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鐵銹味在兩人嘴里蔓延開來。
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白糯抑制不住的全身顫抖起來。
她紅著眼眶,想要從秦鷙胸膛上起身,卻絲毫沒有辦法,自已和秦鷙的力量太過懸殊。
滾燙的淚珠啪嗒啪嗒砸在秦鷙身上。
被白糯眼淚砸中的地方,黑色堅硬的鱗片便一點點浮現出來。
“秦鷙,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怕……”
“不行。”秦鷙拒絕的的聲音冷靜又狠戾:“誰叫你一點都不乖。”
秦鷙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白糯,既心疼,又狠決。
白糯粉嫩的唇瓣上有著一顆血珠,分不清是是她的還是秦鷙的。
秦鷙伸手,將那顆血珠攪散,均勻涂抹在白糯唇瓣上。
只因為這點緋紅,白糯本就好看的面容變得更加嬌艷起來。
“我要把壞嬌嬌鎖起來。”
“誰叫小嬌嬌你一點都不聽話,就該把你鎖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背著我偷偷去那麼危險的地方,還差點……”
后面的話秦鷙沒有說出來,但白糯已經完全想起昨夜的事情了。
也怪她沒有防備,才被人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給迷暈了。
后面她是怎麼解困的白糯一點印象都沒有。
越說越氣,秦鷙原本淡金色的豎瞳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染上猩紅,周身的氣息也透露著一種暴戾感。
現在的秦鷙,已經與當初在加固別墅那一晚一樣了。
失去理智,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現在這一刻與加固別墅那一夜又有不同。
加固別墅那一夜是因為秦鷙的身體因素。
而這次秦鷙卻是因為自已差點被欺負才變成這樣的。
如今白糯能做的,便是緊緊抱住秦鷙,給予秦鷙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安全感。
“秦鷙乖乖。”
“我現在沒事了。”
“白糯答應秦鷙,以后絕對不一個人去任何危險的地方好不好?”
白糯把腦海中所能想到的任何哄人的話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甚至一邊說著,還一邊去親吻秦鷙。
下巴、唇角、喉結……
能夠到的地方,白糯都親了個遍。
不知不覺之間,圈住白糯身體的蛇尾已經悄然撤去。
這不是秦鷙甘愿的,他巴不得永永遠遠地把蛇尾圈在白糯身上。
他只是怕白糯會被他弄傷。
黑色的蛇鱗是很鋒利的,能達到吹毛斷發的地步。
小嬌嬌的身體那麼嬌嫩脆弱,就算秦鷙已經失去理智,但依舊無時無刻擔憂著自已的小嬌嬌。
暴躁的蛇尾已經垂落至床尾,其主人的怒氣似乎全部被它吸收。
砰——
一聲聲巨響不斷傳來。
白糯用余光瞥見身后,秦鷙的尾巴尖尖又在開始拆家了。
很快,原本整潔的房間就變成了一片廢墟,墻壁上也開始浮現出裂縫。
一下、兩下、三下。
客廳與臥室之前的墻壁轟然倒塌,一個大洞浮現出來。
這下子,房間中只剩下身下這床還算完好了。
在被秦鷙砸出的那個大洞邊緣,幾道身影隱隱露出一角。
很快,一個黑漆漆的木倉日悄然出現,瞄準的是秦鷙正在拆家的尾巴尖尖。
破風聲響起。
麻醉鎮定藥物注射進秦鷙體內,很快便起效。
第三十三章嫂子就是小五對嗎?
麻醉鎮定藥物是花銀淵根據秦鷙身體素質調配的,量很大,甚至足以放倒一頭成年老虎。
就算秦鷙現在已經發現,也無濟于事了,藥效很快起效果。
秦鷙不甘心的合上眼睛。
“阿鷙,阿鷙……”
親眼看著秦鷙倒下去,白糯怎麼可能不擔心,焦急的呼喚著。
直到身后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他沒事,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白糯第一時間警覺,下意識護住已經昏迷過去的秦鷙,扭頭看著那道陌生聲音的源頭。
“別過來。”白糯怒喝道,防備值拉滿,除了秦鷙,她現在不愿相信任何一個人。
解釋并進來的人赫然正是祁琛。
身后還跟著手中拿著麻醉木倉,神情卻不知所以然的祁玉,以及隱約已經猜到一點苗頭的花銀淵。
聽到白糯的話,就算祁琛心中明白,對于她而言,自已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
但還是止不住的心中難受,盯著白糯的目光也帶著一些苦澀感。
如果當初白糯沒有被抱走,現在她應該是被祁家一大家子人捧在掌心中的小公主。
更不會因為秦鷙抗拒他的接近,甚至應該在看到自已的第一眼,便會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喚自已一聲哥哥又或者是三哥哥。
祁琛如梗在咽,卻也只能止住腳步。
這時,花銀淵站出來解圍,刻意放柔聲音,試圖緩解白糯緊繃的情緒。
“夫人,他是祁家的人,也就是祁玉的哥哥。”
花銀淵連忙把祁玉拉到白糯看得見的地方,以證明自已說的都是真的。
“夫人你看,這的的確確就是祁玉吧?”
祁玉眨巴眨巴眼睛:“嫂子,我們前不久才見過面的。”
確實是祁玉,白糯心中的防備和警覺總算是消散一些。
趁此機會,花銀淵繼續道:“他們都不會傷害家主的,請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