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浴室,整間房間都是秦鷙親手精心布置的。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藏匿著許多小東西。
只要秦鷙想,他便可以輕而易舉的通過這些小東西無時無刻監視著女孩的一舉一動。
而現在,鏡子另一面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遮光布。
而輪椅便停在遮光布前,秦鷙閉著眼睛,傳入耳朵的水流聲便更加明顯。
也更加……撩人。
秦鷙甚至可以想象到……
夠了!
猛然睜開眼睛,秦鷙目光深沉,面上卻有些慌亂,操縱著輪椅后退出遠遠一段距離。
水流聲漸漸停止
白糯裹著浴巾快步走出浴室,因為懊惱的原因,看起來臉頰氣鼓鼓的。
她忘記拿換的衣服進浴室了。
自已怎麼能這麼笨?
走出來一看,床邊已經放著一套折疊整齊的睡衣。
回到浴室換好睡衣,白糯再次開門,就看見門外站著花銀淵,顯然已經等候多時。
“白小姐,喝點紅糖姜湯去去寒。”花銀淵恭敬道,卻克制地沒有抬頭,目光放在自已手上端著的姜湯上。
白糯接過湯碗,喝了一日,辛辣的味道雖然有些怪異,但四肢百骸都感覺暖起來了。臉頰粉粉,軟聲道:“謝謝你。”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花銀淵緩緩道:“家主沒有用晚飯的習慣,不知白小姐現在需不需要進食?”
白糯搖搖頭,她現在并不餓,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她小心翼翼問道:“我現在能見一見秦鷙嗎?”
渴望的語氣又可憐又強烈,花銀淵還是不得不很遺憾的告訴她:“抱歉,我做不了主。”
白糯神色失落,卻也不再強逼。
等花銀淵走后,白糯喝下紅糖姜湯,困意便來了,裹著被子便沉沉睡去。
在房間右上角的方向,監視器正努力工作著。
而白糯身下躺的床的右方,竊聽器也不甘落后。
夜已過半,寂靜的浴室傳來響動。
不久后,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手中拎著一條白色浴巾悄無聲息走了出來。
那條白色浴巾還泛著濕汽,正是今天白糯使用過得那一條。
高大的黑色身影快步走至床邊,低頭凝望著床上躺著的少女,淡金色的豎瞳眼眸因為長期克制的原因染上薄紅。
窗簾被拉得死死,房間中伸手不見五指,正好方便了某人的偷窺。
秦鷙抬起右手深深嗅了嗅拿著的那一張浴巾。
可惜了,白糯只使用過短短一會兒,留下的氣息并不是很多。
不夠……
完全不夠……
貪婪讓秦鷙心中更加暴躁,猶豫幾次,終于抬手。
微涼的手指觸碰到白糯嬌嫩的臉頰,卻壓根不敢使力。
自已的力道太大,稍不注意就會蹭紅。
可就算是秦鷙盡量注意了,白糯靠近眼角的那一塊還是被他蹭紅了。
睡得正香的白糯似乎是察覺到什麼,精致的眉頭微蹙,軟乎乎的嬰寧一聲,卻沒有醒來。
秦鷙僵住的身形慢慢放松下來,剛準備挪開手。白糯卻翻了個身,雙手無意識攀上秦鷙的手腕,臉頰正正壓在秦鷙的掌心中。
真的……好軟!
第四章老公
翌日。
白糯醒得很早,快速洗漱好后便開門而出,從樓梯處走下樓去。
處于靈魂那段時間,白糯一直跟在秦鷙身邊,對于秦家老宅的格局也算是很熟悉了。
為了方便坐輪椅的秦鷙出行,秦家老宅特意布置得有電梯。
只是,白糯很不明白,為什麼秦鷙要裝出有腿疾的樣子。
若不是前世她身死,秦鷙為了親自給她復仇,也不會從輪椅上站起來。
思及此處,白糯越發摸不著頭腦,也沒注意腳下,等到身體察覺到失重時已經晚了。
“啊……”
白糯驚呼出聲,幼圓的雙眸緊閉,就當她以為身體會傳來劇烈疼痛時,身體卻跌入一道硬實、冰冷的懷抱當中。
鼻翼間竄進一絲冷香,就像是常年有著厚雪的山頂上,藏在積雪下的嫩草味道,很好聞
這是……是秦鷙身上的味道!
“秦鷙!”
白糯立即抬頭,眼底就跟鑲嵌著無數碎鉆似的,恍若一片瑰麗的星河。
被這麼一道視線注視著,若是理智還存在,秦鷙面上強制性維持住的冷漠面具便差點破碎。
移開放在少女纖細腰肢上的手后,隨意搭在輪椅扶手上,自然垂下的青蔥手指下意識摩挲著,好似在眷戀剛才的柔軟觸感。
不過。
怎麼能這麼細?
秦鷙覺得自已兩只手就能輕松握住,云家是沒給她飯吃嗎?
“還不起來?”秦鷙瞇著眼問道。
白糯才意識到自已在秦鷙懷里似乎呆得有點久了。
而且自已怎麼能蠢到下個樓梯都能跌倒,秦鷙會不會認為她是故意投懷送抱的啊?
揪著衣角站直身體,由于不好意思,白糯臉頰悄然染上薄紅。
“笨蛋。”
“眼睛長來做什麼的?”
“腦子長來又是做什麼的?”
犀利的話語略顯毒舌。
白糯認真地垂眸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輕咬下唇,似乎是不好意思。
就當秦鷙準備先一步離開之時,白糯突然鼓起勇氣,“在想你。”
可能是覺得意思還不夠準確,白糯又把話補充完整:“下樓梯時腦子里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