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長記性了。
特意換了幾樣工具,保證易容牢牢固定在臉上,不用藥水都別想洗下來,怎麼可能會掉?
“你不是問本王想干什麼嗎?”
第618章
戰北寒語氣幽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緊緊盯住她。
“本王想知道,你這張易容下,藏著的究竟是誰的臉?”
蕭令月:“......”
她沉默了一下,側頭掙開他的手,淡淡道:“這跟你沒關系,無可奉告。”
“是嗎?”戰北寒意味不明地冷笑,隨即閉上眼,“那你就乖乖待著吧。”
“本王遲早會知道!”
蕭令月氣結。
她不愿意說,戰北寒竟然也真的不問了。
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起來。
蕭令月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平靜的神情,心里莫名有種感覺——這男人好像貓抓老鼠一樣!
明明能一擊致命,卻偏要慢慢戲弄,等著老鼠跑來跑去折騰個半死。
玩夠了,再一伸爪子,連皮帶肉吞下去!
“......”蕭令月忽然打了個寒顫。
呸!
她才不是老鼠。
想慢慢玩是吧?那就玩好了。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蕭令月心里冷哼一聲,忽然想起什麼,她臉色一變:“糟了!”
“又怎麼了?”戰北寒不耐煩的睜開眼。
“快放開我,壞事了!”蕭令月臉色焦急的扯他的手,神情一點不像裝出來的。
戰北寒狐疑的看著她:“壞什麼事了?”
蕭令月:“你先放開。”
男人不情愿的松開手,擰眉看著她坐起身,手忙腳亂的整理頭發,又低頭在身上看來看去,然后露出一臉絕望的表情。
她轉過頭,帶著一絲希望問他:“我看起來像沒受傷的樣子嗎?
戰北寒:“......”
蕭令月欲哭無淚道:“不像是吧?完蛋了,我還跟北北保證過,說這次出來不會受傷的,現在弄成這樣......”
她又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右手的虎口位置都被震裂了,血跡流到掌心里,已經凝成了暗紅色的血漬。
看起來十分可怖,搓都搓不掉。
蕭令月更加絕望了:“這要是讓北北看到......”
“看到了又如何?你還怕你兒子?”戰北寒匪夷所思道。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主要是我答應他了,北北要是發現我受傷,肯定會生氣的......”蕭令月頭疼地說。
小家伙的記仇程度非同一般。
哪怕是她這個做娘親的,輕易都不敢惹他生氣。
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還好路上想起來了。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糊弄過去!”
蕭令月擰著眉頭,飛快思考起來。
“等回京后,先找個客棧梳洗一下?洗個澡換身衣服,把傷都藏起來,再化個妝,用點香粉遮一遮身上的血氣,不知道能不能忽悠過去......”
戰北寒聽她嘴里嘀嘀咕咕,不禁好笑道:“你對自己的兒子還要這樣?做戲做全套嗎?”
蕭令月沒好氣道:“那是你沒見識過北北生氣的威力!”
“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東西,能有多大威力?本王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來。”戰北寒嗤之以鼻,十分不以為然。
蕭令月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所以,你平時就是這麼管教兒子的?”
“不然呢?”男人一挑眉,淡淡道,“小孩子不聽話,多半是熊的,揍一頓就好了!”
蕭令月:“......”
第619章
她忍不住吐槽:“難怪寒寒跟你不親!”
戰北寒的臉色微微一黑。
“寒寒性子有點皮,你從小到大沒少教訓他吧?難怪他要離家出走。”蕭令月語氣不太好。
“那是他欠教訓!”戰北寒冷著臉道,“誰給他的膽子,敢跟本王犯熊?”
“喲,好大的本事。”
蕭令月嘲諷一聲,翻了個白眼:“你教訓他,然后呢?他聽你話了嗎?”
還不是變得越來越熊了?
“還有上一次,你們父子兩吵架,你把寒寒嚇得從屋頂上摔下來,還傷了腿。”
蕭令月越說越不滿:“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寒寒才多大,你就想著棍棒底下出孝子了?”
戰北寒道:“他要是乖乖聽話,不跟本王犯熊,本王至于教訓他嗎?”
“小孩子調皮一點很正常,而且寒寒已經算很乖了,又懂事又知禮儀,明明就是你的教育方式有問題!”
蕭令月語氣不悅地道:“他在我面前就一直很乖,對其他人也很有禮貌,就只有對你才會犯熊,這還不是因為你對他太嚴苛太冷酷了?”
戰北寒氣樂了:“本王冷酷?本王嚴苛?”
那小混蛋都快要爬到他頭上來了!
還要怎麼寵?
捧著他上天嗎?
“你少挑剔寒寒不好,我就不信你小時候沒有調皮搗蛋過!”
蕭令月冷哼道:“難道你四五歲時,你父皇也是拿著棍棒教訓你的?”
戰北寒:“......”他被噎住了。
真要說起來,戰北寒才是真正養尊處優長大的。
雖然生母先皇后去得早,但昭明帝極寵他,從小就沒人敢動他一根手指頭,因此也養成了他強勢、不容人反抗的性格。
戰北寒不說話了。
“算了,我現在不想說你教孩子的問題,寒寒那麼乖巧懂事,都能被你養成這樣,還好意思說我!”
蕭令月嫌棄的撇撇嘴,隨即想到北北,臉色立刻垮了下去。
兩個孩子里面,寒寒看似調皮,實則是個乖巧貼心的小天使,很會為別人考慮。
而北北就正好相反。
表面乖巧聽話,實則非常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