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云輕煙緊隨其上,墨景翼一旦收回了柔情,留給她的只剩無盡的傷情。
說他翻臉無情也好,刻薄寡恩也罷,唯有得到他心的人,才知道其中冷暖。
云淺夕還是提醒他,“不要因小失大,你在府里慢待了云輕煙,捅到皇上那里小心他給你顏色看,你現在是肯低頭,所以皇上暫且放過你,即便這樣還走的步履艱難,如同行走鋼絲,若真的惹急了他,小心對你出手,別忘了,七皇子還在旁邊虎視眈眈。”
墨景翼一笑,“父皇不會如此,把我打壓到塵埃對他有什麼好處?何況拜王妃所賜,民間輿論吹捧七皇子,言語間卻對皇上百般不滿,父皇怎麼會不忌憚?他重用我,至少我是安全的,我掌權期間從無此事。何況……魚和熊掌如何兼得?”
云淺夕呆呆的接了一句:“上山下河。”
墨景翼被她逗的倏然一樂,卻很快認真道:“不過父皇和皇后敢給我下這麼個套,我要是不還以顏色,怕真以為我是嚇破膽的貓了。”
云淺夕緊張起來,急道:“你可別亂來。”
第347章 你本來就是禽獸
“只要王妃肯配合我。”墨景翼道。
云淺夕瞇起了眼睛,“你是說……”
墨景翼點了點頭。
兩人心照不宣,所有暗涌被掩蓋在交匯的眼神之下,怕是朝堂之上風云又起。
豎日,墨景翼早早去了書房,云淺夕一身酸痛本來在墨景翼的推拿下已經好了些許,可經過一夜耕耘,再次雪上加霜。
她覺得自已要是能站起來,都算身殘志堅了。
紅葉伺候著她洗漱后,連飯都給她端到了床桌上,儼然一副關愛殘疾人做派。
云淺夕昨天還因此怒火中燒,今日已經被墨景翼磨的沒了脾氣。
她憤憤的想,前半輩子旱死,后半輩子怕是要澇死!
紅葉卻一臉喜氣洋洋,對自已主子的“身負重傷”視而不見,起哄架秧子的樂道:“照這麼下去,王妃怕是很快便會有小世子了。”
云淺夕瞪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快饒了我吧,一個墨景翼就夠粘人了,再多個奶娃娃,還活不活了我。”
紅葉笑道:“這怕什麼,就算有世子也是交給嬤嬤照顧,哪用得著王妃勞心勞力。”
云淺夕撇撇嘴,想起前世那些月嫂,心中不以為然:“那怎麼一樣,我生的孩子自然由我照顧,那些嬤嬤懂個什麼,沒得把孩子都寵壞了,捧殺最最要不得,我既能生,便就能養。”
王妃的想法總是那麼與眾不同,紅葉雖然不理解卻也絕不會反駁,只道:“今兒晌午李修誠著人傳信,問您上次擬定的方案您想好了沒,想好了他們就要著手去辦了。”
云淺夕道:“就按上次說的辦吧,你去通知李修翰,讓報社配合著宣傳炒一波熱度。”
她低頭沉思了半晌,“讓李修誠也別那麼急著投銀子,在報紙上登個招商廣告,自已也別閑著,去京城的各大商戶拉拉贊助,如此一來咱們能省下好大一筆開銷。”
紅葉不明所以,聽著主子的話好像就像在聽天書,鑒于傳達命令的是自已,便不免問的細了一些:“何謂招商廣告?何謂贊助?主子不說明白,我沒法傳啊。”
云淺夕嘆了口氣,耐著性子跟她掰開了揉碎了解釋一番。
紅葉聽了半天才知道主子的意思,但就她看來,這些想法會起到什麼作用,真是一點都沒底。
見紅葉一臉迷茫神色,云淺夕也懶得再多言。
玉米放在玉米機里為什麼會出爆米花,紅葉不用知道,她只知道能出爆米花就行。
紅葉領命出門傳話。
云淺夕躺回床上蒙頭就睡,恍恍惚惚做了個夢,待醒時又忘的一干二凈。
再睜開眼,已經晚飯時刻。
墨景翼坐在窗前一邊看書一邊喝茶,一副清閑公子模樣。
云淺夕看了半晌,突然道:“墨景翼,上次賭桌上讓你贏了,可我想的彩頭卻還沒說,你有沒有興趣幫我完成?”
墨景翼自書中轉過眼來,饒有興致的問,“你有什麼事想讓我做?”
云淺夕動了下嘴唇,半晌道:“我給你在外面做了件衣裳,想讓你穿給我看。”
午飯前,紅葉帶回來一個包袱,里面裝的剛好是云淺夕之前畫出圖樣讓做的那件。
墨景翼瞇起眼睛,“你不會讓本王穿成情獸給你看吧?”
云淺夕揉著自已酸疼的腰,揶揄道:“你本來就是情獸,穿不穿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那是什麼衣服這麼鄭重?”他可不信云淺夕是做的常規服飾,要真那麼簡單還能算要求嗎?
云淺夕一臉的不耐煩,“反正不是露了點的裝,你怕什麼,我保證是常規的,絲毫不露的衣裳,”說著,又撒嬌道:“你到底穿不穿嘛!”
墨景翼忍俊不禁,走到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就你鬼機靈,可先說好,若是什麼奇裝異服,本王可是不會穿的。”
云淺夕想了一下,那套衣服到底算不算奇裝異服,要是放到現代,再正常不過,所以肯定不算。
她耍賴道:“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滿臉堆起笑臉,“你放心,不讓你一個人穿,我陪著你一起穿,這下你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