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便被墨景翼壓在墻上,“你那個徒弟是怎麼回事?”
云淺夕裝傻,一臉莫名其妙的道:“什麼怎麼回事。”
墨景翼微微瞇起眼,“別裝傻,我早前就發現了,他對你絕對不尋常。”
云淺夕哈哈一笑,故作戲謔的道:“哎呀,原來是我們翼王爺吃醋了啊,”說著,便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快讓我瞧瞧臉都酸成什麼樣了?”
“淺夕!”
看著墨景翼認真的臉,云淺夕瞬間垮了肩膀,撓了撓頭道:“哎,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他打從逃出來便有些不對勁,這幾年越發嚴重了……”
墨景翼步步緊逼,“怎麼個不對勁法?”
云淺夕不耐的推開他,走到桌前給自已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我怎麼知道,可能就是小孩子還沒長大吧。你也知道學醫的人都有些怪癖,我估計他是學醫學傻了。”
墨景翼沉默半晌,忽然道:“你可記得衛廉?”
云淺夕倒茶的手一頓,片刻才篤定的說:“不會。”
墨景翼淡淡道:“但愿如此。”
話題到此結束。
想起云無咎,云淺夕就糟心。她早發現這孩子的不對,加之心里之前的種種懷疑,更是一提起他就撓頭發。
她不愿意把自已一手帶大的徒弟往別處想,更不愿懷疑他,可云無咎的表現日益明顯,簡直讓她連逃都沒地方逃。
上山前,她還與之懇談了一次,但云無咎閉口不言,心思深沉半點都不露出來。她只能放任著視而不見,希望他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豐富可以慢慢敞開心懷。
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云無咎只見越發捉摸不透了,并未見一點“變好”的跡象。
直到墨景翼來了之后,才收斂起來,沒有再用x光探照眼看自已。
云淺夕嘆了口氣,真是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墨景翼從身后擁住她,笑道:“看把你愁的,好了,別想了,萬事有我,嗯?”
云淺夕放任身子向后靠,輕輕的“嗯”了一聲。
桌上的香爐香氣裊裊升起,屋內彌漫著前一晚熟悉的香氣。
墨景翼突然湊近她耳邊低聲問:“昨晚累著了?”
云淺夕羞赧的咬著唇不答話,只在他懷里扭了一下。
墨景翼醇厚的笑聲逸出唇齒,淺淺的吻了一下她耳唇,把她緊緊抱在懷里,讓自已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后背,嚴絲合縫。
云淺夕忽然感受到身后之人的炙熱,小臉頓時滾燙,“流氓!”
墨景翼眼瞳墨色漸濃,啞聲道:“只對你這樣。”
云淺夕嬌嗔道:“這是白天!”
“那又如何?”
云淺夕拿手肘懟了他一下,“明天還劫馬隊呢,你留點體力行不行!”
墨景翼挑眉,“怎麼,你對我的體力有懷疑?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
云淺夕惱羞成怒,不老實的在他懷里掙扎試圖躲開,“墨景翼!你能不能正經點!”
墨景翼呼吸陡然一重,緊緊的困住她,“再扭下去就真的忍不住了。”
第718章 盤盤道
第二日,墨景翼對自已的體力做了充分的證明,而云淺夕對他的克制力產生了最大的懷疑。
好在劫馬隊定在了下午,不然山寨的第一次行動,作為寨主必然缺席。
云淺夕懶懶的由墨景翼伺候著起床,懶懶的洗漱,臺風過境般的塞了一頓飯,臨出門時又吃了好幾顆七寶丹“保命”,這才敢出現在人前。
此時,眾人已經羅列整齊。
袁昭、寇武、李修翰帶隊打馬來到隊伍最前端,其后跟著云無咎,十八侍衛也化妝成普通山匪騎馬在后。
墨景翼隨手在馬廄里牽出一匹馬,先是把云淺夕舉上去,自已隨后上馬坐在他身后。
寇武斜眼一掃自家老大,狀似無意的呢喃道:“縱那個啥過度……身體泛虛。”
云淺夕狠狠瞪他一眼,“你皮癢了是不是,改行當醫生了?”
寇武摸了摸鼻梁,望天。
云淺夕余光看了一眼云無咎,只見他神色平淡,并無出格的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大家頂著頭上烈日,只待馬隊自山下經過那一刻。
正安靜間,只聽一陣啪嗒啪嗒的跑步聲由遠及近。
袁昭一驚,喊道:“大壯,快回去,這次不能帶你去。”
大壯腿腳利落,袁昭的話剛說完,他便跑到了云淺夕和墨景翼的馬前。
“爹娘,你們干什麼去,竟然不帶我玩?!”他一臉憤憤,好似受了極不公平的對待,受了莫大的委屈。
云淺夕給袁昭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隨即把胳膊肘搭在馬上,居高臨下的問兒子:“此次行動十分危險,一不小心就是要掉腦袋的,你不怕麼?”
大壯冷哼一聲,挺著小胸脯道:“不怕!”
云淺夕循循善誘,就像個老巫婆,“可是會看見死人的喲?”
大壯一臉不屑,那神情簡直與某人一模一樣,“小爺什麼人都見過,還就沒見過死人!”
云淺夕滿意的直起身,對袁昭道:“行了,就帶著他吧,有你護著他也不會出什麼事。”
“老大!”袁昭急道:“咱們可是去劫馬隊,要是有個閃失……”
云淺夕一揮手,打斷他:“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難道你覺得自已保護不了他?”
說著,又扭頭問墨景翼:“你說呢,帶不帶?”
大壯見縫插針,撒嬌的喊了一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