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繼續逗逗他,但手術不能停止。
云淺夕意猶未盡的轉頭過,開始手上的工作。
石良果然是條漢子,只在最初的時候喊了一聲之外,都死死的咬著嘴里的木頭一聲不吭。
本來紅葉是負責給云淺夕擦汗的,可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也嚇的背過身去,完全把主子扔到了一邊。
手術從斷骨到拆骨再到上鋼釘夾板,縫合服藥包扎,整整用了五個時辰。
因為沒有人可以替班,所以期間云淺夕一次都沒有停過。
一口氣做這麼大的手術,別說在古代,就是在現代科技完善的情況下也沒有這麼熬的。
等包扎好了最后一下,云淺夕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再睜眼時,天已大亮。
吃過早飯云淺夕便要去倉庫看石良,紅葉心疼她最近辛苦,黑著臉把她困在房里休息。
云淺夕拗不過她只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
“主子,這是衛府前些日子送來的血燕燕窩,給您補身的,快來嘗嘗。”紅葉端著碗站在床頭。
云淺夕老大不高興的瞟她一眼,“我說紅葉,咱倆到底誰是主子,怎麼現在我要去哪還要聽你的?”
紅葉對付王妃自有一套心得,相處了這麼久已經摸準了主子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只要自已一哭,沒有辦不成的事。
她眼眶泛紅,眼淚在眼圈里要落不落,聲音哽咽道:“主子,您快保重自已吧,昨天暈過去還是初一抱您回來的,若是出點什麼事,奴婢也不活了。”
云淺夕果然上套,一看她咧嘴要哭的樣就沒轍,揉著眉心道:“我不過說一句,哭個什麼?”見她沒有要停的意思,趕緊轉移話題道:“不是說給我喝啥啥啥窩的,拿來拿來,我干了它。
”
紅葉這才破涕為笑,把碗往她面前一端,笑嘻嘻的道:“要說這衛公子真是有心,時不常的就送點好玩意來,主子這人可真沒白救。”
云淺夕不領情的冷笑一聲,“送這些個東西有啥用,我又不是傷了元氣,就是骨裂而已,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要是真有心,還不如送點銀子實惠。”
紅葉一陣無語,半晌才囁囁道:“奴婢知道主子有大志向,可衛公子回府后不就送來了一匣子銀票,怎的還要?”
說起這個云淺夕就憋得慌。
衛廉那次確實沒少送錢,可也就那一回,后面送的不是藥材就是補品,或者收集些珍貴的小物件也給她送來,但那有什麼用呢?
她又開店又裝修,還要給工人發工資,送來的那一匣子錢,早快花完了。
眼看著擂臺賽快開始了,后面還要辦報社,就是地主家也沒余糧了。
衛廉當時倒是拖管家說,如果需要隨時開口,但倆人非親非故,饒是云淺夕臉皮再厚也沒有讓人家拿錢自已開店的道理。
有親有故又有錢的,到是有一位……
她突然想到府里那“垃圾房”里的好幾箱金子……
嗯,即是嫁給他了,那墨先生絕對有贍養義務。
但直接開口又不大好……
雖說墨景翼早發話說隨便取用,可自已取和他給的安家費明顯是兩個概念,非要他自已說出來,才有被贍養的感覺。
云淺夕眼睛一轉,喊道:“初一。”
“吃了嗎?”人已跪在面前。
云淺夕咳嗽兩聲:“咳咳,嗯,吃了,剛吃完。”
初一眼中閃過一抹尷尬之色,隨即刻板的道:“王妃有何指示?”
云淺夕抿嘴一笑又馬上壓下,端起架子道:“你跟墨景翼也有辦法聯系吧?”
“是。”
“那好,你幫我傳個信,就說已經入冬了,府上要添置炭火和衣物。”
初一一陣疑惑,這種小事還用驚動王爺?
可云淺夕是主子,他當然沒有不聽從的道理,領了命便消失了。
云淺夕心中大安,這種暗示墨景翼總該聽得出來吧?
會不會像她在現代時候看的小說里的霸道總裁一樣,一下從兜里掏出金卡銀卡lc卡供她揮霍呢?
第259章 燒糧草
白鴿一飛幾千里,落到墨景翼案前的時候,他正在議事廳布防。
據探子報,陸恒被他擊中兩次,身體大病,在他回京這段期間一直臥病在床。
期間摩國發動了兩起報復性攻擊,第一次被韓豈帶軍打了回去,可摩國驍勇,第二日竟然又來攻城,卻不知道為什麼打到一半便鳴金熄鼓退了回去。
探子在外圍,進不到陸恒的忠心權利圈,所以沒查到原因。
韓豈猜測是陸恒的身體不好,不能開啟大戰,其他將領摸不著頭腦只能接受這個觀點。
可墨景翼回來后,卻心知肚明。
一定是陸恒知道熔石丟了,上報給摩國王爺的戰報折子無法印上代表身份的印章才暫時熄戰。
沒錯,熔石不僅是傳位的象征,也是摩國權利的象征,但凡大戰戰報或是登位后的旨意都已這個為準,類似玉璽的作用。
墨景翼這一手不可謂不陰險,簡直是極大的扭轉了局勢,改變了戰況。
但摩國也非傻子,熔石僅一塊,丟失損失慘重,所以每位世子都有一個代表身份的復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