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睛半晌都沒敢睜開。
那倆護衛也傻了,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云淺夕睜開眼睛,擠出一抹假笑道:“別介意,繼續打,繼續打。”
誰讓是她提出來的餿主意呢,不能說人家認真完成“任務”也受責罰吧。
她緩了緩心緒,喝口茶定神,再往人堆里看去,只見十八個人打的十分膠著,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上樹的護衛十分有急智,隨手拽下幾根柳條做鞭,耍的虎虎生風,被抽那人身影靈巧,左躲右閃竟沒有被抽到半分。
抽柳條的人著急了,一怒之下把手順著柳條根部一擼,準備把樹葉當成暗器,借著內力攻向躲閃的侍衛。
躲閃侍衛一見不好,提起輕功飛身向碧水亭躲去。
云淺夕正看的起勁,隨即便感覺一團綠色迎面撲來。
她這次學乖了,剛要低頭,卻到底晚了一步,一團綠葉堪堪扎進紅葉給她梳好的發髻上。
遠遠看去竟像一頂帽子。
紅葉驚呼一聲:“主子!”
云淺夕捂著臉久久沒有回神,半晌才反應過來沒有毀容。
但頭發上的重量讓她知道沒躲過“劫難”。
所有侍衛都被面前的事驚的停了手,目不轉睛的看著云淺夕。
只見她淡定的走向湖邊,對著湖水一照……
果然像頂帽子,還特麼是純綠色無污染的。
她對著十八護衛擠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綠色,原諒色。”
十八護衛怔愣半晌,隨后“咻”一下全部飛的不知所蹤,只留初一還拿著光桿的柳條在原地發愣。
云淺夕繼續保持微笑,和善的問道:“你不走,還等著干嘛呢?”
初一柳條落地,疾步上來單膝跪下道:“屬下有罪,冒犯了王妃,請王妃責罰。”
云淺夕原狀不變,假笑著問:“你想我怎麼罰你?”
初一鏗鏘有力:“但憑王妃做主。”
云淺夕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沉下臉道:“我做主?好!打今兒起,你這頭巾就給我換成綠布的,為期七天!”
“是!”初一利落的領命,隨即才反應過來主子說了什麼,傻呆呆的“啊?”了一聲。
云淺夕笑問:“有意見?”
初一低下頭,吭哧了半天道:“回主子,這,這不利于隱藏……”
云淺夕笑著點頭:“嗯,那好,你不用隱藏了,帶著綠頭巾就在我身邊跟著吧!”
初一立馬改口:“屬下覺得自已的輕功還是可以隱藏一下的!”
說完,便“咻”的一下消失了。
云淺夕等人都不在了,才趕緊用手掃腦袋,見紅葉背著身雙肩顫抖,一時氣不過的吼道:“笑什麼笑,還不來幫我!”
紅葉抿著嘴,壓住嘴角的笑意過去幫云淺夕。
可越看越覺得好笑,忍的快胃抽筋了。
云淺夕瞟了她一眼,無奈道:“笑吧笑吧,別把腸子憋壞了。”
等紅葉幫她弄好頭發,又伺候她沐浴后,初一再次出現在云淺夕面前。
云淺夕打眼一看,果然已經換好了綠頭巾,心里頓時舒爽不少,拿腔拿調的問道:“何事?”
第277章 長悅坊找事
初一拿出小竹管,刻板道:“王妃,王爺有信。”
云淺夕頓時來了精神,接過竹管,迫不及待的打開看。
因為是信鴿傳信,不能寫太多,每次也都只是個小紙條。
此次仍舊寥寥幾筆,上書:決戰在即,歸期可期,等我。
決戰……
云淺夕想著這兩個字幾個來回。
所有的擔心都快塵埃落定了,她不懂戰場上的事,墨景翼這一仗,饒是她對他有著諸般信心,但以少勝多也沒那麼簡單,在她看來,就算在牛x的戰土,也就是五五開的局面。
想起皇上在御書房的幾番試探,云淺夕突然有種危機感。
她當即做了決定:“紅葉,初一,你們跟我出去一趟。”
出了府門便直奔茶館,剛走進中央街便見面前圍滿了人。
“這是怎麼了?”云淺夕問。
紅葉踮著腳看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沒看出個所以然,“主子,您看圍著的地方是不是我們金磚賭場?”
云淺夕眉頭微皺,“還真是,走過去看看。”
她好不容易帶著紅葉擠進人群,還沒走進去,便聽圍觀的人道:“就知道金磚賭場那麼高調的辦什麼擂臺賽會沒好果子吃,看吧,果然出事了。”
“怪只怪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那長悅坊是什麼地方,能容得在大庭廣眾面前丟這麼大個面子?”
“我看這金磚賭場以后是沒好日子過了。”
云淺夕問圍觀的人:“老鄉,發生什麼事了?”
“你還不知道嗎?自從長悅坊輸了擂臺賽就沒消停,隔三差五找金磚賭場的晦氣,這熱鬧天天有。”
云淺夕好奇的道:“哦?擂臺賽倒是聽說了,可長悅坊這麼做怕是失了氣度吧。”
“氣度?現在這年頭誰還講求這個,金磚賭場這麼囂張的贏了他們,他們自然咽不下這口氣,這不就找茬來了?”
云淺夕沒在答話,只瞇眼睛看著賭場門口的寇武。
此時,寇武正領著一干保鏢在賭場門口與人爭辯著什麼,看那面紅耳赤的架勢應該是已經爭論了好一陣了。
他是個機靈的人,但凡能圓過去都不會與人紅臉,這次能把寇武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也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