕,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你,是我沒想通其中的關鍵,我一直以為……”
不等他說完,云淺夕便冷笑著打斷:“以為什麼?以為她賢良淑德柔善可欺?翼王爺,你可記得我被你灌藥前她煽風點火的話?你可記得入宮時她栽贓嫁禍是我給皇上下毒?你可記得她一次次陷害我,勾引你?”
她面目冷若冰霜,“忽略?您說笑了,以上我說的種種但凡有一條被她做成,我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你不是忽略我,你只不過忽略了這條命而已。”
云淺夕終于不愿再說,大喝道:“讓開!”
墨景翼被她說的臉色紅白交替,他甚至不知道拿什麼面目來挽留她,只是固執的站在那,不肯挪動半步。
云淺夕繞過他徑直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順著窗戶看著外面的星空,如他出征前那晚一樣。
她說不上心里的感覺,是疼嗎?
還是失望?
可沒有期望何來失望?
她真不懂自已明明是瀟灑來去自由自在的性格,現在變的粘膩不堪。
而站在地上的墨景翼卻一步都沒動過。
他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目光中含著鈍痛。
云淺夕的話就像一支錘子,給了他當頭棒喝,醍醐灌頂。
他跟云淺夕有了一樣的疑問。
自已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心痛的快喘不過氣?就像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心臟,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暴斃而亡。
他自小聰慧,父皇雖戒備也給了他最大的疼愛,十歲進御書房,十一歲參政,十二歲正式步入朝堂的舞臺。
他向來是天之驕子,無往不勝。
女人?
他墨景翼幾時放在心上過?
可現在這是怎麼了?
他扔下十萬大軍,扔下前方浴血奮戰的將土,帶著傷不分晝夜的趕回來,即便知道一下踏錯可能就是萬丈深淵,可他還是回來了。
只為,那個從前棄之如敝履的云淺夕。
她方才冷漠的眼神,疏離的語氣,都像一把弓箭在他心上萬箭齊發,這種痛遠遠蓋過了肩膀被穿透的痛感。
他不能接受。
是,他已經不能接受云淺夕如陌生人這般對他了。
是自已錯了,可還有機會彌補嗎?還可以挽回嗎?
淺夕,從前是我沒搞清楚自已的心意,是我瞎了眼信了別人的話才傷害了你。
可不可以用我余生的愛,來換取你的原諒呢?
淺夕……
他忽然像是想到什麼,驟然開口喝道:“袁昭,去把陸羽菡帶來!”
隨著一聲“屬下領命”,只覺得空氣一陣波動,隨即恢復寧靜。
沒過片刻,陸羽菡便出現在墨景翼房中。
她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剛剛沐浴完的身子含羞帶怯的好似待開放的花朵。
可隨即,便眼中充滿水霧,眼睛紅了起來,那要落不落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委屈的無以復加。
“表哥,能看到你回來真好。”她作勢忍著眼淚,柔柔的道:“我本來下午就來看過你,可是門口被護衛們攔著,不讓我進,表哥,我好想念你。”
第225章 墨景翼的冷漠
墨景翼邪魅一笑,聲音淡的快聽不清:“哦?想我什麼?”
陸羽菡沒發現他與以往的不同,急道:“自我回鄉便一直想念著你,后來知道表哥出征更是擔心的整晚都睡不好,表哥,你……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墨景翼往桌邊一坐,修筆幫他換好了新茶,他喝了一口才道:“我回來你很驚訝?看來你對朝堂和戰事很了解嘛,跟表哥說說,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