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進去把皇上抬出來……
抬……
嗯……按照剛才他們來時親眼所見,皇上和老大在外面就啃的渾然忘我難舍難分,一進了門……誰知道里面是怎樣的情形,萬一皇上一個沒忍住天雷勾地火什麼的,金風玉露一相逢什麼的,衣衫不整星火燎原什麼的……
他們何必要自討那個沒趣。就連隨后趕來的初一都木著一張臉裝作沒聽見,忙著跟袁昭兄弟情深。
只有大壯不識趣的在袁昭懷里問:“袁叔叔,我娘是不是叫我們吶?”
初一立馬尷尬的說不出話,袁昭卻游刃有余的道:“沒有,你聽錯了。”
忽而,房中又是一聲爆喝:“人吶,都死絕啦?!進來一個救命啊!”
寇武摸摸鼻子,跟李修翰小聲道:“戰況還真是激烈哈?”
李修翰狀似看著天,強撐沉穩的附和:“是呢,都喊救命了。”
第698章 一切如舊
此時便體現出寇容的靠譜了,她懟了懟丈夫,輕斥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皇上駕臨,你再這麼說就算大不敬了。”隨即又紅了臉,嚅囁著道:“再說,他們倆人好些年沒見了,驟然碰到一起,可不就……咳咳。”
李修翰深以為然,虛心的賠著笑臉,“還是媳婦睿智,你說的沒錯。快別站著了,小心累著咱兒子。”說著便摸著寇容的肚子,把她扶到椅子上坐著。
到是云無咎沉靜的站在一旁,始終未發一言。
初一跟袁昭寒暄完,眼神便定定的看著大壯,“這就是小主子?”
袁昭會心一笑,“是,他就是本朝大皇子……大壯。”
初一表情一僵,隨即笑了出來,“是咱們娘娘能取出的名字。”又看了袁昭一眼,“袁統領,你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
袁昭愧疚道:“別再叫統領了,離開這麼多年我枉負圣恩,實在無顏再見圣上。倒是難為了你,獨自扛起皇上安危的重任。”
“袁頭兒,其實圣上從未下旨撤銷你統領之職,就連娘娘身邊的這些朋友旗下的產業也沒收沒,只不過怕經營不好,暫時封了而已。平時還定期著人去打掃的,保管諸位回去就能馬上開業。”
“什麼?我的賭場一切如舊?”寇武一聽這個便來了精神。
初一道:“是,你們任何人的店鋪都好好的,原來打雜的小廝也按從前的月例銀子養著。”
“那我的錢柜呢?報社我知道還在運營,可錢柜里可都是些風塵女子,可別樹倒猢猻散了吧?”李修翰也迫不及待了。
“錢柜早在前年就正常開業了,里面的人也都在,有些從了良嫁為人妾,這個要您回去盤點一下便可知曉。”
一直沉默的云無咎終于開了口,他淡淡的道:“現下圣上才剛剛駕臨,回不回去還要聽師父做主。”
幾人正在說話間,云淺夕終于沖了出來,看到他們聚在那說說笑笑,腸子差點沒氣青了,怒喝道:“叫了你們好幾聲,都是聾子怎麼著,趕緊跟我進屋抬人吶!”
寇武一見老大衣衫整齊滿臉怒意,愣愣的道:“您不是那個啥啊……哎喲,弄岔了!”
李修翰也道:“到底怎麼了,您慢慢說。”
云淺夕氣急敗壞的拉起人就往屋里走,“還說個屁,趕緊跟我抬人吧,要是再晚一會,你們就沒皇帝了!”
袁昭和初一一驚,率先沖進屋去。
眾人心驚膽戰的終于把墨景翼挪到了診所。
云淺夕不敢怠慢,把山寨里的好藥全備上,一面施針一面觀察墨景翼的神色。
可單向調理始終見效太慢,內功武學她使不上力,不由得急出了汗。
袁昭見老大失了往日的淡定,便提議道:“老大,如果我出手與您一同給陛下醫治,不知可會快些?”
云淺夕一拍腦子,真是關心則亂,趕緊道:“那就別磨蹭了,趕緊吧!”又轉頭看向初一,“你會不會?你要會也一起上。”
治病如救火,多年重逢本該跟初一寒暄幾句,可現下也顧不得了。
如此三人聯手,云淺夕負責打通血脈牽引指路,袁昭和初一順著脈絡輸送真氣,在黎明破曉后,墨景翼的狀況終于穩定。
云淺夕擦了擦額頭上滴下的汗,由寇容扶著站了起來,疲憊的對他們二人道:“你們下去休息吧,墨景翼怎麼也要睡到下午才能醒,等晚上照這樣再來一次,到時候你們精力跟不上可就白費勁了。”
二人拱手稱“是”,只在離開的時候初一緩了緩腳步,回頭對云淺夕彎了一下眼睛。
雖然有面紗遮擋,可云淺夕還是知道初一跟她笑了一下,也報以微笑,拍了拍初一的肩膀:“有話等休息好了我們再說,不急于一時。”
初一彎著眼睛點頭,走了出去。
云淺夕幫墨景翼蓋好被子,剛要出門便見大壯跑了進來。
這孩子經過頭天晚上那麼爆炸的消息,居然沒耽誤睡覺,眼瞧著神清氣爽的沖了進來,先是看看他娘,又看看床上的人。
云淺夕道:“今天不去前山玩了?”
大壯往墨景翼床前的凳子上一坐,直愣愣的盯著床上的人,利落的道:“不去了。”
云淺夕道:“行,那你看著吧,我可要去沐浴休息了。
”
第699章 為大壯證身
等云淺夕睡了一覺起床后已至下午,她匆匆洗把臉便去看墨景翼,沒想到大壯這小子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