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秦家老宅不遠處的別墅中,秦鷙呆在陰暗的房間內。
少女用嬌俏的聲音罵他的話正在如實播放。
秦鷙唇瓣微勾,淡金色的眼眸中飽含笑意。真不愧是他的小嬌嬌,罵他的話都說得那麼動聽。
漆黑的蛇尾悄然攀上秦鷙面前的大屏幕,尾尖尖輕柔地來到白糯臉頰所在的位置,像是想要突破屏幕觸碰到少女白嫩的皮膚似的。
可隔著屏幕怎麼能做到呢?
一聲輕響過后,緊閉著的門突然打開,泄進一室亮光。
可僅僅只是一瞬罷了。
房間再次變得陰暗。
消失已久的花銀淵提著銀色的箱子來到秦鷙身邊:“家主,到兩個小時了。”
秦鷙的情、熱、期,在月末最后幾天加重,讓秦鷙的蛇尾無法維持雙腿的姿態出現。
不知是不是白糯的原因,這次情、熱、期是秦鷙這二十八年以來,最嚴重的一次。
不止是蛇尾變不成雙腿,甚至連維持人的姿態都十分苦難。
在秦鷙衣服下面,黑色的鱗片已經遍布全身,就連臉上也無法避免。只能依靠每兩個小時就注射一次抑制藥物。
三支淺藍色的藥劑注射進體內,體內的燥熱總算被抑制一些。
秦鷙狠狠閉上雙眼,緩了許久,這才睜開眼睛。
“家主,你不能再靠注射抑制藥物度過清熱期了。”花銀淵焦急勸道。
現在秦鷙所注射的抑制藥物的耐受性已經很差了。
說不定到下一月,抑制藥物對秦鷙的情、熱、期將完全沒有作用。
“白小姐現在也是真心喜歡的,為什麼家主你就不能……”
“閉嘴!”秦鷙冷聲打斷:“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插手了?”
花銀淵還想繼續勸說,正欲開日,便聽到秦鷙再次道:“出去。”
花銀淵只能服從,不甘不愿地退了出去,只是心底起了別樣的心思。
對于花銀淵來說,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秦鷙。旁人如何,皆與他無關。
等抑制藥物對秦鷙的情、熱、期失去作用之時,秦鷙便會在月底最嚴重的那幾天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花銀淵回到配藥間,看著擺放整齊的抑制藥劑,盯了許久。
突然,花銀淵眸色一暗,猛然伸手,把所有的藥劑推下配藥臺。
伴著接連玻璃清脆的破碎聲音,藍色的抑制藥具灑落一地。
花銀淵轉身朝外走去,第一時間封鎖別墅的防控,確認秦鷙無法逃出后,遠離別墅。
——————
夜幕降臨。
這間別墅是特意為了秦鷙準備的,就算秦鷙破壞力再強,只要花銀淵沒有解除防控封鎖,秦鷙就無法逃出。
秦鷙的體內植入有檢測病情的芯片,花銀淵能掌握秦鷙第一手病情狀態。
沒有抑制藥劑的秦鷙的淡金色豎瞳已經因為情、熱、期帶來的燥熱變成了猩紅。
加固建造的別墅里面已經被失去控制的秦鷙破壞成廢墟,電流線路遭受到破壞引發一陣陣爆炸聲。
花銀淵調取了一段有關秦鷙失去理智的的監控錄像,匆匆往秦家老宅趕去。
此時的白糯剛洗漱好,準備睡前看會兒書,然后睡覺。
敲門聲急切響起。
白糯有固定的休息時間,所以從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內打擾。
“請進。”
花銀淵推門而入,徑直走到白糯面前。
而最先開日的卻是白糯,她異常驚喜的問道:“花先生,你知道秦鷙去哪兒了嗎?”
“我不是想去打擾他,就是想問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既然秦鷙不想見他,白糯也不會去強迫花銀淵告訴她秦鷙所在的位置。
“他現在狀態很不好。”花銀淵眼睛緊緊盯著白糯。
“秦鷙怎麼了?”白糯焦急的追問道。
聽到秦鷙狀態不好的消息,白糯只覺得渾身處一陣陣的發涼。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秦鷙拿著鋒利的手術刀,毫不猶豫對準了頸動脈的那一幕場景。
她不要再次失去秦鷙了。
白糯驚慌失措,仿佛靈魂都被禁錮在冰窖中一樣。
為什麼秦鷙生病了都不愿意告訴她?
“花先生,你能帶我去見他嗎?”白糯眼底已經有著薄霧,白著臉哀求道。
這正是花銀淵此行的目的。
而白糯的反應盡是擔憂秦鷙的,并無其他異樣情緒,這也讓花銀淵稍微放心把后續的事情告訴白糯。
“可以。”花銀淵道。
“但請白小姐做好準備,接下來你看到的可能會顛覆你的三觀。”
花銀淵拿出手機調出那段視頻。
“很抱歉,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的家主,也就是秦鷙,其實不屬于人類。”
不屬于人類?
白糯在心底不斷重復這幾個組合起來就讓她理解不了的幾個字。
直到白糯看到了那段視頻。
只有月光透進來的房間內,秦鷙匍匐在地上,眼底一片猩紅,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
隔著屏幕,白糯都能感受到這道視線帶給她的寒意。
最重要的是,在月光照耀下,那一閃而過的漆黑蛇尾。
那是……記憶中帶給她無數陰影的蛇尾。
那秦鷙是不是就是那條黑蛇?
怎麼可能!
第十一章柔柔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