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使了個眼色:“彩云,拿給周管家吧!”
彩云捧著妝奩,低眉順眼的交給周伯。
周伯接過來,笑了笑:“老奴就不打擾側妃休息了,先告辭!妝奩用過之后便會派人給您送回來。”
謝玉蕊勉強一笑:“知道了!”
心里卻更加怨恨。
本來是她私人用的東西,里面的胭脂水粉、珠寶首飾都是她精心挑選,最心愛之物。
平時碰都不讓人碰,現在,卻要被迫“借”給一個狐貍精賤人用!
就算還回來,東西也臟了!
她看著都膈應惡心,還有什麼用?!
肯定是那個賤人煽動王爺,故意用這種辦法惡心她,跟她示威來了!
如果不是王爺的命令......她現在就恨不得沖過去活撕了那賤人的嘴!
謝玉蕊心里怨憤不止,眼里又閃過一絲陰毒。
周伯帶著妝奩回到正院:“王爺,妝奩已經借過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妝奩放在桌上,動了動手臂,這東西可不輕啊。
戰北寒淡淡“嗯”了一聲。
這麼順利就借過來了?
蕭令月不由詫異,看了一眼桌上的妝奩,只見精美無比。
整體都是用香檀木打造,四角金絲掐花,雕琢的牡丹雍容細膩,華貴逼人,更鑲嵌了琉璃和玉石,奢華又大氣。
這已經不單單是個妝奩盒,而是頂級奢侈的藝術品。
妝奩盒上的黑漆細膩瑩潤,繪金燦然有光。
這種每天都要打開使用的東西,上面卻一點劃痕和磕碰都沒有,就可以看出謝玉蕊有多寶貝喜歡它。
自己用都小心翼翼生怕磕碰了,卻要強迫借給別人......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第636章
“你去借妝奩,側妃怎麼說?”蕭令月問道。
“側妃娘娘只是問了幾句,便很爽快的將妝奩交給老奴了。”周伯隱去了謝玉蕊的怒氣和不情愿,只挑好話說。
反正妝奩已經借來了,側妃也萬萬不敢違抗王爺的命令。
其他難聽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免得王爺還以為他告小狀,憑白又生出事端來。
周伯是王府里的大管家,深知后院平衡之道,該說的一字不漏,不該說的一字不提,相當有水準。
“很爽快?”蕭令月勾唇一笑,心里壓根不信。
她見過戰北寒那個側妃,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姿態更是傲慢跋扈,一上來就警告蕭令月不要癡心妄想,儼然把戰北寒當成自己的私有物。
也是。
戰北寒這幾年來,后院里獨有側妃一人。
受寵慣了,自然見不得其他女人來分寵,有敵意也很正常。
蕭令月冷淡的垂下眼簾,掩去眸底一絲嘲諷。
這樣的側妃,怎麼可能“爽快”的借出自己心愛的東西?
就算換成是蕭令月自己,有人要強行把她心愛的東西,借給她討厭的人,她也會不情愿,會直接拒絕。
但有意思的是,這位側妃竟然沒拒絕,還很爽快的借了......沒有半點怨言?
難道是轉了性子不成?
蕭令月心里有懷疑,臉上卻不露聲色,她又看了周伯一眼:“周管家,你沒說實話吧?”
周伯一怔。
“就我了解的側妃,恐怕不是個爽快人,你去找她借妝奩,聽了不少難聽話吧?”
蕭令月淡淡道:“倒是辛苦你了。”
“老奴不敢......”周伯急忙道。
戰北寒凝眉看她一眼,冷聲道:“妝奩是你要的,既然拿來了,你用就是,說這些做什麼?”
蕭令月止不住冷笑:“怎麼?你的側妃就這麼金貴,還不能被人說了?”
戰北寒一蹙眉:“胡說什麼?”
蕭令月不想說話,她明明都說不用了,戰北寒偏要讓周伯去借。
現在妝奩拿來了,不管她用不用,謝玉蕊肯定都會恨上她。
這個梁子結定了!
真是托了戰北寒的福,白白給她拉了一波仇恨值。
蕭令月心里有種莫名的憋火,不想搭理他,伸手打開妝奩,沒有碰里面的首飾,只取了幾樣粉盒出來。
反正梁子都結了,她還不如直接用,先把北北那一關過了吧。
蕭令月隨手打開一盒口脂,指尖往膏體上抹了抹,對著妝奩上的水銀鏡往唇上點。
嬌艷的脂膏剛點上唇,顏色頗為好看,很顯氣色。
這時,蕭令月忽然聞到一股很淡的腥氣,她眉目一凝,聞了聞指尖上殘留的口脂,忽然臉色微變,立刻抓起手帕去擦唇上的口脂。
戰北寒劍眉一擰,剛想詰問她做什麼。
“水!”蕭令月直接打斷他。
周伯一愣,忙倒了杯水給她,蕭令月直接倒在手帕上,用濕帕子反復擦拭唇瓣。
“你做什麼?”戰北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這東西有毒!”蕭令月抬眸,寒聲道。
第637章
“什麼?!”戰北寒眉頭驟然擰起,目光如電看向桌上的口脂盒。
隨即目光冰冷地望向周管家。
周伯臉色一變,忙跪下道:“王爺明鑒,老奴拿到妝奩就趕著回來了,絕對沒有打開碰過里面的東西!”
周伯是王府里的老人了,向來忠心耿耿,戰北寒信得過他。
他沒理由給“沈晚”下毒。
“周伯,你先起來。”戰北寒平靜道,隨即轉眸看向蕭令月,眼底閃過淡淡的懷疑。
“你說的是真的?”
蕭令月用濕手帕捂著嘴,聞言抬起眸,捕捉到男人眼底淺淡的懷疑,語氣清冷道:“你自己聞一聞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