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手段殘忍得令人發指。
這就觸犯了朝廷大忌!
“父皇之所以震怒,不惜調用京城守軍,命我聯合京兆尹、九城兵馬鏟除虎狼山之患,也是因為如此。”
第395章
太子說道,“但是很奇怪,明明虎狼山的匪患一直都有,可唯獨到了最近幾年,土匪的行事才突然變得殘忍起來,而且愈演愈烈。”
“我翻看過去的記載,一開始那些土匪只劫商財,不傷百姓,也不害人命。”
“甚至還很圓滑的花錢打點朝中官員,與朝中的關系也算平穩。”
“但是后來,或許是胃口被養大了,土匪就不止是打劫商人,還傷及百姓,甚至綁架商隊勒索錢財,行事越來越大膽。”
“再到后來,大約是四五年前開始,土匪就不滿足只是劫財了,而是開始殺人為樂。”
“一開始殺的是被勒索但交不出贖金的商人,然后是被打劫但自身窮苦的百姓,再然后就是路過的官員。”
“殺的越多,土匪的兇性就越大,殺人的手段也越來越殘忍狠毒。”
太子想起那些卷宗上所記載的,被土匪殘忍虐殺的受害者,眼底閃過一抹不忍和憤怒。
“本宮看到那些卷宗記錄時,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虎狼山里住的不是一群土匪,而是一群索命的厲鬼!他們好像就是以折磨人為樂,恨不得殺遍北秦所有無辜之人!”
戰北寒問道:“朝中以前也派人圍剿過虎狼山,是為什麼失敗的?”
虎狼山的匪患不是一天兩天了。
北秦朝堂也曾多次出兵圍剿過,但卻一直沒有成效。
戰北寒之前沒多管這件事,所以并不清楚內情。
太子苦笑道:“朝中本以為不過一群山野匪徒,雖有兇性,但也比不過訓練有素的軍隊,所以便派了名武將,帶上一支軍隊前去圍剿。”
“然而萬萬沒想到,那支軍隊竟全軍覆沒了,連帶兵的武將都沒有回來!”
戰北寒臉色一變:“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太子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怎麼了?”戰北寒不明就里。
太子輕嘆了口氣:“這件事發生在五年前,正好是南燕太子與......衛少容大婚的時候,你不在北秦,孤身去了南燕邊關,你忘了嗎?”
“......”戰北寒微怔了一下,似乎想起什麼。
神情驀地冷冽陰沉下來。
太子輕嘆道:“大哥也不清楚,你孤身去南燕那兩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你回來時,渾身遍體鱗傷,心脈都差點被人刺穿了。滿宮的太醫守了你半個月,好不容易才救回你一條命。”
“你雖從昏迷中清醒,但情況極糟糕,父皇和我都想讓你在王府好好休養一陣子,等傷好了再說。”
“那段時間朝堂上發生的事,父皇特意下令,不許任何人告訴你,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戰北寒臉色極冷,一言不發。
“罷了,這都是過去的事,說來也是無趣,你大概知道就行,不必多想。”太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接著說虎狼山的事。”
戰北寒驟然冷笑:“不必多想?大哥是怕我多想過去的事,還是多想過去的人?”
太子蹙眉。
“大哥,你放心。”戰北寒薄唇冷戾地勾起,一字一頓地說道,“衛少容只是舊人,本王從來不戀舊!”
第396章
太子愣怔一下,欣慰地笑道:“你能這麼想就好。”
他拍了拍親弟弟的肩膀:“大哥一直都相信你,父皇當年執意要給你賜婚,雖說是蕭家有意設計,父皇便也順水推舟,是想借著賜婚之事,徹底斷了你不該有的妄想。”
“畢竟,你和衛少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是南燕的太子妃了,你又何必為了這樣一個冷血薄情的女子耿耿于懷?”
“別說父皇看不過去,就連做哥哥的,我也看不過去!”
“所以當年,給你和蕭家女賜婚,明知你不愿意,我還是站在父皇那邊。”
戰北寒冷冷道:“我知道!”
昭明帝當年為什麼要給他賜婚,他心里比誰都清楚。
若是真想抗旨,不是做不到。
而是,沒必要了。
娶誰不是娶?
對于當時的戰北寒來說,大婚娶妻,不過就是后院里多了個擺設。
他連拜堂都懶得去,直接叫人把花轎抬進府,往后院里一放就行了,沒什麼大不了。
只是他沒想到,蕭家那個女人如此膽大包天!
在花轎里假裝要割腕,將他騙進了新房,又趁他不備點了他的穴位,然后就......
戰北寒想起來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那簡直是他人生中最恥辱、最煎熬的一夜。
從未有過的身體感受和內心的恥辱感反復沖擊,讓戰北寒清醒之后氣得要發瘋!
他真想抓住蕭令月,將她剝皮拆骨狠狠的折磨死。
結果,又被她給跑了。
直到九個月后,她扔下一個孩子跳崖自盡,尸骨無存。
戰北寒有很長一段時間,始終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初,主動投懷送抱的是她;
花轎上割腕自盡的是她;
新婚夜強來的是她;
最后拋下剛出生的兒子,寧肯跳崖也不肯被他抓回去的還是她!
戰北寒感覺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恥辱都落在她手上,被她耍得團團轉,偏偏她又干脆利落的死了,尸骨葬于深淵,讓他連最后報復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