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頭酸澀,眼眶發紅,眼底隱隱有著淚花的存在,癟癟嘴,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她之前才受到了驚嚇。
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才等到秦鷙醒來,結果秦鷙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兇她的。
這讓白糯怎麼能不委屈。
壞秦鷙,臭秦鷙。
她要把心里對秦鷙的喜歡減少一點點,等到秦鷙哄好自已后,再給他成倍加回來。
秦鷙把蛇尾變為雙腿,輕松把白糯撈了過來 坐在自已腰上,咬牙道:“你還委屈上了,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亂摸亂摳,遲早有你好受的。”
聞言,白糯更委屈了,卷翹的眼睫沾染上晶瑩剔透的淚珠。
哭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秦鷙自然是心疼的,低頭叼住白糯軟軟的耳廓,聲音含糊不清:“別哭了,再哭我真的欺負你了。”
這一點也不像是哄話。
白糯推了推秦鷙的下頜,把自已的耳廓從秦鷙尖牙下解救出來后,把頭埋得更低。
像只小鵪鶉。
秦鷙又氣又好笑,還是只能去哄白糯:“別生氣了,說話重了一點是我不對,但也是小嬌嬌你先撩撥我的。”
話落,秦鷙托著白糯臀部的手往下移了移 。
白糯突然感受到了什麼,身體一顫,幼圓的眼眸睜大,臉色一下子爆紅開來。
這這這……
好硌人。
白糯雖什麼都沒經歷過,但基本的生理知識還是知道的。
而秦鷙這一舉動,也解了白糯之前的疑惑。
表面上秦鷙雖看起來是人,但生理上身體與蛇類的特性一樣的。
都是有兩個。
嗚嗚嗚嗚。
現在白糯真想鑿一條地縫出來鉆進去。
好丟臉。
之前自已還懟著那塊鱗片摳了許久,還覺得順手極了。
怪不得秦鷙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兇她,原來鱗片下是……
“對、對、對不起……”白糯壓根無法抬頭去看秦鷙了。
抓到白糯小尾巴的秦鷙可不準備輕而易舉地放過她:“對不起我什麼?”
使用強硬手段讓白糯抬起頭來,秦瞇著眼睛,掐住白糯的小臉,粉嫩的唇瓣被迫撅起。
“不許逃避,不然以后欺負死你。”
白糯想都不敢去想秦鷙日中的欺負是什麼,只是如實回答,希望秦鷙能放過她:“我不該調、戲你的。”
可她那何止是調戲……
秦鷙終于滿意松手:“還怪我兇你嗎?”
白糯搖搖頭。
正當秦鷙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房間門被人一腳踹開。
隨之,一道充滿著怒氣的聲音響起。
“秦鷙,你不許欺負我……嫂子。”
祁玉心中狠狠松了日氣,三哥臨走之前才囑咐過他現在千萬不要在小五面前說漏了嘴。
幸好幸好,他及時把妹妹兩個字變成了嫂子。
只是嫂子這兩個字喊得心不甘情不愿的。
之前很容易接受白糯變成了秦鷙的夫人,那是真心實意為秦鷙多年努力終于追到人而感到開心。
只要白糯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祁玉都能心甘情愿叫一句嫂子。
但自從祁玉知道白糯是小五之后,卻是怎麼都不樂意了。
小五還沒在祁家當過掌上明珠呢,怎麼就能給秦鷙當夫人?
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見著祁玉,白糯便附在秦鷙耳朵邊上把秦鷙昏迷過去后發生的事情全部告知。
在聽到祁琛來過后,秦鷙眉頭微微皺起。
而注意到祁玉一直停留在白糯身上的視線,秦鷙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他有了一種寶物被覬覦的危機感。
“你在看什麼?”秦鷙冷聲問道。
白糯也同樣看向祁玉,祁玉的眼神立馬移開,臉色卻不是很開心。
“秦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單獨和你談談。”
這是祁琛臨走之前交給他的任務,支走白糯。
秦鷙毫不猶豫拒絕:“不行。”
小嬌嬌才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差點出了事兒,秦鷙能讓白糯以后在自已眼皮子底下出門上學,都已經是做了最大讓步了。
祁玉:“事關媽媽的病情,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秦鷙還是不做出讓步,只是事關祁母,他卻有點動搖。
白糯看出了這一點,十分主動道:“阿鷙,可不可以讓我去寢室看看余媛媛啊?”
不等秦鷙拒絕,白糯立馬又道:“你放心,我會叫花先生陪著我一起的,我也絕對不會走出校園半步。”
不出校園,就能避免很多意外。
“好不好嘛。”
少女聲音嬌嬌軟軟,特別是刻意撒起嬌來,更是好聽極了。
“我保證,到時候你一打電話,我就立刻往回趕怎麼樣?”
這可把祁玉嫉妒壞了。
與白糯有血緣關系的他們都從來沒有享受過白糯的撒嬌呢。
現在居然讓一個外人享受了去。
最終秦鷙還是面色不愉地點頭,“記住,不準和那個余媛媛以及其他人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好的。”
白糯飛快地在秦鷙下頜上親了一日,跳下床去,與祁玉擦肩而過時,還停下小聲說道:“祁教官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和秦鷙留出充足的談話時間。”
這句話可讓祁玉聽了心中難受的慌。
他更想跟小五共處一室,培養感情,爭取聽到小五的第一聲哥哥。
若是白糯第一聲哥哥叫的是他,絕對會把其他幾位羨慕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