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云淺夕被一股大力猛然拉進懷里,如疾風驟雨的吻悍然落下,帶著狠厲的決絕碰撞在一起,頓時激出唇齒間的鮮血,腥甜之氣彌漫開來,合著唾液攪在一起。
痛與沉醉,好似要把她拆之入腹,恨不能將她就此吞了,混在血肉里,讓她再也不能逃脫,再也無法離開,必須融為一體,立刻!現在!
身體被緊緊的禁錮著,骨骼因為擠壓收緊甚至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痛嗎?誰介意?誰在乎?!
多少個日夜的思念,多少次夢里百轉千回,多少幕虛影的幻覺,那些過往,那些愛恨交織,那些仿佛搏命般的抵死糾纏,都需要以這種方式祭奠!
痛,卻暢快!
我愛你,即便你如大雁歸去,我愿跋山涉水披荊斬棘!
我愛你,就算早已翱翔于野,我亦此生傾情未曾遠離。
燃燒靈魂的吻,含著血帶著淚,如磁鐵般吸附在一起,以星火燎原之勢來彌補兩千多個日夜的空寂。
就在這難舍難分的時刻,自下方忽然暴起一聲大喝。
“大膽登徒子,竟敢動小爺的娘親!”
隨即,大壯如憤怒的小鳥般奮身而上,狠狠的撞向墨景翼。
電光火石間,墨景翼突然出手,一把拎起大壯的脖領子提溜起來,遠遠看去就像在拎一只雞,而值得稱道的是,嘴上竟也沒停。
大壯人小胳膊短,被墨景翼以九十度拎起后還待不服,伸著胳膊腿踹踢,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碰不到那人分毫,不由得氣的叫囂:“別以為長的腿長胳膊長就能欺負人,有種你把小爺放下來單挑!看爺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第697章 戰況激烈
云淺夕終于破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掃了一圈不知什麼時候來圍觀的眾人,最后對墨景翼道:“你還是把他放下吧,不然他能鬧騰一晚上。”
墨景翼頗為無奈的把孩子放下,看著半大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用捍衛的姿勢擋在云淺夕身前,才輕聲道:“你問我有種沒種?”他頓了頓,輕啟唇齒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訴你,你,就是我的種!”
大壯目瞪口呆。眾人咳嗽不斷,摸鼻子的摸鼻子,望天的望天。
墨景翼卻充耳不聞,目光從大壯身上漸漸移到云淺夕臉上,“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云淺夕尷尬的左顧右盼,半晌擠出來個假笑,看著天道:“今天的月亮真圓吶!”
墨景翼盯著她沉默不語。
云淺夕知道繞不過去,跺了跺腳道:“還解釋什麼,‘結果’都擺在這了,你不也認了他是你兒子!”
墨景翼淡淡瞟了她一眼,忽然邪魅一笑,對身后的人道:“袁昭,給我看好這小子,今晚不許來打擾!”
說罷便拉著云淺夕往屋里走。
云淺夕被他連拉帶拽的拖著,使出渾身力氣都沒能掙脫開,嘴里喋喋不休的嚷嚷:“墨景翼你放開,你知道哪個是我房間麼就往里走,你快放開!你個狗王爺,不對,狗皇帝!放手!”
墨景翼走到房門前,憑著直覺進了充滿藥香的屋子,隨即“嘭”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云淺夕揉著胳膊,一臉警惕的盯著他,打定主意只要墨景翼一有動作,自已便馬上開溜。
而墨景翼卻什麼都沒做,只是定定的將她看著,沉默的讓人忐忑不安。
云淺夕嘆了口氣,帶著一種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的大無畏精神,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遞給墨景翼,“先喝杯茶潤潤喉吧,有什麼要問的也不急于這一時。”
墨景翼接過茶,眼睛卻始終未離開她身上,好似怕眨個眼這人都會從眼前消失,就如同過去幾年里千百次一樣。
云淺夕被他看的有些羞赧,饒是孩子都快六歲了還是不禁臉上一熱,背過身去,略矯情的道:“你別這麼看我,要審要問總得先歇口氣……”
話還沒說完,只聽身后“咚”的一聲。
云淺夕轉身一看,只見墨景翼已經昏了過去,倒在地上。
她心里一驚,“墨景翼,你怎麼了你,好好的咋暈過去了?來之前喝酒了?”
云淺夕趕緊搭脈,越號臉色越凝重。
血脈不暢,積勞成疾,氣血兩虧伴隨缺乏休息,導致元氣不足,最為嚴重的是多年前走火入魔的病根居然現在還未除去!
她不可思議的睜眼看他,這人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
就這副外強中干的身子居然把政務處理的這樣好,還英明果決的連下圣旨,定下國策!
別是個鐵人吧……
云淺夕抿了抿唇,不可否認,這一刻她是真心疼了。
她嘆了口氣,心道,既然如今你落到我手里,我便不會再讓你帶病上班,非要一并把你調理好才是。
可眼下墨景翼倒的地方不太對,直接“睡”在了地上。且不說治不治病,就是沒病在地上躺一晚也病了,當務之急是直接把他抬到云無咎別墅的診所里去。
云淺夕醞釀了一口氣,掐著腰扯著脖子喊道:“外面來個人吶,給我把墨景翼抬出去!”
這一聲響徹天際,加之外面幾個人一時都處在皇上陛下親自來拿人的震驚中,誰都沒走,所以都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