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柔!你嘴巴放干凈點。”
葉佳禾目光凌厲地瞪著她,道:“既然你非要這麼認為。那你去找陸景墨,你告訴他我是裝病,你看他怎麼說?”
汪柔為了早日當上名正言順的陸太太,此時已經急紅了眼。
只差一步,她就能嫁給陸景墨了,可偏偏葉佳禾到現在也不跟陸景墨去民政局。
她氣急敗壞地說:“你終于承認自己是裝的了。走,我們去景墨那兒說清楚!”
汪柔說著,就拉起葉佳禾的手腕,非要帶著她去找陸景墨。
張媽上前攔著,卻被汪柔推倒在地。
葉佳禾因為高燒,身體虛弱,根本禁不住這樣的拉扯。
爭執之下,葉佳禾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太太,你怎麼了?”
張媽連忙爬起來,見葉佳禾額頭都是冷汗,緊張地道:“我去叫大夫,您千萬不能有事啊。”
汪柔見狀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了幾步,道:“你又在裝?葉佳禾,你休想訛上我!”
就在這時,一個冷沉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你們在干什麼?”
汪柔心下一驚,立刻轉過身,早已變了一副面孔。
“景墨,我……我聽說葉小姐生病了,就來看看她。”她露出一絲溫婉的笑,道:“可葉小姐看到我,情緒有些激動。”
陸景墨剛跟肖恩博士見完面,此時,他覺得眼前的女人,竟然是這麼陌生。
他冷冷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沒有說一句話,徑直走過去,抱起了葉佳禾。
汪柔愣在原地,就這麼看著陸景墨抱著葉佳禾走進病房。
她的心
忐忑著,畢竟,陸景墨從來沒有用這種冰冷的眼神對待過她。
汪柔不肯罷休,索性就在病房外等著。
她今天說什麼都要將葉佳禾與陸景墨離婚的事情確定下來。
她一刻都等不了!
……
葉佳禾被陸景墨抱進病房。
陸景墨此時望著葉佳禾,滿眼的愧疚和抱歉。
他眸中泛起濃濃的心痛,低沉開口,“佳禾,讓你受委屈了。”
葉佳禾微微一怔,有幾分不可思議。
畢竟,以陸景墨對汪柔的愛,難道不該是不問青紅皂白,把她責備一番嗎?
她苦澀地笑了笑,“陸景墨,這還是你第一次相信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陸景墨的心,密密麻麻的痛了起來。
男人伸手,撫著她的長發,如鯁在喉。
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復雜和深情,葉佳禾甚至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就在這時,汪柔走了進來,佯裝關心地問:“葉小姐沒事吧?怎麼剛才還好端端的,景墨一來,就倒下了呢?”
陸景墨鋒利的目光瞪了過去,著實讓汪柔嚇了一跳。捌戒仲文網
為什麼,今天的陸景墨,如此反常?
他以前,連句重話都不舍得對她說,又怎麼會用這樣的目光看她?
終于,陸景墨站起身來,道:“跟我出來。”
說著,他已經徑直向外走去。
汪柔以為他是將自己剛才的話聽了進去,要扔下葉佳禾了。
她趕忙跟在陸景墨身后,回頭給葉佳禾丟下一個得意的目光。
他們走后,張媽簡直要氣死了。
她憤憤地說:“太太,您剛才怎麼不留住先生呢?好不容易先生良心發現了,可現在倒好,又被那女人把魂兒給勾了去!”
葉佳禾已經習慣了這種過山車似的心情,還有每次如期而至的失望。
她搖了搖頭,道:“本來就是留不住的。
”
……
陸景墨一直走到了病房外面的樓梯間,這里人比較少,適合談話。
汪柔正想倚進他懷里,卻被他冷冷地推開。
“是誰讓你來這里的?”
陸景墨冷聲問。
汪柔尷尬地站在原處,裝作委屈的說:“你在怪我嗎?景墨,我……只是想你了。每次你一離開,我就覺得病又要復發,就又開始胡思亂想。”
“夠了!”
陸景墨厲聲打斷,眸色猩紅,咬牙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汪柔只覺得腿一軟,身子晃了晃,“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剛去肖恩教授那里看過嗎?他也說我是重度抑郁,不能受刺激的。”
陸景墨冷笑,諷刺地說:“那是因為你裝得太像了,差點連肖恩教授都被你騙了過去!可是汪柔,你能瞞得過我們,卻瞞不過醫學儀器。”
汪柔的臉色一寸寸的變白,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陸景墨陰沉著臉,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頜。他冷冷地說:“還要我把你的腦電波測試結果放在你面前,你才肯承認嗎?”
汪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次去國外,肖恩讓她做的腦電波,并不是治療,而是檢查。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居然騙她說是做治療,她才信了。
原來,他只是為了利用這項檢查求證,她到底是不是裝的?
汪柔知道,自己完了!
失去了陸景墨的信任和寵愛,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現在,陸景墨的眼神鋒利如刀,汪柔根本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景墨,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她開始哭泣,開始祈求,“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是,我真的害怕,好怕你會離開我,會不要我。
我把自己給了你,我就想一輩子跟著你。我……”
“汪柔!”
他冷聲打斷她,瞇著眼睛道:“你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