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都是刺耳的談笑聲,十分吵鬧。
蕭令月匆匆掃了一眼,發現這屋子里少說有二十幾個人,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個個面帶煞氣。
這些人應該就是土匪寨里的一批小頭目了?
難怪到處都不見人。
原來都聚集在這里喝酒取樂了......
蕭令月的目光隱蔽的移到上方,看到坐在首位上的男人。
男人滿臉的絡腮胡子,身材高壯得像只黑熊一樣,大馬金刀的盤腿坐在地毯上,左臉上橫著一道蜈蚣般的猙獰刀疤,從額頭劃到臉頰,左眼呈現出失明的灰白色,另一只眼睛卻格外兇狠,氣息彪悍。
“兄弟們,喝!難得今天高興,一定要喝個痛快!”
刀疤男高高舉起手里的酒壇,聲音洪亮,情緒十分興奮。
下面的土匪也十分給面子,紛紛舉起酒,揚聲大笑道:“二哥說得對,今天這麼高興,大家喝個痛快!”
“敬二哥一杯!”一個土匪抓著酒壺晃了晃,仰頭便一飲而盡。
“痛快!”
“我也來敬二哥!干!”
旁邊的土匪不甘示弱,立刻有樣學樣,抓著酒壺就往嘴里灌。
因為灌得太急,一不小心被嗆到了,混著酒水噴了一地,拼命咳嗽起來。
其他人頓時大肆嘲笑:“哈哈哈,你這不行啊!喝個酒都能被嗆到!”
“還是看我們的吧!”
眾土匪爭先恐后的灌起酒來,一個喝得比一個兇,加上其他人的笑罵聲,口哨聲,嗓門大得震天響。
刀疤男醉意上頭,被其他人起哄的情緒帶動,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家伙,喝起酒來都不行!灌一壺算什麼本事,還是看看我的吧!”
“拿酒來!”他兇悍的一揮手。
這時候,幾個縮在墻角里的人影才動起來,三個人抬著滿滿一壇酒,低著頭小心的送到刀疤男面前。
屋頂上的蕭令月忽然一皺眉。
這幾個抬酒的人影,并不是男性土匪,而是幾個年輕的女子!
她們面黃肌瘦、身上穿著灰撲撲的破舊衣服,頭發也凌亂,神情麻木,眼神灰暗,看起來就像行尸走肉一樣。
酒壇被送到刀疤男面前。
刀疤男順手就扯過其中一個女人,扯開她的衣領,伸進去重重揉/捏了幾下。
女人踉蹌摔跪在地上,神情依然麻木不已,沒有絲毫反抗,任由刀疤男在她身上肆意亂摸。
“哦豁——!!”下面的土匪看到刀疤男的舉動,興奮的吼叫起來。
刀疤男一邊摸,一邊看著其他人,笑罵道:“叫喚什麼,喜歡就賞你們了!這種貨色多得是!”
說著他就抽出手,一腳將女子踹了出去,正摔在起哄的土匪面前。
第472章
第472章
一個眼神邪佞、滿臉油光的粗壯土匪笑嘻嘻的走上前,拽起地上的女人:“還是二哥疼我們!酒喝得上勁了,正想泄泄火呢,這個就先便宜了我吧!”
“噓——”其他人一陣噓聲,隨即笑罵起來。
“你這家伙酒沒喝多少,滿腦子都是女人那點肉,上次抓來的那些貨,個個都被你嘗遍了吧!”
“就是!每次有什麼新鮮貨,二哥一賞下來,你搶得比誰都快!”
“早晚要得被女人榨干了!”
那土匪不以為恥,反而得意洋洋:“榨干了我也樂意!要不是跟了大哥二哥,這些漂亮貨色哪輪得到我來嘗鮮?多睡一個賺一個!”
“哈哈哈哈......”眾土匪們揚聲大笑。
那個衣衫不整、滿臉麻木的女人一動不動。
其他幾個跪在刀疤男身邊的女子更是一臉死灰,仿佛木頭一樣。
刀疤男隨意的擺擺手:“要玩一邊去玩,別敗了兄弟們的興致!”
“知道了二哥!你們先喝著,我爽完了就來!”土匪嘿嘿直笑,拖著女人就往角落里走去,將女人往地上一扔,借著柱子的遮掩,迫不及待便解開褲腰帶壓了上去。
很快,角落里便響起了令人反胃的聲音。
屋頂上。
蕭令月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臉色不由發青。
她不受控制的握緊了匕首,氣得有些發抖,恨不得一刀下去剁了這個畜生!
戰北寒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冷靜點。”
蕭令月轉頭怒道:“你沒看到他們在干什麼嗎?”
雖然氣憤,她到底沒有失去理智,聲音壓得很低。
滿屋子的土匪正喝酒的喝酒,談笑的談笑,角落里如畜生一般的暴行,女人痛苦的聲音隱隱傳來,混合在一起,猶如一場令人反胃的地獄宴席。
諷刺又惡心!
沒人注意到頭頂上微微掀開的瓦片,藏著兩雙冰冷殺氣的眼睛。
“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戰北寒冷靜說道。
蕭令月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心里卻強烈的不舒服:“難道就看著不管了?”
她看著柱子后面被折磨的女人,又看了一眼跪在刀疤男旁邊,麻木又不敢動的幾個女子,咬牙道:“這些女孩應該都是從山下被擄來的,都是無辜百姓,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她都說不下去。
這幾個女子雖然看著狼狽又麻木,身形削瘦,但是難掩清秀漂亮的五官。
而且,年紀也都不大。
基本都是十幾歲、二十歲左右。
個個都被折磨得麻木不堪,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同樣是女孩子,蕭令月很難不同情她們,更對她們的遭遇感到憤怒,心口里就像燒了一團火,恨不得將滿屋子的土匪都屠殺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