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最后,竟又繞回撒嬌的語調。
云淺夕被她一冷一熱的風情弄得直發笑,無奈道:“行吧,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沒法再講價了。”
反正這銀子都是左兜換右兜。
墨老板不是說了麼,他之所有,皆為愛妻名下。
所以香情也算是半個她的人,這念頭一出,直接導致云淺夕看香情,怎麼看怎麼順眼。
太陽高懸,曬的云淺夕臉色都有些泛紅。
沒有手表,她無從判斷是幾點,但看著天色,應該是差不多了。
果然。
臺上歌舞漸歇,只聽一聲呼喊:“吉時已到,擂臺賽正式開始。”
云淺夕一口茶噴了出來。
說話的正是她之前在茶館聘著打廣告的說書人,這沒什麼問題。
可問題就在他這個詞……
吉時已到?
要入洞房嗎?
外面的百姓也聽著新鮮,一個個笑的不行。
長悅坊早就到了人,此時正在另一邊的棚子里。
第一場比牌九,長悅坊派出在賭場多年的博頭上到臺上。
而金磚賭場滿打滿算也就云淺夕和寇武能打,所以前幾場只好都是寇武上。
云淺夕抬步走到人群中,打算先觀察觀察,她準備會會長悅坊那個面具人。
寇武氣定神閑的上了臺,與長悅坊的人一拱手。
倆人明顯是老相識。
長悅坊代表一臉不屑的冷笑道:“寇武,沒想到還有今天,怎麼你在長悅坊玩了這麼多年,我沒發現你還有靠山?”
寇武仍舊是那副狗腿的樣兒,見誰都讓三分,透著市井的油滑,很是上不得臺面,“您這說的哪里話,要不是您照應,哪能有我寇武一口飯吃,跟您比,小的是真心虛呀。
”
那人逞足了威風才冷哼一聲落座。
寇武自然笑嘻嘻的陪著坐到了對面。
擂臺早就在云淺夕的囑咐下支起了一大扇白板,白板下面擺著各色的巨大號牌九圖,都是原樣照搬,放大到一比二十的比例,確保在場的百姓都能看見。
第一場五局三勝。
長悅坊的人翻一張,寇武跟著翻一張,后面的荷官按照他們出手的順序用漿糊把準備好的大號牌九貼在白板上。
第一局,長悅坊翻出了雙天。
寇武棋差一招,出了雙梅。
長悅坊勝!
那人輕松的一笑,好似贏的十分隨意。
寇武發揮本性,拱手道:“有時候沒一起玩了,您手氣還是這麼好。”
沒等說兩句,馬上開啟第二回合。
長悅坊,紅九點。
寇武,黑七點。
長悅坊險勝。
那人鄙夷道:“寇武,我看不然就算了吧,就你那手藝,在長悅坊那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現在認輸,也不算丟面子。”
寇武嘿嘿一笑,“您看您說的,就是我寇武再窩囊也得比完不是,好歹東家出了錢,您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半杯茶的工夫,第三局開始。
寇武猛然發力,竟翻出了雙地!
此乃牌九里第三大牌。
長悅坊那人面容微肅,謹慎的翻牌,卻是雙人,差之毫厘卻謬以千里。
那人一推牌九,冷哼道:“讓你一局,讓你找補些面子。”
寇武嘿嘿賠笑,“您真仁義。”
他這一贏,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一連三場全勝!
最后一局更是開出了至尊寶!
百姓嘩然。
長悅坊的人已然賭的雙眼通紅,目眥欲裂,指著寇武憤憤道:“好你個寇武,竟然在這等著我呢,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寇武還是那副狗腿樣,卻一臉的不好意思,“您看,您看,這什麼話說的,您讓我是不?您肯定讓我,怕我在東家面前交代不過去是不是?這讓我太過意不去了,要不這樣,我給您打兩下,出出氣?”
他這話說的是真氣人,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本質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那人氣的大喘粗氣,真想動手教訓教訓這個不要臉的,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實在不好動手,只好放了幾句狠話便下了場。
離第二場還有一段時間,寇武忙不迭的跑到云淺夕面前邀功。
“主子,您看我這成不?”
云淺夕拿眼睛睨了他一下,笑道:“真有你的,耍人玩都能這麼不要臉。”
寇武嘻嘻一笑,順著桿爬,摸了摸臉道:“手氣就是這麼好,您說氣人不?”
第270章 寇武連勝
休息片刻便是第二場,麻將。
寇武請示了云淺夕要不要上場。
云淺夕掃眼一看,長悅坊那邊三五個人在棚子里,可最角落處擺了張桌子,旁邊坐著一個氣定神閑穿黑袍帶著面具的人。
她搖了搖頭,對寇武道:“你帶人上去吧,這場輸贏不論,能贏了把那面具人逼出來更好,贏不了也沒關系。”
只不過屆時她要上臺挑戰了。
寇武往長悅坊那悠悠瞟了一眼,機靈的道:“您擎好吧。”
他帶上擂臺的人云淺夕認識,是寇武剛被她拉攏來沒多久便介紹給她的,據寇武說,是在長悅坊這麼多年唯一欣賞的人之一。
這人也是個賭徒,不過很懂節制,跟寇武屬于一類,手上有花活,但是不冒頭不要尖,悄默聲的贏錢換酒喝。
麻將因為時間久,所以定的規則是三局兩勝。
長悅坊的人明顯是賭場的老油條,倆人配合默契互相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