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景墨一回來,便問:“怎麼樣?今天那個專家是怎麼說的?君耀的病還有希望嗎?”
“別提了,那就是一個庸醫。”
汪柔委屈兮兮地說:“不僅不給我們看病,甚至,還出言羞辱我們。”
陸景墨蹙眉道:“怎麼會這樣?按說這位susan醫生已經是專家了,不至于醫品這麼差吧?”
汪柔連忙道:“就因為她限號五十個,多加了我們一個,讓她加了幾分鐘的班,她就不樂意了。而且啊,這個醫生才二十出頭,大家都說她只是海城醫院的噱頭,國外鍍了層金而已,根本就沒什麼真本事。”
陸景墨不可思議地問:“才二十出頭?這就是專家了?”
“是啊,可笑吧?”
汪柔哼了聲,道:“本事沒有,脾氣還不小,我氣得就帶君耀回來了。從她診室里出來的人,沒一個說她好的,她不配給我們君耀看病。”
雖然她添油加醋地污蔑了葉佳禾,但在她心里,她是一點都不相信葉佳禾這種嫩瓜秧子能看好病。
陸君耀的病,就連五六十歲的老專家都說沒有希望,更別說葉佳禾了。
因此,汪柔毫不猶豫地在陸景墨面前把這個所謂的‘susan’醫生抹黑了一把。
而陸景墨并沒有什麼懷疑。
畢竟,若是這個醫生真有什麼本事,汪柔肯定不會棄君耀的性命于不顧。
看來,他們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又沒戲了。
陸景墨的失望可想而知。
他嘆了口氣,道:“這個不行就算了,我還會繼續找專家的。君耀的病,
一定要治好,我們誰都不能放棄。”
汪柔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幸好,陸景墨沒有懷疑。
海城這麼大,只要葉佳禾想不起來,她與陸景墨,就很難有機會再見面。
可盡管如此,汪柔心里還是不放心。
趁著翌日陸景墨去出差,不在海城,她獨自去了云端會所。
穿過地下室的密道,那里是另一片區域,隱秘而復雜,其中一個房間,住著沉睡不醒的商元浩。
汪柔望著走進房間,望著昏睡的商元浩,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弧度。
當年,這男人知道在她的算計下,葉佳禾遠走高飛之后,差點殺了她。
情急之時,他說出了葉佳禾的身世。
她這才知道,原來,葉佳禾是這個男人失散多年的妹妹。
眼見這男人為了替葉佳禾報仇,要將所有事都向陸景墨坦白,汪柔當時嚇壞了,還以為自己就要完了。
可沒想到,天不遂人愿,那天晚上這男人出去沒多久,就被仇家暗算,一槍打中了后腦。
幸好那個子彈沒有穿透腦干,打偏了一些,這才保住了一條命。
可從此,商元浩便昏睡不醒了。
而自己與商元浩的關系,商元浩的一些親信都是知道的,他們也就理所應當地把她當做了老板娘,聽她指示。
汪柔直到現在還在給他們畫大餅,告訴他們會完成商元浩的愿望,幫他謀奪陸家大業。
這時,商元浩的親信阿驍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道:“柔姐,您來這兒是有什麼吩咐嗎?”
汪柔立刻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摸著商元浩的臉,道:“哎,元浩已經睡了五年了,還是沒有醒。每當我看到他,就在想,以后,我和君耀到底該怎麼辦?”
“柔姐,您不要這樣悲觀,想開點。”阿驍信誓旦旦地說:“雖然老板現在變成了這樣,但弟兄們絕對不會放棄他,我們現在為您馬首是瞻!日后,您和小少爺的吩咐,我們絕對服從,您可以放心。
”
汪柔這才假惺惺地笑了笑,道:“多虧有你們這些好兄弟,我才能撐到現在。對了,最近醫生有來給元浩看一看嗎?他……還有沒有希望蘇醒啊?”
阿驍重重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難。”
汪柔的心情頓時輕松了不少,隨即,便道:“這次我來,是想讓你幫我查一個人。”
說完,她將葉佳禾的照片遞給他,道:“這個人叫葉佳禾,也是現在海城醫院有名的心外科專家susan。你幫我查一查,她這些年到底在國外做什麼,跟什麼人在一起?是怎麼搖身一變,成為專家的。”
阿驍拿過照片道:“小事情,柔姐放心,一定給您辦好。”
“嗯,那就麻煩你了。”
汪柔說著,又拿出一塊名表遞給他,道:“這是那天陸景墨從拍賣會上拍的,君耀太小,帶不了這樣好的表,你帶著吧。”
畢竟,阿驍是商元浩最親近的手下,現在商元浩的這些屬下和弟兄也都聽阿驍的。
所以與他搞好關系,還是很重要的。
可阿驍卻毫不猶豫地推辭道:“柔姐您客氣了,老板救過我的命,您和小少爺是他最在乎的人,我理應幫你們。”
汪柔沒想到這人的奴才命這麼重,她意有所指地說:“阿驍,我知道你對你老板忠心耿耿。可我更希望以后,你把我也看作你的老板,畢竟,現在元浩這個樣子,日后他的位置,是君耀來接手,不是嗎?”
阿驍有點愚鈍地看著她,茫然的點了點頭。
……
一個月之后,葉佳禾給這些患兒用的新藥,雖然只是試驗階段,但已經獲得了良好的效果。
很多患兒的臨床癥狀都明顯減輕,大批的記者去了海城醫院進行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