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茸茸握著他的胳膊,臉上是帶笑的,為喜歡的人懷孕生寶寶,她很愿意啊,什麼辛苦都是值得的。
“茸茸……”
“嗯?”
聽司伯珩叫自己,顏茸茸應著。
可司伯珩卻只叫了一個名字,沒有后面的話了。
看到顏茸茸現在這麼辛苦,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在心里斟酌好的話,又咽了回去。
兩人看了一個多小時的書,就睡下了。
半夜司伯珩聽到顏茸茸的悶哼聲,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他快速打開床頭燈。
“茸茸”
就見顏茸茸用力抓著自己的小腿,死死咬著嘴唇抑制自己的呻吟。
“又抽筋了?”
他趕緊把顏茸茸那條腿抱到懷里,把自己的手搓熱了給她揉著小腿。
顏茸茸的小腿肚子此時鼓起了一個大包,筋好像都纏在了一起。
他的手勁兒雖然沒敢用太大,但顏茸茸還是疼的悶哼,她很堅強的沒有叫出聲,可是頭上,身上已經全是汗水。
司伯珩因為之前有過經驗,特意跟醫生學過,所以用手給她把聚在一起的筋一點一點兒揉開。
慢慢的,那鼓起的包平復了下去,顏茸茸咬著嘴唇的牙齒終于松開了,只是唇上全是牙齒印。
她以前也會抽筋轉筋,但自從跟司伯珩在一起之后,可能營養跟上來了,沒怎麼發作過。
但在寶寶七個月之后,晚上就偶爾會有這種情況,抽筋,轉筋,每次都疼的她滿身汗水。
終于平復下來,她用手撐著身子,慢慢的躺了下來。
司伯珩抱著她的小腿輕輕揉搓著,開口時聲音都有些沙啞。
“你怎麼樣?好些了嗎?”
顏茸茸嘴唇蒼白又帶著殷紅,被咬出血了。
她還是對他笑笑。
“沒事了,不疼了。”
司伯珩起來給她打來熱水,把她身上的汗一點兒一點兒的都擦干凈,最后用滾燙的熱毛巾包裹住整條小腿。
顏茸茸頓時舒服的哼哼了兩聲。
見她臉色慢慢好轉過來,司伯珩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這才又繼續睡。
顏茸茸很快就睡著了,司伯珩在黑暗中就那麼一直睜著眼睛看著她,卻一直沒再睡。
第二天他起床早,顏茸茸起來時,他已經早早收拾好了,臉也不會顯得很憔悴,所以顏茸茸根本不知道他后半夜守著她就沒敢睡覺。
吃過早飯,李松柏上門了,他還是顏茸茸的英文老師,所以時常會過來,不過前段時間顏茸茸新婚,他很識趣的沒來打擾。
顏茸茸本來還想去火鍋店呢,這下泡湯了,只好乖乖跟著李松柏去學習。
到了書房時,顏茸茸隨口問了一句。
“你們的好朋友靳銘塵呢?好像很長時間沒來了。”
李松柏茫然的看著顏茸茸。
“你怎麼會問他?”
顏茸茸收拾著桌子,搖搖頭。
“我就是隨口問問,本來還想問元奕呢,好像都沒太跟我家司先生聯系啊!”
“你家司先生新婚,聯系他不是打擾你們的蜜月嗎?”
顏茸茸無言以對,好吧,說的挺有道理的。
李松柏垂著眸子,神情卻也有幾分疑惑。
他這段時間還真的聯系不到靳銘塵跟元奕,他不由又看向顏茸茸。
他有些懷疑,顏茸茸這麼問是知道點兒什麼?還是真的就是隨口一問。
顏茸茸卻表現的很正常,只是她實在坐不住,老是要站起來走走才能繼續。
看著她現在這麼辛苦,上完課之后,李松柏說課就先停了吧,等她卸貨之后再繼續,反正到考試那天,肯定不會讓她成績太差。
他說完就出去了,顏茸茸自己在屋里繼續寫。
跟司伯珩走在老宅的一條小路上,李松柏問起了靳銘塵跟元奕。
司伯珩遞給他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根,淡淡道。
“銘塵在為我做事,元奕……我也不清楚。”
“你又有官司了?”
靳銘塵是律師,他能做的也就是打官司了。
司伯珩吐出一口煙。
“算是吧,松柏,最近你們家的情況怎麼樣?”
司伯珩這麼問,李松柏就明白,他問的并不是他的家,而是李家的情況。
“我前段時間是住在莊園的主宅里,但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我不可能真的能見到那位,或者那位的親近之人,我甚至連大公子跟長公主都見不到。”
李松柏是旁支后輩,確實對于核心機密是接觸不到,司伯珩到也沒指望從他這兒得到什麼重要的消息,不重要,但消息總是有的吧?
見司伯珩還看著他,李松柏抽了一口煙,一邊走一邊說道。
“現在原本中立的一些公子們都在站隊了,長公主跟內閣的人見過面了。”
這情報就很重要了,這段時間大公子也沒給他送過消息,司伯珩這邊還真探聽不到皇室的事。
尤其現在這個時期,他的人不太敢動,一旦暴露,可能事件就會被放大,到時候他會很被動。
“阿珩,你是不是要參與?”
李松柏突然這麼問道。
司伯珩腳步未停,沒有說話。
但李松柏已經明白了,他雖然不知道司伯珩會以何種方式參與,但他肯定是不能獨善其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