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篇讀下來后,云淺夕眼中浮現霧氣,卻吸了吸鼻子嘿嘿一樂,對李修翰道:“告訴你哥,說咱現在日子好了,用不著去錢柜靠著他養,讓他好好照顧織夢,照顧孩子。”
李修誠信里言辭懇切,還真把她的心說活了,她本來就是愛熱鬧的人,要能跟織夢兩口子住在一處,那再好也沒有了。
可是思來想去,礙于陸恒那個王八羔子,她就算再想也不敢貿然進入摩國地界。
李修誠他們倒是可以過來,但是織夢一介女子長途跋涉還帶個孩子,怎麼想都不方便,何況那孩子別人不知道,她卻清楚身份有多金尊玉貴。
哎,李家兩兄弟如今也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了。
李修翰不贊同的道:“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哥在摩國能有如今的產業,說到底也都是您的,他也就是幫著看攤子,怎麼能說靠他這種話?我們兄弟能有現在的日子,還不是您的不嫌棄。”
云淺夕白了他一眼,“這種想法你趁早憋回去,咱們是生死之交,多少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再說什麼恩不恩的話就白費了我一番情義。”她又笑笑,“說你哥日子不錯倒還說的過去,可你……”
李修翰兩口子,真沒跟著她享什麼福,哪次不是危機四伏,火里來水里去?
李修翰無奈一笑,“瞧您這話說的,我這日子有什麼不好?我跟哥哥不一樣,我天生的閑不住,只有雞飛狗跳才覺得過的有滋味。”
云淺夕沒接話,再扯下去說的就膩歪了,她忽然問道:“寇容的肚子還沒動靜?”
說來也怪,他們二人成婚好些年了,云淺夕也給兩人診過脈,身體都沒問題,怎麼這麼多年還沒懷上個孩子?
以前不著急,是日子不太平,總擔驚受怕,沒有反而好些。如今也算劃地為安,是時候該操心操心這事了。
第668章 閑出了毛
說起這個,李修翰萬年不變的笑終于放了下來,無奈道:“誰知道呢,可能緣分沒到吧。”
云淺夕揶揄道:“別是你不成吧?”
“呸呸呸!”李修翰炸毛的直跳腳:“老大,別的咱都能開玩笑,就這個不能亂說!”
云淺夕噗嗤一樂,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行行,我不說就是了,瞧把你急的。不如這樣……我昨日在庫房里看見以前的土匪泡了一大缸的藥酒,回頭我拿來改良改良,給你補補身?”
李修翰臉上難得露出羞憤想死的表情,想說不用又壓不住心頭的躍躍欲試,一時間卡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憋著紅臉看自家老大。
云淺夕哈哈大笑,“就這麼說定了,晚上瞧好吧你就。”
反正她每天無事可做。想陪兒子,兒子不是跟袁昭習武就是跟寇武學賭,想找寇容,寇容零了八碎的活不斷,她有心幫個忙還被李大嬸嫌棄手腳不利索,被趕了出來。
想找寶貝徒弟……
好吧,她承認,實在是不好意思去打擾云無咎。甚至她現在都有點懼看到他。
自從上次跟云無咎談完心,這孩子就越來越不對頭。要嘛就一個人窩在自已的獨棟別墅,要嘛一見到她那眼神好似帶著探照儀,亮的能把她渾身上下都掃射一遍,憑白讓她瘆得慌。
那目光……太復雜,有喜悅,有依戀,還有些什麼隱藏太深的情緒,她不想探究。
所以,云淺夕閑的長毛,甚至把山頭所有別墅都冠了個名。
比如她們幾個現在住的這棟三層小樓,門口的小木牌上刻著“湯塵一品”,緊挨著她們樓云無咎住的地方叫“碧貴園”,其他的依次是“萬答”,“樺潤”。
充分把現代地產發揚到本朝。
對于她這種沒事找事和取的名字怪出天際的行為,眾生表示習以為常了。
在她終于找到個“正經事”做的時候,卻聽寇武來報。
“老大,有人闖山!”
“啥?!”
彼時,云淺夕正百無聊賴做著對她來說“小兒科”的壯男藥,為了能把時間拖的久一天,她特別慢條斯理的把一片片草藥的葉子都捋的極順,一點點研磨,連個藥渣子都抽了出來。
聽到寇武來報,瞬間眼睛泛起綠光,那明光锃亮的程度不亞于蘭博基尼的遠光燈。
寇武被她著眼風一掃射,差點沒嚇過去,哆哆嗦嗦的道:“老,老大,你這是咋了?”
云淺夕無比激動,滿眼興奮的抓著寇武的雙肩問:“你說啥?再說一遍!”
寇武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的說:“有人闖山……”
“好!”云淺夕豪情萬丈的吼了一聲:“告訴寨子里所有人,全部出動,抄家伙,打他們那群狗雜碎!”
說完,也不等寇武說出后面的話,昂首闊步的沖了出去。
她先是來到兵器庫,四處尋摸趁手的家伙事。
斧子?不行!還沒論起來容易先砸著腳面。
大刀倒是能論,就是怕一個不小心砍到自已。
鞭子?會不會沒抽到別人先把自已捆了?
她越找越急,越急越沒趁手的,突然余光一瞟,看見地上好似是大壯玩剩下的彈弓。
這玩意好,當日闖寨的時候見李修翰耍的虎虎生風,指哪打哪,還沒什麼副作用,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