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一句就向前邁一步,話音落時,剛好走到床前,以一種籠罩的氣勢看著她。
云淺夕深深的皺起眉,不解的看著他,就像看著陌生人,剛要開口說點什麼,門就被推開了。
“老大醒了沒?”李修翰匆匆從了進來。
一進門便感覺到屋里的氣氛不對,“這是怎麼了?師徒倆吵架了?”
云淺夕錯開目光,淡淡道:“沒什麼,你找我什麼事?”
李修翰道:“有幾個病人的病情好像有點反復,我正想叫無咎出去看看。”
云淺夕忽然想到她只打了針,還沒給大家發藥,便掀開被子下床,“我出去看看。”
云無咎馬上道:“您歇著,我去看看。”
云淺夕目光一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要往下進行,你會嗎?”
云無咎的動作一頓。
云淺夕把大壯抱上床又給他蓋好被子,便匆匆出門。只在于云無咎錯身時,毫無情緒的說:“你在這冷靜冷靜,我不想再看見你這麼反常。”
到了后堂,患者的情況確實好了許多。
云無咎一身醫術盡得她的真傳,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至少現在已經沒有一個病人會痛苦出聲了。
她先是給病情反復的病人再次打了一針,又按患者的病情按劑量分配好藥,叮囑李修翰早中晚三次按照這個劑量分發下去,才稍稍安心。
她心情有些沉悶,不由得走到院中透氣,卻沒想到遇見了對頭。
只見薛神醫溜溜達達的走進院中,身邊的書童彎著腰在旁幫他扇著扇子。
第685章 再起沖突
薛神醫一見她便譏諷的笑道:“這不是揚言要侮辱我藥王谷的夕夫人麼?怎麼有空來院中閑逛?我聽說你躲在房中好幾日不敢出門,莫不是知道自已技藝不精放棄了吧?”
云淺夕冷笑一聲,“人家都是出門見喜,我卻出門遇狗,還真是背到家了。這是誰家的畜生沒拴好出來亂咬人?”
書童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你這個無名無姓的下賤胚子,竟敢口出狂言對我師父不敬,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說著,便擼起袖子向云淺夕沖了過來。沒想到卻被薛神醫攔住。
薛神醫怒極反笑,拉著他道:“氣個什麼?她也就能逞逞口舌之快,現在趕緊趁著機會多得意一會,過兩日便知道誰是人誰是狗了。”
他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道:“可惜了你那孩子,我瞧著是個機靈的小子,就這麼被你當成賭資賠上一條命,這樣也好,早死早投胎,下輩子找個好人家,怎麼也比跟著你這麼個娘稀里糊涂送了命強。”
書童跟著嘲笑道:“師父說的是。但是我聽聞這潑婦是寡居,那孩子生下來就沒爹,偏她身邊又圍了一群爺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說著,便猥瑣的嘿嘿笑。
薛神醫狀似驚訝,“還有這事?難怪那孩子這麼不招人疼,原來是個野種……啊!”
隨著木頭斷裂的聲音,薛神醫腦袋上頓時鮮血直流。
云淺夕拿著斷開的椅子腿,在書童還沒反應過來時,兜頭又來了一下!
這一下她下了狠勁,加上椅子腿斷裂后參差不齊的尖銳木屑,瞬間便把書童的半邊臉破了相。
她枉顧兩人的哀嚎,聲音冰冷毫無感情的道:“再多噴一句糞,我就把你們的嘴縫上!”
薛神醫捂著額頭,鮮血從指縫流出,他惡狠狠的尖叫:“你敢傷我?!你等著,我藥王谷的人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他們這邊動靜太大,引的一幫人都沖了出來。
寇武第一個跑在前面,以為自家老大受了欺負,嘴里大罵道:“哪個不想活的敢惹我老大,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他指尖夾著刀片,一下站到了云淺夕身前。
云淺夕一臉冰冷,眸中殺意大漲。
知府帶著衙役將他們圍在中間,喝道:“到底怎麼回事?居然敢在我衙門里動手!”說著,便彎腰去扶薛神醫。
薛神醫捂著傷口怒道:“知府大人,就是這娘們出手傷人,趕緊把她給我抓起來砍了!”
知府面容一肅,不滿道:“該怎麼斷案本官自有定奪,你還是先回去治傷吧。”
“不行!今天不廢了這賤婦,我絕不罷休!”
“不行!想這麼便宜就完事了?”
云淺夕和薛神醫同時出聲。
云淺夕上前一步,冷冷的道:“敢罵我兒子是野種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她猛地大喝:“袁昭,給我把他下巴卸了!他不是管不住嘴麼?這回我讓他永遠都別想合上!”
她又冷冷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對薛神醫道:“別以為我是放你一馬,今天不動你是為了我賭贏后的條件,等比試結束我們再慢慢的算賬!”
袁昭聽聞他們居然敢這麼誹謗大壯,頓時怒發沖冠,兩步跨到書童面前,剛要動手身前便擋了一個人。
知府怒喝道:“你們別太放肆!這里是府衙,容不得你們胡作非為!”
云淺夕微微瞇起眼睛,危險的氣息彌漫開來,冷然道:“知府,我感念你愛民如子敬你幾分,可你別不識抬舉,要是不讓開,我叫人連你一起綁了!”
知府大怒:“你簡直無法無天!要是敢在我府衙里為非作歹,我就是拼上衙門里所有人也要將你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