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佳禾的逼問之下,何蔓蔓只是一個勁兒地哭著說冤枉,“太太,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破壞你的禮服。我只是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如果你非要說是我做的,那你就拿出證據來!”
葉佳禾見她如此,突然笑了聲,道:“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我還當你真是個軟弱單純的小白兔呢,沒想到,關鍵時刻,倒也是個死不承認的嘴硬鴨子!”
何蔓蔓一聲不吭,就是躲在蘇萍的身后,仿佛將她變成了一個庇護傘。
葉佳禾自從被汪柔坑了這麼多次之后,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因此,她一字一句地說:“無論你承不承認,都沒關系。但是何蔓蔓,從今天起,你被解雇了。不過你放心,我還是會資助你上學,但是以后請你不要再踏進陸家一步。”
何蔓蔓驚慌失措地道:“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您憑什麼解雇我?”
葉佳禾冷冷勾起唇角,道:“就憑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有權利決定陸家任何人的去留。這個理由,夠不夠?”M.biquka.com
蘇萍突然站出來吼道:“葉佳禾,你不要蹬鼻子上臉!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那我算什麼?在婆婆面前,我真沒見過哪個兒媳敢這麼囂張!今天,有我在這兒,誰也不要想趕蔓蔓走!她是我的人!別忘了,你和景墨連證都沒領了,說白了,也就是是他孩子的媽而已!少往臉上貼金了。”
說完,蘇萍何蔓蔓上了樓,還把門關得砰的一聲響。
葉佳禾簡直氣壞了,真沒想到,這種糟心事,都能被她給碰上。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
自己到底哪一點對不住蘇萍了,她要這麼討厭她?
但是這一次,將何蔓蔓趕走的決定,刻不容緩,她必須這麼做。
這樣也可以給蘇萍提個醒兒,讓她不要再隨時隨地地找茬。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萍和何蔓蔓都一直在房里。
張媽一邊將菜擺上來,一邊不滿地說:“太太,她們是在給您臉色看呢!明明是那個何蔓蔓手腳不干凈,難不成,還指望你過去給他們道歉?”
葉佳禾冷靜的看著面前的菜,道:“你把菜給她端上去,吃不吃,是她的事。”
張媽忽然笑了。
葉佳禾茫然地望著她,道:“張媽,你在笑我?”
“是啊,我在想,太太現在越來越有陸家女主人的風范了,跟以前那個軟弱可欺的太太,大不相同了。”
張媽說完,葉佳禾有些不好意思了。
有嗎?
自己以前,真的很軟弱可欺嗎?
就這樣,張媽將飯菜送了上去,可蘇萍愣是連門兒都沒有開。
這不就是等著葉佳禾哄她,求她吃飯嗎?
可到底,葉佳禾也沒有慣著她。
晚上,陸景墨一到家,葉佳禾就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陸景墨有些意外,問:“你說是那個何蔓蔓破壞了你的禮服?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平日里,那姑娘看起來膽小得連頭都不敢抬,竟能做出這種事來?
葉佳禾瞅了他一眼,道:“那你應該問問你媽媽!你應該問問她,為什麼要將何蔓蔓招到家里來!她到底想干什麼?”
陸景墨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既然那丫頭心懷不軌,手腳又不干凈,那斷然不能留下了。”
說完,他拍了拍葉佳禾的肩,道:“我去跟我媽說,讓她把何蔓蔓趕走。
”
葉佳禾微微意外,心里暖暖的,問:“你真的愿意相信我?愿意跟我站在一邊嗎?”
“你是我太太,我不站在你這邊,還能站在誰這邊?”
陸景墨柔聲說道:“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大概是這個何蔓蔓自己起了歹心。我媽應該也被她蒙蔽了,你不要怪我媽,嗯?”
葉佳禾剛才還有些欣慰的心,忽然間,又失落了起來
。
其實,她想說的是,或許何蔓蔓就是蘇萍指使的。
可是很明顯,陸景墨剛找回媽媽,是不可能相信蘇萍會故意破壞他們的關系。
畢竟,這個媽媽,他可是找了二十多年呢!
葉佳禾嘆了口氣,反正,將何蔓蔓趕走,就相當于砍掉了蘇萍的爪牙。
即便她想作妖,也作不起來了。
然而,陸景墨上去沒過多久,便傳來呼救聲。
“媽,媽!您怎麼了?佳禾!你趕緊過來看一下!”
葉佳禾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沖上了樓。
蘇萍躺在床上,痛苦地說自己頭痛。
葉佳禾看了一下她的樣子,一時間,也分辨不清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可如果是真的,這時間也太巧合了吧?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當著陸景墨的面,來這一出戲?
陸景墨此時緊張極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母親,他還沒來得及盡孝。
因此,他對葉佳禾道:“我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進來,她就喊著頭痛。需要去醫院嗎?”
“去把血壓計拿來!”
葉佳禾想到蘇萍之前有高血壓的病史,此時頭痛,十有八九是高血壓了。
一量血壓,果然快到二百了。
葉佳禾忽然就明白了。
她找出蘇萍的降壓藥,讓何蔓蔓喂她吃了下去。
葉佳禾似笑非笑地說:“媽,您這高血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就今天忘了吃降壓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