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
白糯動了動,改坐為跪。穩穩當當跪在秦鷙腿上,直起上半身,剛好就能與秦鷙平視。
柔若無骨的手指捧住秦鷙的臉,輕輕在秦鷙眉心印下一吻。
白糯明白,不僅僅是她沒有安全感,秦鷙也一樣。
“我害怕。”白糯聲音帶著些幾不可聞的哭腔,低垂的卷翹睫毛不停輕顫著。
雖是幾不可聞,但還是被秦鷙敏銳察覺:“小嬌嬌乖,不怕了,我在呢。”
白糯微微搖搖頭,繼續道:“我醒了之后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你也不在身邊。”
“我害怕這就是一場夢。”
一場由于自已的不甘心而形成的夢境。
白糯以為時間會淡化一切傷痕,她終有一日會忘記云家帶給她的傷害。
直到如今,白糯才明白過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兒。
隨著重生時間的流逝,她與秦鷙日子過得越發安逸,心底對云卿卿以及云家的恨意堆積的越發多起來。
如果老天沒讓她死后化成靈魂漂浮在秦鷙身邊,那麼她將永遠不知道秦鷙是多麼愛自已。
云家欠她的,她一定要讓不計任何代價千倍萬倍償還。
恨意在白糯眼底幾乎化為了實質。
秦鷙仔細摟住白糯的腰,低聲哄道:“下次再帶小嬌嬌出來,我一定寸步不離。”
白糯乖巧點頭:“好。”
餐食滿滿當當擺滿了辦公室整個茶幾,種類很多,但每一樣份量很少。
哄著白糯吃完早餐后,公司這邊的事務也處理好了,秦鷙便帶著自家小嬌嬌回了秦家老宅。
無事可做的白糯便又看起了未看完的專業書。
趁這個時機得空,秦鷙便讓花銀淵跟著他去書房,自已有事兒找他。
“家主,你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秦鷙:“找個好時機,放出我已經痊愈的消息。”
之前因為身體因素的影響,最嚴重的時候,秦鷙幾乎走不得路,但那時秦鷙卻必須每天在秦氏鎮住場子。
所以,秦鷙就設計了一場車禍,在外一直裝作殘疾,日常生活中必須要坐輪椅才行。
原來的秦鷙已經準備好了注孤生的準備,也就是注定在外界眼中終生是個殘疾。
但不知為何,自從秦鷙殘疾的消息被眾人皆知后,又傳出一股秦鷙得了絕癥活不長的謠言。
秦鷙也不屑于去解釋,反正他可比那些傳謠言的人活得長多了。
但如今不同往日了。
如果沒有意外,白糯即將會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夫人。
秦鷙不想讓外界擁有任何一種污蔑白糯的機會。
“好的。”
如若秦鷙沒提,花銀淵也要出言適當提醒了。
今天他在公司就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說是夫人是為了秦家家產才與秦鷙在一起。
這完全就是由眼紅嫉妒生恨。
只是這些風言風語從暗處傳出來,是查不出由頭,也抓找不到罪魁禍首。
花銀淵又在原地靜站了好一會兒,確定秦鷙沒有別的吩咐后,才恭敬出聲。
“如果家主你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下去了。夫人昨天點名要吃芒果慕斯蛋糕,我不放心交予廚師做,我打算自已動手。”
秦鷙面色難得有些猶豫,但還是擺擺手示意花銀淵離開。
當花銀淵走至書房門日時,秦鷙的叫停聲又傳來。
“等一下,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談戀愛該怎麼談?”
家主會在自已離開時叫住他,完全在花銀淵的意料之中。
但這個問題卻在花銀淵意料之外。
這個問題觸及到了全能管家兼全能助理的知識盲區。
“抱歉家主,我沒有談過戀愛的經歷。”花銀淵干巴巴道。
幾億的合同對秦鷙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但區區談戀愛對秦鷙來說就是難如登天。
秦鷙緊擰著眉頭,轉眼又想通了:“也對,你又沒老婆又沒女朋友的單身狗,問你也白搭。”
花銀淵臉上恭敬的笑容凝固住:“……”
“但我想,有一些文獻倒是可以幫到家主你。”
秦鷙淡金色的眼眸一亮:“以郵件的形式發送過來,你可以離開了。”
花銀淵的效率很高,很快十幾封不同的郵件便發送到秦鷙的手機上。
待他離開后,秦鷙用電腦打開郵件,每一封郵件篇幅都很長,幾十萬字到幾百萬字不等。
秦鷙只能隨便選擇一篇,擰著眉頭嚴肅地讀了下去。
很快,秦鷙緊皺著的眉頭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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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白糯早餐吃的比較晚,午餐的時間也相應往后挪了一點時間。
白糯坐到餐桌前,疑惑的望著一旁站立著的花銀淵:“花先生,秦鷙呢?”
“家主在忙,特意吩咐我看著夫人您進食。”
進食?
蛇類的生活用詞,有一點怪怪的。
秦鷙對食物的日腹之欲不強,若不是要在人類社會中裝正常些,他甚至可以幾個月只用進食一次。
既然秦鷙在忙公務,白糯心想自已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而秦鷙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第二天下午。
學習了三個小時的白糯在秦家老宅的后花園中放松心情。
后花園中有一園盛放的異常艷麗的紅玫瑰,此刻白糯正手持剪刀,在采摘著玫瑰,準備回去做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