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七突然附身,與她平視,低聲道:“若我說,想以身相許呢?”
云淺夕不躲不避,只是目光冷了下來,淡淡道:“我再強調一次,姑奶奶嫁過人了。”
“可你也說過,他不在了,確切的說,你現在是寡婦。”
云淺夕冷笑一聲,往后一撤身,一字一句的道:“那你聽沒聽過,寡婦門前是非多!越是這樣,你就越該離我遠點。”
說罷,便毫無征兆的狠狠甩上了門。
如她預料一般,門外響起了一聲悶哼。
云淺夕抿著嘴偷笑,看你還敢調戲我,這回撞撞你的蒜頭鼻,讓你受受教訓!
她好心情的哼著小曲上了床,心道,這世上能調戲我,且我也愿意被調戲的那個人只有一個,其他人……呵呵!
第600章 這是表白麼?
第二日,袁昭帶回消息,衛廉果然身體不太好,已經臥床多日,他把藥悄悄放在衛廉房中,神不知鬼不覺。
云淺夕心下擔憂,恨不得去看看,但她也知道袁昭自已來去容易,要是再帶上個她,想不驚動人就難了。
她有個預感,衛廉此次生病或許跟自已的出走有關,甚至差不多是因為這個。
云淺夕擔心又內疚,卻無計可施。
她思忖片刻,還是做了個冒險的決定,她對袁昭道:“稍后,我寫封信給衛廉,晚上你再幫我跑一趟。”
袁昭知道云淺夕與衛廉交情甚篤,便道:“好,您放心,翼王府守衛森嚴需要小心,但尚書府卻容易的多。”
云淺夕一笑,調侃道:“如入無人之境是吧?”
袁昭也赧然的笑了笑。
提筆寫滿一張紙,折好交給袁昭。相信衛廉看到后可以放心下來,病情可以有起色。
袁昭走后,云淺夕照舊往院中一坐定時定點的曬太陽,這是她每天必修的功課。
從前一派寧靜,如今卻總有個影子陰魂不散的跟著。
“夕夕又曬太陽啊?”
云淺夕把頭扭去另一邊,懶得理他。
“現在天氣越來越涼了,怎麼也不多加件衣服?”
閉上眼睛繼續不理他。
“夕夕,你醫術這麼高超,可會治相思之癥?”
云淺夕終于忍無可忍,怒道:“我會治想死之癥,你要不要試試?”
田七卻絲毫不生氣,反而笑意更勝,“終于肯理我了。”
云淺夕都無奈了,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道:“你就沒什麼正經事可干麼?天天圍著我夕夕來夕夕去的,煩不煩!”
田七大言不慚的道:“還有比陪著恩人更正經的事嗎?”
云淺夕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警告他:“田七,你要是在這樣,便給我搬出這個院子。”
田七頓了一下,突然默住,半晌低聲的說:“我還沒恢復記憶。”
云淺夕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所以,此時出去我可能會被拐騙,比搶劫,被人牙子抓走,甚至被賣到秦樓楚館也說不定!”
云淺夕抽了抽嘴角,還是回道:“那關我何事?”
田七理所當然的道:“若真是如此,我會尋死,那樣你豈非白白救了一條性命?”
云淺夕冷哼了一聲,奚落道:“我到真希望當初沒救你,好過天天在我耳邊像蒼蠅一般。”
田七忽然正色起來,凝視著她道:“夕夕,你說你的夫君不在了,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考慮考慮我?有個人照顧你不好麼?”
云淺夕嗤笑了一下:“你覺得我缺人照顧麼?”
“他們和夫君怎麼一樣?”田七反駁:“他們再好也是朋友,是知已,卻不能做那個讓你可以依靠的人。
”
云淺夕笑了,“喲?聽這話的意思,你是能讓我依靠的人了?”
“自然,”田七夸下海口:“只要你肯,我一定用余生所有的疼愛來回報你。”
云淺夕抖著腿,往后一靠,痞子兮兮的道:“聽說閣下現在還在失憶啊,身無分文還要靠我家人養,你拿什麼照顧我?”
田七急道:“可我早晚會想起來的!”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就算想不起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盡量去弄來。”
云淺夕挑了挑眉,淡淡的道:“你對自已還挺有信心,那既然這樣,便在晚飯前把血燕按上次的做法再弄一碗來,若你做到了,我們再談下面的事。”
田七滿眼興奮,激動的道:“好,你等著。”
說罷,便起身往門外走。
云淺夕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低聲道:“好,我等著。”
支開了“蒼蠅”她耳邊終于清靜了,優哉游哉的到了傍晚,袁昭幾人也陸陸續續的回了來。
李修翰先是跟她打了個招呼,問了問今日身體感覺如何,又去陪媳婦煮飯。
寇容嫌他笨手笨腳,推推搡搡的把他趕出廚房。
李修翰無事可做,便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云淺夕身邊,道:“田七呢,怎麼沒見到他人?”
云淺夕不咸不淡的道:“被我打發出來去了。”
李修翰思忖了半晌,道:“老大,我總覺得這個田七不簡單。您與他相處時,還是多留個心眼為好。”
第601章 田七到底是誰?
云淺夕一笑,“你也覺得他不對頭?有什麼依據嗎?”
李修翰想了半晌,笑了笑,“沒有,直覺。”
寇武也湊了過來,“不止你們覺得,連我都覺得他不對勁。一個突然出現在山里的人,渾身那麼多處傷口,醒來居然不想著回去報仇,失憶了也不見著急,好似樂的這樣每天混日子,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