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志江驚恐的大叫。
他膝蓋受了傷,站都站不起來,整個人狼狽的撲摔在地上。
沈玉婷更是痛得慘叫,血流了半張臉,看起來更加恐怖得如同厲鬼。
她雙手被麻繩捆在身后,掙脫不開,竟是一下子猛撲上去,張口狠狠咬住了沈志江的手。
咬得又狠又深,直接見血。
“啊!!!”
沈志江凄厲的慘叫起來,又踢又打,抓著沈玉婷的頭發往外扯。
沈玉婷就像失心瘋了一樣,頂著滿頭滿臉的血,死死咬著他的手臂不放,恨不得活活咬下他一塊肉。
兩個禁軍和老侯爺看得目瞪口呆。
一時間,竟愣在原地。
直到沈志江慘叫出聲:“快來救我!把她拉開!她瘋了!”
兩個禁軍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沖上去:“快松口!”
“把她的嘴掰開!”
好不容易強行掰開沈玉婷的嘴,兩個禁軍連拖帶拽的將她拉開,死死押在地上。
第404章
被咬的手臂上全是血的沈志江驚魂未定,連滾帶爬的躲到軟轎后面,嚇得面無人色。
沈玉婷披頭散發,滿臉是血的跪在地上,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得猶如瘋魔了一樣。
這......不會是真瘋了吧?
兩個禁軍/頭皮發麻,更加不敢松手了。
老侯爺氣得渾身發抖,猛地沖過去,劈手給了她重重一巴掌:“你個逆女!竟然敢咬傷你的父親,你是瘋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玉婷半張臉都被打偏了,牙齒掉了兩顆。
她還是在笑。
笑起來時滿嘴都是血,臉上的紗布被鮮血浸透,額頭上豁開一個血窟窿。
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像瘋了一樣流出來。
哭聲和笑聲摻雜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
“瘋了!真瘋了!”老侯爺氣得大罵,到底不能把一個瘋子怎麼樣,只能朝兩個禁軍吼道:“還不快把她拖下去,關起來!一個瘋子放在外面干什麼!”
兩個禁軍滿臉晦氣,又不能說什麼,只能死拉活拽的拖著沈玉婷下去了。
蕭令月看著她又哭又笑的瘋癲樣子,心里沒有半點同情。
不管沈玉婷是真瘋還是假瘋,她都必死無疑。
沒人能救她。
也沒人想救她。
落到這個下場,純屬她自找的。
被沈家當成棄子拋棄,又被自幼將她捧在手心寵愛的父親沈志江厭惡痛恨,棄如敝履,也不知道沈玉婷在臨死之前,心里會不會有半點悔恨?
沈玉婷被拖走了。
老侯爺怒氣未平,又朝躲在軟轎后的沈志江罵道:“你還縮在那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給我滾到馬車上去!”
沈志江緊捂著手臂,臉色蒼白道:“爹,我流血了!好痛,我要看太醫......”
沈玉婷那一口咬得是真的狠。
雖然隔著衣服,卻險些撕下沈志江手臂的一塊肉。
現在還血流不止。
老侯爺氣得大罵:“你是個大男人,被咬了一口能死嗎?給我上馬車!”
“可是......”沈志江痛得眼前發黑,站都站不起來。
“上!車!”老侯爺面目猙獰的咬牙吼道。
沈志江嚇得急忙站起來,又痛得眼前一黑,踉蹌著扶著馬車,幾乎是滾爬了上去。
老侯爺站在原地,只覺得心口陣陣絞痛,呼吸一陣比一陣急促,他伸手緊緊揪住衣服,嘴唇已經變成了烏紫色。
嘴唇發紫,心絞痛,都是很典型的心臟病征兆。
蕭令月一眼就看出來了。
老侯爺本來就年紀大了,老年人常常會有心血管類的疾病,更何況氣大傷身。
老侯爺脾氣不好,動不動就雷霆大怒,絲毫不懂得修身養性,身體想不出問題都難。
為了防止他猝死在半路上。
蕭令月本來想好心提醒一下。
第405章
可沒想到,她還沒開口,老侯爺陰戾的眼神就瞪過來:“現在你滿意了吧!”
“?”蕭令月莫名其妙。
“沈家被你害到這種地步,你二姐要被賜死,你父親狼狽受傷,連我都快被你給氣死了!你現在終于滿意了吧!”老侯爺咬牙切齒的怒吼。
蕭令月氣笑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難道不是他們自找的嗎?”
“沈晚!”老侯爺勃然大怒,怨毒的目光猶如一條毒蛇,死死瞪著她,令人脊背發寒。
蕭令月冷笑:“看來祖父還是挺有精神的,與其站在這里怨怪我,不如好好想想沈家以后的出路吧。”
還提醒個屁。
正所謂禍害遺千年。
這老頭子還有精力怨天怪地,大概沒那麼容易猝死了。
蕭令月轉身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留下老侯爺站在原地,捂住胸口氣得渾身發抖,最后站都站不住了,只能踉蹌著上了馬車,躺在馬車里休息。
蕭令月走到馬車旁,正準備上車。
忽然這時,一道清越的男聲傳來:“沈姑娘。”
蕭令月轉頭看去:“蕭公子,找我有事嗎?”
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半個月前才見過的蕭家大公子,蕭軒。
和那時比起來,此刻的蕭軒顯得有些疲憊,眼底滿是細密的血絲,像是許久沒有休息好了。
他孤身一人來找蕭令月,看著她的眼神很復雜:“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
“什麼事?”蕭令月淡淡問。
“我四弟蕭峻,是被你打傷的嗎?”蕭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