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還能有這等好事兒。
想與白糯睡在同一個房間許久了,又因為上次他拒絕過白糯,再提,又怕白糯覺得自已不尊重她。
“好啊。”秦鷙嘴角止不住往上勾起。
秦鷙本來就喜暗,房間風格以黑色為主,陡然住進一個皮膚白皙、軟軟糯糯的小嬌嬌,秦鷙怎麼看怎麼喜歡。
成功混到秦鷙的被窩中,秦鷙怕自已還在害怕,一直不斷拍打著她的脊背哄睡。
白糯心中愧疚的很,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單純的白糯了。為了混進秦鷙被窩,居然做出欺騙的舉動來。
腦袋下枕得就是秦鷙的手臂,蛇尾還緊緊纏在腰上,耳邊是秦鷙沉穩又有規律的心跳聲。
一切都太令人安心,白糯在愧疚中很快睡著,而對于秦鷙來說,卻是一夜未眠的一晚。
待第二天白糯快醒之時,秦鷙卻又開始迅速裝睡起來。
察覺到懷中的人為了不吵醒自已小心翼翼地退出他的懷抱。
下床穿鞋走動的聲音也是靜悄悄的,秦鷙覺得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兒了。
直到,開門的聲音響起。
而這個開門聲,是來源于……
浴室門!
裝睡的秦驀然睜開眼睛,身子突然僵硬起來,心中浮現出驚慌之意。
由于白天不經意之間的撩撥,昨天晚上白糯來敲門之時,他正在浴室中洗冷水澡。
后來又因為白糯說要與他一起睡覺,秦鷙太高興了,就忘記把浴室中的東西收拾起來。
完了!
第二十二章你怎麼能偷偷拿呢?
在看見那一團熟悉的白色布料時,白糯還以為是自已眼花了。
可仔細一看,居然不是幻覺,自已也沒認錯,這確實是她的……
不過此刻,這一團本該干干凈凈的純白色布料已經被弄臟了,還皺皺巴巴的。
白糯站在原地愣神許久。
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已抓到那個偷盜她衣物的變態更加震驚。
還是知道那個偷盜她衣物的變態就是秦鷙更加讓她震驚了。
反應過來的白糯臉色騰一下爆紅開來。
秦鷙怎麼能這樣呢?
而白糯第一時間升起的情緒并不是生氣,而是羞憤。
昨晚的白糯確實是希望秦鷙抓到那個變態的,而現在的白糯要是能回到昨天晚上,她只想裝死。
誰能料到表面上一本正經、不茍言笑的老古板秦鷙,背地里居然是干出這勾當子事兒的大變態呢。
“我還有解釋的機會嗎?”身后傳來了一道弱弱的聲音。
白糯羞得要死,臉燙的要命:“你怎麼能這樣呢?”
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秦鷙,而白糯卻覺得自已才是最無措的。
“小嬌嬌,對不起。”
秦鷙很驚恐,他很害怕好不容易才與他在一起的白糯,因為此事再一次厭惡起他來。
這次他因為自已的自私與貪欲錯的離譜。
在害怕幾乎湮沒了秦鷙全身之時,白糯的話卻突然把秦鷙從害怕中一下子拉了出來。
“你怎麼能偷偷拿呢?”白糯還是有點生氣的,只是生氣的點在與秦鷙偷偷拿。
如果秦鷙是光明正大向她要。
白糯也會給的。
誰叫對方是秦鷙呢?
她也能理解,是秦鷙太喜歡她了。
而且這時候的秦鷙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這種劫后余生的驚喜感讓秦鷙一時之間有些云里霧里的。
這真的是真實世界中會發生的嗎?確定不是自已臆想出來的?
白糯羞憤地攥緊拳頭,在秦鷙肩膀上狠狠一錘,可這點力道對秦鷙來說就是毛毛雨,一點都不疼。
反而秦鷙還心疼起來白糯的手指,連忙捧起砸在自已身上的小手仔細查看。
關節處有一點紅了。
“疼不疼啊?”
心底就跟被貓抓似的,白糯紅著臉抽回手,聲音卻軟得不行:“大壞蛋!”
一聲臭罵還不夠,白糯又道:“大變態。”
罵完就跑。
跑出秦鷙的房間,白糯站在電梯中,突然就笑出聲了。
“哼,臭秦鷙。”
一想到自已的衣物在秦鷙手中經歷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白糯臉上的燥熱就一點都止不住 。
一出電梯門,白糯便看見花銀淵,壞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花先生,你是去找秦鷙的嗎?”
花銀淵點頭:“夫人你有什麼吩咐嗎?”
昨晚白糯去找秦鷙時已經很晚了,就連花銀淵也不知道昨晚白糯和秦鷙睡在同一屋的。
白糯開始編故事:“你先別去,我剛才去找過秦鷙了,他已經起床,不過現在正忙著呢。”
嗯?
花銀淵很是不解。
大清早的,家主忙什麼呢?
“秦鷙昨晚尿床了,害怕被你們發現,現在正在浴室哭唧唧洗床單呢。”白糯傲嬌地插著腰,肆無忌憚地抹黑著秦鷙。
哼,秦鷙這個大變態,必須好好懲罰懲罰。
花銀淵大為震驚,這是他能聽的嗎?
不遠處,走樓梯追下來的秦鷙正好聽見白糯抹黑他的話。
嘴角忍不住一抽,心底卻哭笑不得。
不愧是他的小嬌嬌,抹黑他的方式都那麼特別。
臨近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
白糯不想離開秦鷙的想法也越來越重,卻只能默默壓在心底,不敢對秦鷙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