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柔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故意說道:“景墨,你還是很在乎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不然,你為什麼不舍得讓我用他來發誓?”
陸景墨意識到葉佳禾的目光,有些尷尬,沒有回應汪柔。
而此時,葉佳禾輕笑了聲,諷刺地看著汪柔,道:“做你的孩子,真倒霉!”
如果老天真的有眼,那她腹中的孩子,估計早已不得好死了!
此時,汪柔又捂著腹部,似是痛苦地道:“哎呀,我的肚子又開始痛了。景墨,能不能讓葉小姐出去?我只想你一個人陪我!”
陸景墨對一旁的張媽吩咐道:“你先帶太太回去。”
當葉佳禾的目光觸碰到汪柔那得意又挑釁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麼了。
以前,她總認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現在,她才發現,有些人,你越是退,她就越是得寸進尺。
張媽不敢不聽陸景墨的命令,便唯唯諾諾地說:“太太,那要不然,我們就先走吧?”
原以為葉佳禾今天不爭出個高低來不會離開。
可沒想到,她不僅同意了,而且臨走前,還用那幽怨又無辜的眼神望著陸景墨。
“你晚上會回家吧?”
她聲音軟軟的,小小地問她。
陸景墨微微訝異,他沒想到葉佳禾前幾日還對他這樣怨恨,現在卻用這麼軟糯的語氣跟他說話。
他只覺得心又軟又酥,可又礙于人多,抹不開面子,便淡淡‘嗯’了一聲。
一旁的汪柔臉色難看至極,沒想到,葉佳禾居然換了個套路,以退為進了!
她就這麼看著葉佳禾,簡直把陸景墨的心都勾走了。
就像現在,葉佳禾跟張媽離開前,柔柔地說:“那我等你回家。
”
就這樣,她和張媽一前一后地離開了。
汪柔立刻感到了危機感。
畢竟,現在她也算是看出來了,是陸景墨喜歡葉佳禾,是他不肯離婚。
如果葉佳禾能一直保持之前那樣,跟陸景墨分道揚鑣還好。
可現在,那女人只要動動手指,稍稍服個軟,就能把陸景墨拿下了。
汪柔小心地觀察著陸景墨的神色,委屈兮兮地說:“景墨,晚上不能留下來陪我和孩子嗎?我一個人會害怕,睡不踏實的。”
陸景墨表情淡淡的,道:“剛才你也聽見了,我太太要我回家。”
他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竟然透著那麼一絲幸福感和歸屬感。
他寧愿葉佳禾在乎她,像其他妻子對丈夫那樣,約束著。他也不想葉佳禾跑回娘家,對他不聞不問的。
因此,面對汪柔的祈求,陸景墨道:“我已經答應了她,不能言而無信。”
汪柔的手緊緊攥著被單,眼底的沉郁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她又開始提起昨天葉朝明去舞蹈室鬧場的事,委屈地說:“因為那位葉先生,我的事業一落千丈,現在沒有任何家長相信我,敢把孩子送到我這里了。我以后,該怎麼辦?”
這話,倒是真的。
畢竟,她教的學生都是上流社會的千金,這些日后也都能轉變為她的人脈。
汪柔就是靠著這些人脈,才能一步步地躋身到那個她向往的圈子里。
可現在,全都被葉朝明給毀了,她怎麼能不恨?
因此,她便在陸景墨面前哭啼啼地說:“難道,就因為我有了你的孩子,罪過就這麼大了嗎?我只想帶著孩子,茍且偷生,
為什麼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好了,那個舞蹈室每年盈利多少,我補給你。”陸景墨聽著她的哭聲,有些生厭,冷冷地說:“葉佳禾的父親,不是也受傷了嗎?難道,他不需要公道?”
汪柔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忍下這口氣,找機會非要弄死那父女二人,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陸景墨從剛才答應了葉佳禾起,在這里的每一秒都如坐針氈。
已經跟葉佳禾冷了好久了,他不想讓她等太久。
因此,剛過晚上八點,陸景墨便站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有事的話,就叫護工。”
汪柔望著他冷漠離開的背影,心完全沉到了谷底。
現在,陸景墨為什麼對她這樣涼薄了?
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她不是看不出來。
如今的陸景墨,對她只是責任,哪還有半分愛意?
汪柔攥緊了手指,就連指甲陷入掌心里的疼痛,都分毫比不上她此時心里的痛。
……
別墅。
葉朝明已經給葉佳禾打了好幾個電話。
“爸,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我聽你的話,不會去找他們算賬的”
葉佳禾安慰著父親,道:“夜班,我真的在上夜班。”
她這麼斬釘截鐵的說,葉朝明才相信。
與父親通完話,她的臉色沉了下來,走出了房間。
到了廚房,張媽正在準備夜宵。
“好香。”
葉佳禾走近一聞,“是八寶粥嗎?”
張媽笑瞇瞇的道:“是啊,天冷了,喝粥是最滋補的。太太,您先上去休息,等我熬好了,給您送上去一碗。”
“您教我,我來吧。”biquka.com
葉佳禾主動要求熬粥,張媽有些意外。
“太太,您這是……?”張媽不可思議的問:“您是打算親自給先生熬粥?”
葉佳禾勉強笑了笑,道:“是啊,汪柔不就是這麼討他歡心的?”
張媽有點疑惑了。
按說,這不是太太的性格啊?
可張媽還是打心眼兒里希望先生和太太好好的,因此,她便耐心的跟葉佳禾講解熬粥的火候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