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不由皺起眉,臉上露出厭煩的神情。
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是這般愚蠢!
闖了這麼大的禍,連累家人不說,竟還敢拿從前的情分說事。
“沈姑娘,你闖了這麼大的禍,惹得父皇震怒,整個南陽侯府都被你連累沒了,你竟還說你不是有心的?”襄王無語地說道,“父皇親口下令,本王也是愛莫能助,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不,襄王殿下,你救救我!我......”沈玉婷哭著拼命搖頭。
襄王看都懶得看她,干脆扭過頭,正好看到不遠處一同走來的蕭令月和小侯爺。
襄王頓時一愣。
“沈姑娘,你何必難為襄王殿下呢?”蕭如蘭柔柔弱弱地說道,“殿下雖然憐香惜玉,與你是有幾分過去的情分在,但你這禍事闖得實在太大,沈家百年的爵位都被你給毀了,你難道還嫌不夠?還要繼續連累殿下嗎?”
“不是我......我沒有!是沈晚害我的,真的是那個賤人害我的!”
沈玉婷哭嚎著癱軟在地上。
蕭如蘭說道:“不管是誰害你,陛下已經親口下旨,誰都救不了你,你何必還要繼續掙扎連累旁人呢?還是早些認命吧。”
沈玉婷一臉絕望不已。
蕭如蘭邀功似的看向襄王,卻見他臉色十分古怪,正扭頭看向另一邊。
蕭如蘭轉頭一看,是沈晚和鎮北侯府的小侯爺。
“你......你們兩個怎麼會走在一起?”襄王神情怪異地看了眼楚元啟,目光又落在蕭令月身上。
蕭令月問道:“襄王殿下,有事嗎?”
襄王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微妙地轉了一圈,忽然想起來,沈晚跟這位小侯爺好像是有婚約的。
第279章
之前,鎮北侯府鬧著要退婚,京城里傳的沸沸揚揚。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家至今還沒退婚。
“沒什麼大事......就是本王前不久遇到三弟了,他似乎有什麼急事,帶著一隊龍鱗衛匆忙下山去了。沈姑娘知道這事兒嗎?”
襄王意有所指地問道。
蕭令月心里一怔,戰北寒突然下山了?
怎麼會?
明天就是先皇后的正式生忌。
戰北寒是皇后嫡子,身份與其他皇子不同,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會突然下山,還帶上了龍鱗衛?
難道是京城出了什麼事?
蕭令月心里暗暗想著,卻感覺襄王探究的目光落在身上,她不動聲色地說道:“殿下說笑了,翊王有軍務在身,我怎麼會知道?”
襄王下意識說道:“但你和三弟不是......”
關系親密嗎?
話只說到一半,他及時打住,又看了眼旁邊的小侯爺。
楚元啟:“??”
“不是什麼?”蕭令月不解問道。
襄王想說又不便說,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
“殿下,您怎麼了?”蕭如蘭偏在這時走了過來,看到襄王欲語還休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沈晚,她笑道:“聽聞沈姑娘和小侯爺自幼訂婚,難得有機會見面,倒是我和殿下打擾你們了。”
襄王的神情更加古怪了。
蕭令月聽得出蕭如蘭話里意有所指,但現在時候不早了,她懶得浪費時間站在這兒跟她打機鋒,便說道:“蕭姑娘說笑了,應該是我打擾了你和襄王殿下才是。我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蕭如蘭端莊的笑臉僵硬了一下:“......好,沈姑娘請便。”
“別愣著了,走了。”蕭令月看了一眼楚元啟,繞過兩人,繼續往前走去。
楚元啟被襄王看得一頭霧水,急忙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沈玉婷看到她,頓時目眥欲裂,不管不顧的怒吼道:“沈晚!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我的!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去給陛下解釋清楚!你這個賤人!!”
“跪好,不準動!”禁軍持刀架住她,“佛殿前不得喧嘩,還不閉嘴。”
沈玉婷雙眼充血地瞪著蕭令月的身影,哪聽得進侍衛的話,被刀架著脖子不敢動,嘴里卻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禁軍很快不耐煩了,一刀重重拍在她的嘴巴上,打得她滿嘴牙都碎了。
“啊!!”沈玉婷哀嚎慘叫,整個人匍匐在地上。
禁軍踹了她一腳,拽著她的頭發拖回原位,冷聲道:“再敢喧嘩一聲,你這張嘴就別要了!”
沈玉婷捂著滿是鮮血的嘴,嚇得瑟瑟發抖。
不遠處。
蕭令月連頭都沒回一下,淡定的往前走。
“嘖嘖,真慘啊。”楚元啟倒是回頭多看了兩眼,轉頭看見她波瀾不驚的樣子,不禁皺眉道,“你這個女人,心腸真是夠狠的,親爹親姐姐跪在你面前,被人打罵成這樣,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第280章
蕭令月平靜地說道:“是啊,你想說什麼?”
楚元啟冷嗤一聲:“難怪京城傳言里都說你沒良心,對自家人薄情又冷血,看來是真的了!”
“家人?”蕭令月覺得好笑,“小侯爺真是善良,敲骨吸髓的人也能當成家人。”
“你用不著陰陽怪氣嘲諷我,當我聽不出來嗎?”楚元啟冷哼道,“我知道你從小不在沈家長大,對自家沒什麼感情,但畢竟血濃于水,你這樣冷血薄情,讓人看了心寒。”
蕭令月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按照小侯爺的意思,那應該怎麼做才不叫冷血?”
楚元啟愣了一下,支吾道:“至少......也不能是你這般冷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