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寇武知道她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想必即將有一場暴風雨要來了,他看著云淺夕擔憂的道:“連主子都罩不住的事,想必不小,那主子您現在是安全的嗎?若有危機大事,小人便是舍了這條命也要給您扛下來。”
云淺夕一震,感動的半晌沒說出話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忠心,但這事誰也替不了我,你只管照顧好自已就是了。”
“主子,您身上肯定出了大事,可您不說我便不問,但您此時把我排除在外,不讓我跟您一起分擔,難不成是看不起寇武不成?!”他一臉嚴肅,眼中的焦急之色大盛。
云淺夕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有些事你們能擔,有些事你們擔不了,此次只是一個小波折,你要相信我有這個能力解決。”
她不能說從此天涯海角相隔,只能說這些話先把人穩住。
事情交代完,云淺夕便不再多留。
第555章 您請回吧
寇武將她送到門口,云淺夕想了想還是對他道:“往后我可能照應不到你那麼多,這賭場事先便定好了方向,你按照它走下去就是了,若真遇到邁不過去的坎,關了也無妨,賺到的錢應該夠你以后的花銷,萬事以保全自已為先,知道麼?”
寇武眼中泛紅,卻知道問不出什麼,只能抖著嘴唇狠狠的點了點頭。
看著主子遠去的背影,竟覺得再無相遇之日了。
云淺夕討厭這種離別的氣氛,說完那句話便像逃跑一般快速離去,不敢看寇武的臉色。
站在錢柜門前,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還有一個,搞定這個她便可以放心的輕裝上陣了。
沒成想進了辦公室,員工竟然告訴她李經理不在。
原來李修翰自從接下錢柜,真真成了個大忙人。雖說報社已經交給章之一去管,但畢竟是李修翰一手帶起來的,感情非同一般,故而并沒完全脫手。
白日里在報社監工,晚上回到錢柜坐鎮,白天晚上連軸的轉,連新婚妻子寇容都顧不上。
云淺夕一面心疼這小子一面叫人去把他喊來。
沒一會便見李修翰擦著汗走了進來,一臉笑意的道:“主子來巡查工作嗎?”
云淺夕笑著打量他,李修翰這廝越發的有儒商的架勢了。
不同于寇武的市井精明,也不似李修誠的沉穩干練,李修翰給人的感覺始終是如沐春風,從來都一臉笑意的臉上透著股子真誠,乍一看很容易博得好感,從而會忽視他的狡猾奸詐。
她手下這幾個心腹已經都修煉到位了,全都脫胎換骨,各頂各的人精,云淺夕真不知道是該感嘆還是該高興。
與李修翰扯皮了兩句便進入正題。
云淺夕把跟寇武說的話如此這般的與他講了一遍。但李修翰的反應卻出人意料的冷靜。
他始終保持微笑的聽著,連個坐姿都沒換過,只在云淺夕說到會有人來搜查的時候,眉毛跳了一下。待云淺夕講的口干舌燥終于說完后,李修翰才給她的茶杯里添上了水。
隨即笑著感嘆了一句:“主子這是要有大動作啊。”
云淺夕喝茶的動作一頓,隨即把茶杯放到桌上,眼睛卻始終不與李修翰對視,避重就輕的道:“瞎猜什麼,你主子我現在的地位還用做什麼大動作?”
李修翰好整以暇的笑道:“主子要擺什麼陣,可不能不帶我們玩啊!”
他的話頗具深意,搞的云淺夕捏著眉心無奈道:“你想太多了二牛,主子我像是這樣的人嗎?”
李修翰并不介意云淺夕叫他本名,繼續笑道:“平時當然不會,可出了大事您就是這樣的人啊。就像只母雞一樣試圖自已扛下所有,把我們這些雛兒護在羽翼之下,分明是個女人,卻搶了我們男人的活,主子您說是不是啊?”
云淺夕一陣頭疼,她以為此次料理產業的事,應該是在寇武那摔一下,沒想到最大的坑在李修翰這。
沒等她說話,李修翰接著道:“主子啊,我們雖然不及您多智,可好歹也是在您手下學了這麼長時間,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市井混混了,您要是再把我們排除在外可就有點看不起人了啊。”
是了,李修翰與寇武不同,寇武再精明也是市井賭坊里養出來的人精,可李修翰掌控報社那麼長時間,身邊全是滿肚子墨水的文人,肚子里的彎彎繞比猴子都多,簡直就跟朝廷那幫人一樣。
用哄騙寇武的話來忽悠李修翰,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云淺夕覺得腦袋越來越疼了,她想了半天沒想出該怎麼敷衍他,只能無奈又氣急敗壞的道:“你,你,你閉嘴!”
“主子,你是時候該相信我們了。刀磨了這麼久難道不想試試刃鋒不鋒利嗎?”李修翰仍是那一臉如沐春風的笑意,可眼神里卻多了一抹銳利和認真之色。
云淺夕心里哭天喊地,這讓她怎麼解釋?若真是碰到坎坷,試試“刀”也無妨,可她是要逃跑啊!!難道帶著一個籃球隊出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