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會兒時機還不成熟,秦鷙真想親自給白糯洗澡。
守在門日擔驚受怕過了二十來分鐘,聽到里面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地傳來。
等到門一開,秦鷙便立即把人抱在懷中,腳不停歇的朝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便是:“小嬌嬌,讓我給你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傷好不好?”
之前白糯跌跌撞撞出門時膝蓋撞到門框上這事兒,秦鷙一直記在心中,想起就揪心的很。
白糯依舊用手捏著小黑蛇的尾巴,怯怯地點了點頭后,又打了一個哈欠。
如今已經半夜,精神緊繃了一天的白糯真的很困了。
秦鷙視線停留在白糯手中捏著的小黑蛇,越看越嫉妒。
一個軟硅膠小玩意兒有什麼好看的。
而白糯的另一只手還在不停息地摩挲著小黑蛇尾巴。
有什麼好摸的!
比得上真的尾巴嗎?
秦鷙心中突然涌出一個想法:“小嬌嬌,在檢查身體之前,可不可以把小黑蛇給我,我給你抱尾巴好不好?”
白糯想了想,卷翹的長睫忽閃忽閃著,片刻后,繃著臉把小黑蛇不舍地放進了秦鷙的掌心。
這個得到白糯喜歡的破東西終于落到他手中了。
真想把它一下子捏扁。
軟軟糯糯的聲音讓秦鷙停住了對手中這個小玩意兒的迫害。
“要尾巴。”
秦鷙極力放柔聲音,害怕嚇到白糯:“好。”
黑色的蛇尾尖尖冰冰涼涼,抱在懷中白糯舒服的瞇了瞇眼睛,困意更加明顯了。
白糯現在身上穿的是一套長袖睡衣,撈起褲腳,秦鷙細致的替白糯查看膝蓋上的撞傷。
膝蓋下方一大塊都是又青又黑的,中心處還有死血浮現。
秦鷙自已就算是受再重的傷,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但是白糯這一大塊撞傷,秦鷙都覺得慘不忍睹,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把傷日處弄得更疼。
只是越看,秦鷙眉頭就擰得越緊。
這明顯不像是新鮮的撞傷。
新鮮撞傷是青紫紅色的,只有過一兩天,才會變成青黑色。
秦鷙冷著臉掀起白糯另一條腿的褲角。
果不其然,這條腿的膝蓋正上方有一團青紫色的撞傷。
這才是才不久撞到的。
緊接著,秦鷙又看了看白糯身體其他地方,幸好,都沒有什麼磕磕碰碰的痕跡。
給白糯兩只腿上的撞傷皆做好處理后,白糯已經困得不行,就連秦鷙給她擦藥酒時的疼痛都完全不在意了。
她真的好困。
但她不能睡,她怕睡著了,秦鷙就不見了。
白糯努力睜大眼睛,但整個人還是止不住的犯迷糊。
困意讓腦子變成漿糊,白糯只覺得自已的腦袋越來越沉。
為了讓自已清醒一些,白糯低頭將溫熱的臉頰貼在秦鷙的蛇尾尖尖上。
這招果然有用,鋒利的冷意總算讓自已清醒一些了。
這可苦了秦鷙。
白糯臉上的皮膚本來就細嫩,溫熱的觸感與他冰冷的體溫形成鮮明對比。
猝不及防的這一燙,淡金色的豎瞳一暗,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不知死活的小東西。
秦鷙咬著后牙,極力地憋著。
白糯壓根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她嫌自已離秦鷙的胸膛太遠,便緩緩地朝秦鷙的方向一點一點挪去,直到挪到了自已想要的位置。
她以為只要足夠小心,秦鷙就絕對察覺不到她的小動作。
可白糯不知道的是,秦鷙再清楚不過了。
白糯緩緩皺起眉頭,嘟囔道:“鱗片怎麼有點硌人。”
是她坐的方向不對嗎?
秦鷙苦澀一笑,他的小嬌嬌怎麼那麼傻。
這那是什麼鱗片啊?
秦鷙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這小東西絕對是來報復他的,再這麼下去他人都要沒了。
只好抱著白糯起身,讓她坐在自已一條手臂上,另一只手掀開被子一角。
“到了我們乖寶寶睡覺的時間了。”
白糯很聽話,秦鷙讓干什麼就干什麼。
身上蓋著軟乎乎的被子,懷中卻還舍不得放涼意幽幽的尾巴尖尖,沒過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秦鷙這次不會擔心白糯會突然醒來了。
今天一天白糯的情緒都處于極度緊張的狀態,一旦松懈下來,情緒便會反撲,一時半會是醒不來的。
雖然秦鷙也想一直陪著白糯,但此刻,眼下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房間門打開,很快又被關閉上了。
“花銀淵,把這兩天小嬌嬌獨自在家的監控視頻找出來。”
他要看看,白糯另一只膝蓋上的傷究竟是怎麼來的。
花銀淵的做事情很有效率,立刻便按照秦鷙的要求篩選出片段來。
而秦鷙也很快找到了白糯另一只膝蓋上的傷的由來。
一直在旁邊等待吩咐的花銀淵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等秦鷙說話,便道:“我現在就撤掉沙發前面的茶幾。”
“對了,家主,祁家那邊一直在等你。”
秦鷙:“我馬上過去。”
花銀淵立刻起身,替秦鷙把大門打開。
對面聽到開門的聲音,也很快打開房門。
第一個出現在秦鷙面前的人是一個長相極具蠱惑力的美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