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淺夕笑嘻嘻的走過,遞了個帕子給他,“忙著吶?”
李修翰順手接了過來才認出是她,趕忙欠身,“喲,主子來了,您瞧,還讓您給我遞帕子。”他一臉不好意思。
云淺夕笑道:“這有什麼,今天狀況很多?”
李修翰擦了擦汗道:“多倒是不多,就是人太雜,總有些細枝末節的瑣碎事。”說著又做了個請的手勢:“主子,您外面寬坐,只管看比賽就行了,后臺用不著您,別哪個不長眼的再沖撞了。”𝙓Ꮣ
云淺夕一笑,“哪就那麼脆弱,看著你們忙,我自已在外面看戲,怪不落忍的不是。”
還沒等李修翰說話,外面便匆匆進來一個小廝,“李社長,百花樓的花魁說丟了個碧玉珠花,是怡紅閣的花魁拿的,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您快去瞧瞧吧!”
李修翰一聽又要鬧,趕緊跟云淺夕行了個禮便隨小廝走了出去。
云淺夕覺著自已在這除了礙事,還真是半點忙幫不上,只好再次走到賽場。
剛落了座,香情便湊過來,頓時香氣撲鼻,低聲道:“云老板這是去哪了?”
云淺夕訕訕,“去后臺轉了轉,本想幫個忙,誰知人家根本就沒空理我。”
香情捂嘴嬌笑,“難為云老板也有被忽略的一天,后臺可還熱鬧?”
“可不熱鬧麼,”云淺夕打著扇子道:“誰誰樓里的花魁丟了珠花,誰誰閣里的花魁被踩了腳,比這賽場可好看多了。”
香情笑的前仰后合,打著跌道:“多虧走了云老板的后門,否則我們暖香閣的花魁指不定還要跟這幫人擠成什麼樣呢,我可舍不得。”
云淺夕一笑,“說來,你們暖香閣的花魁我還沒見過,不知道是怎樣的清麗脫俗啊?”
香情嬌嗔的輕輕推了她一下,“哪有云老板慧眼識珠,一個落魄的官宦小姐都能讓您教的像仙女一般。”
云淺夕笑了笑,沒說話。
暖香閣是墨景翼的產業,那墨景翼有沒有光顧過這位花魁呢?
她若無其事的笑問:“說來你這花魁到底是你選的還是墨景翼教的?”
香情頗有深意的一笑,“云老板這是套奴家的話麼?”
云淺夕一笑,“那你說麼?”
香情風情萬種的瞪她一眼,“那要看您給什麼好處啦。”
“你想要什麼好處啊?”云淺夕跟她在一起總忍不住想調戲一番,說著,便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香情瞪著杏核大眼,咬著下唇,一副未經人事的樣子,“不然,您讓我們閣里的花魁拿個前三啊?”
云淺夕沒忍住一笑,“這我可做不得主,前面暗箱操作還好說,到了決賽,那麼多人盯著,我怎麼好指手畫腳啊?”
第402章 又遇刺客
香情狀似生氣任性的小情緒,身子一扭撅著嘴道:“哼,云老板就會推脫,你自已辦的花魁大賽,最后還不都是您一句話的事,說到底也是給你們錢柜打招牌,我們都是陪襯,就是陪襯,您也要讓我舒坦些吧?”
云淺夕真是服了這個人,簡直就是現代小說里描寫的“磨人的小妖精”。一靜一動,似妖似純,真是讓人眼花繚亂。
“成,我盡力,成不?”
她學著墨景翼的樣子,摟過香情的肩膀笑道:“這回可滿意了?能不能告訴我啦?”
香情滿意的一笑,像饜足的貓,趴在云淺夕耳邊道:“花魁自然是主人選的。”
暖香閣未免給墨景翼招非議,對他的稱呼一律是“主人”。
“哦?”云淺夕挑眉:“那是誰教的呢?”
香情捂嘴一笑,“自然是奴家教的,難不成主人還能屈尊降貴來擺弄一個花魁不成?”
云淺夕笑著瞇起眼睛,“難道他就半點沒碰過?”
“哎喲,您想什麼呢,主人怎會去碰紅樓女子,他可是十分潔身自好的。”香情輕輕推了她一把。
云淺夕挑挑眉,沒說什麼,把眼神投向舞臺。
一批批的花魁輪番上場,把場上的氣氛炒的極熱。
在京城第二大紅樓的花魁登場后,更是把臺下的氣氛調到極致。
只見臺上美人不僅長得漂亮,連身段也是無可挑剔,渾身軟的好似蛇一般。一個一百八十度前踢腿,直接換的臺下叫好聲一片。
云淺夕哭笑不得,這花魁大賽還有比雜技的呢?
她站起身來,準備去后臺拿些吃的過來,可剛剛直起身便見墨景翼遠遠站在一旁。
云淺夕抬腿準備過去打個招呼,怎料墨景翼忽然轉頭看向她這處,隨即抽出腰間短鞭,整個人施展輕功,翩若驚鴻,已極快的速度向她沖來。
她心中大驚,瞳孔緊縮,在鞭子馬上要抽到身上的瞬間,只覺得腰間一緊,隨即在空中一個轉彎。
只聽“倏”的一聲,像什麼東西卷在利刃上。
再落地時,一柄短劍掉在地面。
墨景翼仍舊抱著她,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云淺夕驚魂未定,趕緊摸了摸自已的前胸,慌忙道:“我沒事,這是怎麼了?”
墨景翼臉色陰沉,盯著前方不知名處。
云淺夕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卻是人群攢動,什麼都沒看見。
這個小插曲因為現場人太多和音樂太小,只在小范圍內掀起波瀾,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
“是誰?刺客?”云淺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