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景翼甚至覺得都聽見了自已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撞擊胸膛,帶動著耳膜隨之震動,他被激動淹沒了思考能力,盡管腦海中疑惑了一下為什麼一直堅持不肯松口的她,突然就同意了,但這種只是剎那的一閃而過,很快被沖動代替。
他沒有忽略她的話,壓下心中的燥熱道:“只要你愿意,我同意那個‘良辰吉日’。”
他們之間“初次”很不好,當時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導致現在即便搜腸刮肚也記不起當時是個怎樣的情形。而自那以后便是他萬般的冷落和憤恨。如今若再來,他必然會當成洞房花燭般珍而重之,云淺夕這麼說,一定也同他想的一樣。
可他心里的百轉千回明顯沒有傳達到云淺夕的心里。
她莫名其妙的看了墨景翼一眼,不就是一個親吻嗎,他這副好似拜堂的樣子是什麼情況?
二人的想法明顯沒在一個頻道上,說出的話卻出奇的接的連貫,從而誤會就這麼產生任其發展。
自從墨景翼看過了云淺夕的情書,深深的覺得自已媳婦要是寫一手這樣的字,著實有些對不起這個身份,進而兩人每日相處的節目又多了一條練字的活動。
云淺夕對此欣然接受,她崇拜寫得一手好字的人,自然希望自已也能如此。
練字和教字有很多種形式,有夫子般嚴苛的,也有夫妻般情調的。可云淺夕夫妻巧妙的把兩者結為一體。
墨景翼坐在書案左邊看著折子,偶爾瞟一眼身邊的云淺夕,冷道:“手腕再抬高點,不要抖。
”
第341章 婚禮
云淺夕手腕懸著兩錠銀子,已經僵持了兩盞茶的時間,她氣急敗壞的道:“還怎麼高?要不要我站桌上?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不是,你有本事自已掛一個看看抖不抖。”
墨景翼淡然:“本王兩歲拿筆就開始懸腕,不需要現在證明。”
云淺夕瞪他一眼,還沒懟回去就感覺右手被小尺子打了一下。
墨景翼嚴厲道:“懸好。”
云淺夕終于怒了,把筆一甩,“老娘不練了。”
墨景翼馬上轉換態度,勾起唇道:“怎麼這就生氣了?練字都是如此,基本功不學好怎麼能寫出好字來?”
云淺夕不管,自顧自的往外走,還沒越過書案便被墨景翼一把拽到懷里,坐在他腿上。
墨景翼雙手松松的環著她的腰,哄道:“不如為夫帶你寫兩筆如何?”
“不稀罕。”
墨景翼忍俊不禁,拿過宣紙擺在面前,又把毛筆塞在她手里,把她身子擺正,而他自已則把頭搭在她的肩上,托著她的手一筆一劃的在帶著她運筆。
嘴里輕柔念道:“起筆,運筆,橫,收筆。”帶動她的手腕落下第一筆。
他聲音醇厚,側臉在云淺夕的耳邊,絲絲入耳攪的云淺夕注意力都被他的氣聲所吸引。
隨著一個“云”字寫完,她的臉也染上緋色。
墨景翼情不自禁的在她臉頰印上一吻,再次拖著她手腕寫下另一個字“淺”。
兩夫妻如此這般沒羞沒臊的在書房窩了好些天。
在云淺夕終于能寫出一首《蘭亭序》后,終于到了云輕煙進府的日子。
日子是欽天監選好,皇上拍板的,頭好幾天翼王府便張羅了起來。
大紅綢和紅燈籠掛滿王府,張燈結彩的還真有點喜慶的意思。
從選定日子開始,納彩、問名、納吉等六禮到裝點擺設,墨景翼一概采取不聞不問的冷處理。每日除了上朝和處理手中公事,便是和云淺夕膩在一起,徹頭徹尾的表現出事不關已的架勢。
云家幾次派人來商議婚禮事宜,都是管家出面。云老爺子也對此有諸多不滿,可一想到自已唯一疼愛的孫女即將嫁入翼王府這種前途無量的府邸,也只能忍氣吞聲。
云夫人忙前忙后的張羅,恨不得把家底搬空了給女兒做嫁妝。
云輕煙本是因為跟皇后聯合,后又聽從皇后意思聽命皇上才得以嫁給墨景翼,卻到底是閨閣少女,少不得心中期待一番。
可在墨景翼三番五次的漠視下,她從竊喜,期待到失落,惶恐,最后也只能轉化成憤恨。
可她憤恨的不是墨景翼,而是陪在墨景翼身邊的云淺夕。
她憑借墨景翼昔日對自已的情義和特別,順理成章的認為他不會這麼慢待自已,一定是云淺夕在他耳邊挑撥離間,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云輕煙在墨景翼的態度里受了一分委屈,便在心里恨上云淺夕十分,導致大婚當日都沒能欣喜起來,生生的把待嫁熬成了復仇一般。
一場新郎新娘都不在狀態的婚禮,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慘淡。
可是他們心里如何作想并不影響促使的人情緒高漲。
隨著皇后的重視,皇上的順水推舟,這一場迎側妃進門的儀式硬生生辦的空前的盛大,超出了以往任何側妃進門的規格。
首先便是掛的紅綢和燈籠,按照習俗,側室進門所有用具不得用紅色,一律是粉紅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