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景墨眉心微微蹙起,聲音冷得不像話,“葉佳禾,那我今天就跟你攤開了說清楚。就算論起先來后到,也是汪柔先和我在一起。你是怎麼嫁給我的,你自己很清楚。現在,你在外面有了人,那我們算是扯平了。放過彼此,成全彼此,好不好?”
“不好!”
葉佳禾語氣很輕,卻字字犀利,“我最討厭被欺騙。這兩年,你和她把我當作傻子,玩弄于鼓掌。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嗎?”
陸景墨揉了揉眉心,忍著心里的火,咬牙道:“那你想怎樣?”
“我不會離婚的。”
葉佳禾丟下這句話,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幾乎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眼淚就洶涌而出。
整整兩年,她一直等著他能回頭看她一眼。
媽媽臨死前告訴她,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婚姻,都是日久生情的。
一見鐘情的是愛情,就像她對陸景墨。
可婚姻終究還是要靠包容和耐心。
她以為,她的堅持,總能捂熱他的心。
現在她才發現,她錯得有多麼離譜。
那個女人的存在,早已經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和堅持。
……
一連半個月,陸景墨都不曾再回過別墅。
就連客房,他也不會住了。
葉佳禾索性將自己泡在學校的實驗室里,專心地上課搞研究。
今年她已經大四了,她是要考研究生的人。
她不想把自己困在一段看不到未來的婚姻里。
就算愛情沒有了,至少還有事業啊!
現在
只有集中精力,才能讓自己不去想‘陸景墨’這三個字。
傍晚時分,她才做完今天的實驗,從實驗室出來。
“你是葉小姐吧?”
汪柔站在實驗樓下面,似乎就在等她。
葉佳禾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個夏靈采訪的舞蹈家。
“我是,你哪位?”
葉佳禾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語氣冷漠。
汪柔笑了笑,一如既往的知性溫柔,“葉小姐,介意出去坐坐嗎?我是景墨的……朋友,我叫汪柔。”
“朋友?”
葉佳禾嘲諷地勾了勾唇角,“陸景墨朋友太多了,我從沒聽他提起過你。抱歉,我現在沒有時間。”
汪柔卻攔在她面前,仍舊是那樣笑著,“葉小姐,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其實葉佳禾對這女人,也早就有一肚子怨憤了。
既然她一再堅持,那她倒要看看,汪柔到底要干什麼?
就這樣,兩人去了海城大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葉小姐……”
汪柔剛開口,便被葉佳禾打斷,“汪小姐,既然你是我們景墨的朋友,也該知道我的身份吧?請叫我,陸太太!”
最后三個字,葉佳禾咬得尤為重。
汪柔面露尷尬,點點頭,“好,那我暫且叫您陸太太吧。今天跟你見面,是想道個歉。畢竟,因為我,景墨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
“有嗎?”
葉佳禾故作輕松地笑著,“他給我什麼委屈受了?我怎麼不知道?汪小姐,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陸景墨對我挺好的,真的。”
汪柔笑意漸深,用最溫柔的聲音,戳穿了她,“是嗎?可景墨對我說,陸太太不愿意離婚。對于這件事,他也很苦惱。畢竟,我和景墨是大學同學,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對,就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相愛了。”
盡管葉佳禾做好了面對小三的準備,可人家真打上門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她跟汪柔的段位,相距甚遠。
尤其是,她在她面前,說著她與陸景墨的種種曾經。
“景墨把你們的事都告訴我了,當年陸爺爺心臟手術極為復雜,是你媽媽救了他,這讓陸爺爺一直覺得欠了你們好大一個人情。所以,當你媽媽臨死前,把你托付給陸爺爺的時候,老人家肯定是很難拒絕。當然,你也是這場長輩安排婚姻中的犧牲品,你也很可憐。”
汪柔的聲音細細的,不急也不惱,卻足以把葉佳禾的
臉面和尊嚴踩在地上摩擦。
葉佳禾纖細的手指微亂地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心卻已經完全揪在了一起。
所以陸景墨對這個女人,真的是知無不言。
她在他們口中,一定是一個笑話般的存在吧?
葉佳禾索性順著她的話道:“汪小姐既然可憐我,那就做回好人,別來打擾我和陸景墨的生活,如何?”
汪柔表情一僵,原以為葉佳禾會氣得跳腳。
可沒想到,這女孩兒倒是能沉得住氣。
汪柔微笑著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景墨非要對我負責,畢竟,我們雖然沒有夫妻之名,卻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葉小姐,你還年輕,不會明白的。”
葉佳禾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攥著,汪柔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將她的心劃得血肉模糊。
她也能想到,他們并不清白,畢竟,男人和自己愛的女人,怎麼能控制得住?
可當汪柔講這些話赤裸裸的告訴她時,葉佳禾心口堵得快要窒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所以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讓我成全你們?”
“如果可以,那我會讓景墨多給你日后的生活一些保障,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
汪柔以為葉佳禾敗下陣來了,趁機提出了誘人的條件,用金錢來誘惑。
葉佳禾輕笑出聲,“真是抱歉,如果我繼續做我的陸太太,我能得到的,比這份離婚協議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