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想得開,也沒什麼好不平衡的。
像他這樣美滋滋過日子,又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的人,才叫人生贏家。
成王沉默了下,輕嘆道:“二哥你過得開心就好。”
雖然有些可惜了,他二哥也不是沒有才能的人。
身為皇家子孫,大好的男兒,又年輕氣盛,誰沒有一顆建功立業的野心呢?
只是連成王都知道,有淑貴妃在一日,太子沒有正式登基之前。
昭明帝是不會重用襄王的。
因為這可能會分化朝中一些臣子,讓他們心思浮動,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這跟襄王本身有沒有野心并不相干。他是僅次于太子之下的二皇子,又是貴妃所出,身份十分敏/感,若是再受到重用,很難不引出波折。
所以,不管襄王有沒有野心,昭明帝都會將這種不利因素扼殺在搖籃中。
另一邊。
蕭令月催馬跟在戰北寒身后,路過一輛輛皇子馬車,很快就看到了翊王府的馬車。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上前道:“翊王殿下,現在時間還早,我能上馬車看看兩個孩子嗎?”
戰北寒勒住韁繩,轉頭看她。
蕭令月聳聳肩:“晚上要出門,我總得跟孩子說一聲吧?不然他會擔心的。”
“去吧。”戰北寒沒好氣地道。
“你不去看看寒寒?”蕭令月又問了一句。
男人沒理她,徑直驅馬往前去了。
前方便是太子的車架。
蕭令月撇撇嘴,停下馬,將白馬的韁繩交給一旁的禁軍,便彎腰上了翊王府的馬車。
車門剛一打開,兩個小家伙同時轉頭看過來,小臉十分驚喜。
“娘親?”北北眼睛一亮。
“娘親,你怎麼來了?快過來坐。
”寒寒興高采烈的朝她揮手。
蕭令月笑著走過去:“你們在玩什麼?”
馬車內部空間很大,兩側都開了窗,車廂內部有一部分地面被抬高,做成了地臺的樣式,上面鋪著厚厚的鵝絨墊子,還有圓柱形的抱枕,寬度大小足以讓兩個孩子并排躺下休息。
不過,兩個小家伙現在沒有休息,而是盤腿坐在上面,中間擺了一個小矮桌。
蕭令月湊過去一看,不禁笑了:“你們在下棋?”
小矮桌上有自帶的棋盤格,兩個孩子面前一人擺著一個棋蠱,黑白兩子落在棋盤上。
蕭令月又看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嘴角一抽:“呃......”
這下得是什麼?
亂七八糟的,圍棋?五子棋?
第447章
蕭令月不解地看著兩個孩子。
寒寒哭喪著一張小臉:“北北說車上太無聊了,又不想聽我嘮叨,就教我下棋玩。”
蕭令月好奇地問:“你們這下的是什麼?圍棋還是五子棋?”
北北是會下圍棋的。
他的性格喜靜不喜動,對一切不需要活動的事情都挺感興趣的。
有時候臥床養病,他自己也會對著書本上的棋局擺著玩兒,全當是打發時間了。
但寒寒就正好相反。
他喜動不喜靜。
對于下棋這種需要很強耐心的活動,小家伙明顯消化不了。
寒寒蔫頭耷腦的,俊秀的小臉都皺巴起來了。
北北嫌棄地看他一眼:“你真是太笨了,教了你那麼多回都學不會,腦袋里都是漿糊嗎?”
“因為真的很難嘛......”寒寒委屈巴巴地說。
“圍棋哪里難了,不就是很簡單的規則嗎?圍棋、圍棋,只要用你的黑子把我的白子圍起來就行了啊。
”北北不可思議地說,“這還不夠簡單?”
“我有圍著你啊,可是你又說你放了一顆子,我就圍不住了......”
寒寒指著棋盤上亂七八糟的局面,控訴道:“我明明就圍住了啊,你輸了還不認賬!”
蕭令月聽著他們兩個爭辯,又看了一眼被寒寒指著的位置。
她忍著笑:“寒寒,這不是北北輸了,是你輸了。”
寒寒:“為什麼?”
“因為他的白子把你反包圍了啊。”蕭令月指了指一圈黑子之外,更大一圈的白子,“你看,各個角度都圍死了,你這一大片棋子都被殺了哦。”
寒寒:“......”
他歪著頭看著棋盤,死活看不明白,眼睛都快成了蚊香狀。
“啊,太難了!我學不會!”寒寒垂頭喪氣的趴在墊子上,抱著個枕頭滾了滾,抗議道:“我不要學圍棋了!”
蕭令月哭笑不得,坐下摸摸他的頭:“好,不學就不學。”
圍棋的規則是比較復雜的。
對于小孩子來說,初學起來確實容易頭大。
北北將棋子往棋蠱里一丟,沒好氣地說:“早知道你這麼笨,我就不教你了,浪費時間。”
寒寒嘀咕道:“明明是你沒教好......”
“你說什麼?”北北瞇起眼睛。
“沒什麼。”寒寒趕緊轉移話題,轉頭問蕭令月,“對了,娘親怎麼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們,另外還有些事情。”蕭令月笑道。
“什麼事啊?”寒寒問道。
矮桌另一邊的北北也看過來。
蕭令月沉吟道:“今天晚上,娘親要出去辦點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她看著兩個孩子:“所以這段時間,你們兩個要一直待在一起,北北也不用回沈家了,跟寒寒一起隨御駕進宮,直到娘親來接你為止。”
這話一出,兩個孩子都愣了一下,神情不約而同的嚴肅起來。
寒寒坐起身問道:“娘親要去辦什麼事?”
北北也從矮桌另一邊繞過來,坐在蕭令月身邊,蹙眉看著她:“是跟昨天的刺客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