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跟你保證,不會讓汪柔以后出現在你面前,你就當作沒有她這個人。”
“所以你讓我裝聾作啞?”
葉佳禾諷刺的說:“我明知道我老公不回家的夜晚,是跟情人和私生子在一起,我還要裝作不知道?”
陸景墨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耐心都快要被她給磨光了。
他一字一
句地問:“那你告訴我,怎樣你心里才能跨過這個坎兒?”
葉佳禾道:“讓汪柔把孩子打掉!”
她知道,陸景墨是不會同意的,也不會答應的。
她這麼做,無非是想逼他,讓他對自己反感。
但是陸景墨根本就不會知道,她用這樣的方式,把他往外推,她心里是多麼難受?
見陸景墨不說話,她道:“怎麼?不舍得了?”
“不,不是不舍得。”
陸景墨深深的望著她,道:“佳禾,我是有苦衷的,請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不舍得。”
葉佳禾便裝作無理取鬧的樣子,道:“那你就做給我看,讓我看到你的誠意!畢竟,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實在沒有辦法讓自己這麼委曲求全的待在你身邊。”
她的那聲‘不愛’,讓陸景墨的無力和憤怒一瞬間席卷而來。
他走上前,一把將她拉過來,狠狠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是的,在汪柔這件事情上,一開始錯的人,就是他。
他說不過她,他也沒有理由去狡辯。
但他不允許葉佳禾一口一個‘不愛了’。
一個原來那麼愛他的人,突然說‘不愛’,他接受不了!
葉佳禾奮力的推他,卻被他錮得更緊,無法撼動分毫。
他們唇齒交纏,說不清的纏綿,也有說不清的無奈。
直到葉佳禾覺得嘴唇痛得要命,都快麻木,陸景墨才放開她。
男人低喘,一字一句的說:“葉佳禾,我們之間,不是你說不愛就不愛的。想讓我放你自由,那得我不愛了,才行!”
葉佳禾自嘲地說:“我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留一具軀殼在身邊,真的很有成就感嗎?”
陸景墨冷笑,微涼的手指在她臉上滑過,道:“就算當個花瓶,留在家里看看,也是賞心悅目的!”
說完,他離開臥室,去了書房。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絞盡腦汁,也不想不明白,為什麼短短幾天,葉佳禾就對他變了個態度。
陸景墨拿起電話打給肖明,讓他查一查,葉佳禾最近在醫院實習,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否則,他不會相信,一個人的性格和感情,會變得這樣快。
他承認,自己緊張了,也著急了。
該怎麼才能讓葉佳禾心甘情愿的留在她身邊呢?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陸老爺子。
“爺爺。”陸景墨道:“這麼晚了,您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陸老爺子的聲音十分滄桑,透著隱隱的虛弱,“你和佳禾有段時間沒來了,難不成,又吵架了嗎?”
陸景墨隱去眉宇間的憂郁,淡聲道:“沒有,我們的挺好的。到是您,怎麼聲音那麼疲憊?生病了嗎?”
陸老爺子欲言又止,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沒有,就是年紀大了!佳禾呢?我跟她說兩句。”
“好,我去找她。”
陸景墨拿著手機回到臥室。
他進去的時候,只見葉佳禾滿臉慌張,似乎正在藏著什麼。
見他過來,葉佳禾又緊張地將東西塞回了包里。
陸景墨裝作沒看到,將手機遞給她道:“爺爺要跟你說話。”
葉佳禾微微一怔,想到那麼久沒去看老爺子了,十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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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忙接過手機,去了陽臺。
葉佳禾跟老爺子說了會兒話,交代他注意身體,說自己周末就去老宅看他。
通完話,她回去的時候,便發現陸景墨坐在床邊。
他英俊的面容隱在昏黃的夜燈下,晦暗不明。
當他抬起臉,他們四目相對時,葉佳禾才發現,他的臉色已經陰鷙到了極點。
她心中一慌,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突然,一個藥盒子扔在了她的身上。
陸景墨厲聲問:“這是什麼?”
葉佳禾一瞬間的慌亂之后,她撿起避孕藥,平靜的說:“你又不是不認字。”
這句話,完全將陸景墨的怒火拱了起來!
他一把將她拉到面前,狠狠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他。
“葉佳禾,你真是找死!”
他咬牙切齒地說:“我順著你,寵著你,哄著你,你不愿意。就非要這麼惹我,是不是!”
葉佳禾眼中氤氳著薄
薄的霧氣,哽咽道:“我以前養過一個小貓,我也是對它又愛又寵,但終究,它也只是我的一只寵物罷了。高興的時候,就摸摸它毛發,不高興的時候,也會兇她。”
陸景墨怒極反笑,他點點頭,道:“很好!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真是好樣兒的!”
他從來沒有那麼用心的對待過一個女人,哪怕是汪柔,他也沒有這樣絞盡腦汁的想哄她開心。
甚至為了她,他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卻學著學生流行的樣子,上班時間摸魚去匯金國際買那麼多時髦的衣服鞋子。
到頭來,只換來她一句,他對她,不過是對待玩物罷了!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更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踐踏他的尊嚴!
陸景墨眸光陰沉,咬牙道:“你別后悔!”
他將她甩在一邊,葉佳禾一個不穩,摔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