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夕板著臉假模假式的道:“這有什麼可害羞的,你們是正頭夫妻,怎麼來都不過分。”
寇容惱羞成怒的一跺腳,“反正我要跟大家伙住一塊,我們就倆人還住那個三層,憑白空的慌。”
云淺夕調笑的斜眼睨著李修翰,“你說呢?”
李修翰本來跟寇容是一個想法,大家住一起早就習慣了,何必還獨僻出來,沒的顯得生分。可云淺夕方才的話,讓他那堅定不移的心突然就搖擺了一下。
他嘿嘿一笑,提議道:“老大,要不……給我倆一個獨層?”
云淺夕“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連同其他人也哈哈大樂,就連公子如玉的云無咎都紅了耳根。
云淺夕邊樂邊道:“成,別說獨層,就是加隔音板我都沒意見。”
待她喘勻了氣,又問袁昭和寇武等人:“你們幾位爺怎麼個意思?是拉出去單住還是都混在一起?”
寇武抖著腿道:“當然住一起,沒我平時陪您玩兩把,您得多寂寞啊!”
袁昭也道:“咱們本就一起住慣了,驟然分開怕大壯不習慣,還是都在一起吧。”
云淺夕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
話還未說完,便被一直沉默的云無咎打斷,“師父,我想自已住。”
云淺夕怔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自已住。”
第663章 嗚呼壯哉
云淺夕愣了一會道:“怎麼想起自已住了?”
她問了一圈人,就是沒問云無咎,一來他的傷還要靠自已醫治,二來這孩子向來粘自已,她就是想破頭也沒想到云無咎會提出單過。
云無咎低頭思忖了一下,復又抬頭認真的道:“徒兒平日里醉心醫術,哥哥姐姐們雖親熱卻難免有讓我靜不下心來的時候,現如今房子多了,徒兒想把師父的醫術發揚光大,一個人住更有助于潛心學習,不知師父……同不同意?”
過了變聲期,云無咎的聲音已經成型,卻出奇的低沉。他眼眸仍然清澈,可云淺夕卻在里面看出了隱藏的復雜光芒。
她知道云無咎說的不是實話,可孩子大了都有自已的小心思,小秘密,她無意探究。都說十六歲的孩子步入了叛逆期,無咎一直性子溫和,待人接物謙和有佳,本以為現代那種叛逆的毛病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可到底還是來了。
云淺夕勾唇笑笑,狀似無意的道:“這有什麼不同意的,你想住哪就住哪,不是什麼大事。”
轉頭間,她余光好似看到云無咎眼中的失落之色一閃而過,她懷疑自已是不是眼花了。
云淺夕坐回椅子上,開始第二個議題,“那個啥啊,咱說說第二個事,這寨子咱就算占了,從前土匪人多,有放哨的有站崗的,現在雖然就我們幾個,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安保問題,這地界你們也知道,屬于三不管,是塊風水寶地,不知道多少歹人窺視,這安保……”
她看向袁昭。
袁昭自然當仁不讓,“您放心,昨兒我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兵器庫,發現東西還不少,一應俱全。我從前在府上是怎麼安排的,如今在寨子也一樣安排,確保安全,讓他們一個人也攻不上來。”
“好樣的,”云淺夕道:“缺人手就叫寇武和修翰,甭客氣。”
寇武“嘶”了一聲,“我說老大,你也太偏心了點吧,我們也是傷員吶!”
李修翰也笑了笑道:“哎,從前便知道手指還分長短,何況是人了。”
云淺夕一拍桌子,“你們兩個少裝蒜,袁昭胳膊穿了個洞都能干活,你們就是點皮肉傷,咋就不能動一動,小心時間久了身上生銹!”
寇武馬上的狗腿一笑,“瞧您,我們不就是開個玩笑麼。”
云淺夕白了他一眼,不做糾纏又說了下一個問題,“咳咳,既然咱們占山為王,那這寨子就不能無名無姓了,你們說,取個啥名比較威風?”
李修翰一拍大腿:“哎喲喂,您可問對人了,您瞧我們幾個,誰是會取名的?”
云淺夕道:“我就沒指望你們,我說幾個名你們選選啊。”
大家立馬聚精會神,豎起耳朵等。
“黑風寨、瓦崗寨、帽兒山五好漢、水泊梁山、花果山……”
“停停停,”李修翰打斷她,掏著耳朵道:“我怎麼聽著這些名這麼耳熟呢?”
寇武也覺得不對味,“黑風寨?這名啥由來?為啥叫黑風?咱們誰跟這倆字也不靠啊。”頓了頓又疑惑的道:“瓦崗寨?怎麼聽著那麼像泥瓦匠呢……”
云淺夕抽了抽嘴角,她總不能說頭一個名是各大小說通用的山寨名,第二個是古代瓦崗軍起義發祥地吧?!
李修翰也一臉笑意的道:“帽兒山五壯土這等俗名咱就不說了,水泊梁山,花果山……老大,您是欺負我沒看過您寫的話本麼?”
云淺夕揉了揉眉心,她也沒辦法好不好?!她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出來叫個啥比較威風,好容易說出這麼幾個還被這倆不懂眼色的否了。
她不耐煩的往椅子上一窩,“那你們說,我還省心了。”
袁昭笑笑道:“其實取什麼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自身有沒有戰斗力,既然都不洗昂不出來,不如就已我們這里最寶貝的人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