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云夫人在他的慫恿和指導下,有意將白糯養成一個膽小怯懦依賴他人的性格。
云重華確實成功了,白糯變成了一個毫無主心骨的,只會依賴自己的菟絲子,再加上她姣好的外貌。
等到巨額遺產一到手,就把白糯嫁出去獲取他想要的利益,榨干白糯最后一絲價值。
只是這白糯運氣是真的好,從小到大就有著秦鷙的喜歡,成年后更甚,居然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親生父母也是頂級豪門。
云重華只慶幸多虧自己有先見之明啊,把白糯養成這麼一個‘好’性格。
在看著以前這個令他驕傲的親生女兒,從被綁架帶回來后,整天就是這麼個木訥的樣子。
一想到自己為贖回她,而送出去的那麼多錢,看著就煩人。
云重華面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惡:“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你看看你跟糯糯比,哪點比得上她?”
“居然還說綁匪就是秦總,我看你是賊心不死,想讓糯糯知道這事兒后與秦總產生嫌隙。也不看看秦總的身家,他看得上這麼一點錢嗎?”
云卿卿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個平時對她疼愛有加的父親,心底一陣陣的發涼。
明明以前自己不管如何誣陷白糯,云重華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邊的。
為什麼,在短時間之內就全變了?
是因為云氏集團資金鏈斷裂面臨破產,而白糯有著秦鷙的喜愛,又被云重華發現是祁氏集團丟失多年的千金大小姐嗎?
呵。
還真是諷刺啊。
以前自己最值得白糯羨慕的父愛,到如今卻成為傷她最深、最痛的東西。
昨晚在掌心留下的掐痕已經結痂,疼意卻仿佛隨著這痕跡直入骨髓,疼得云卿卿快要喘不過氣來似的。
眾所周知,當你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不管他做什麼,在你眼里都是極為討厭的。
云重華現在就是這個狀態,他很是不滿云卿卿忤逆他的樣子,正欲教訓云卿卿兩句,便聽見會客廳門口傳來聲音。
“夫人,小心門檻。”
花銀淵將白糯送至門口,便停住了腳步。
白糯獨自走進會客廳,云重華便笑臉相迎的走了過來:“糯糯來啦?”
白糯沒有回答。
卻與絲毫擋不住云重華的熱情,他心中咯噔一聲,裝作是看不出白糯冷漠的模樣,依舊去熱臉貼冷屁股。
“在秦家老宅這段日子過得還適應嗎,怎麼這麼久都不聯系家里啊,爸爸很想你。”
聽到最后幾個字,白糯差點就憋不住犯惡心了。
怎麼會有這種臉皮厚到極致的人呢?
這半年時間,自己在秦家老宅住的時間僅僅是三分之一。
或許云重華根本不知道自己讀的大學不在帝都吧?
“挺好的。”白糯臉色極冷,回答的也很敷衍。
云重華壓根不在意:“爸爸要暫時出去一趟,就先讓姐姐跟你好好聊聊吧。”
臨走之前,云重華特意回頭看了一眼云卿卿,眼底盡是警告。
他在警告云卿卿別亂說話,照自己說得做。
白糯可不是今天自己來的目的,既然祁家的人不肯出現,那他就借著借口自己去尋找。
這白糯也是挺忘恩負義的,發達了就什麼都不認了。
這也是云重華本來之前最壞的預測。
白糯看著云重華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知道云重華的想法,不過他是找不到爸爸媽媽和哥哥的。
屆時只能灰溜溜的回來,在此之前,白糯不介意跟云卿卿先聊聊。
白糯找了把椅子坐下,也不去主動招惹云卿卿,只是漫不經心地在玩著手腕上的‘鐲子。’
這條嫩黃色小蛇跟著偷渡回來的事兒,居然誰也沒發現,還是在剛剛白糯來會客廳的半路上遇到的。
小蛇來到白糯身邊,跟碰瓷兒一樣躺在白糯的腳下。
白糯就把它帶上了,小蛇也非常自覺的以自己最喜歡的方式呆在白糯身上睡大覺。
“別以為現在你擁有了云重華的愛,就覺得可以贏過我了,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我告訴你,云重華現在對你的關愛,只是為了利用你。”
反正現在云重華也不在,就算自己再肆無忌憚的說什麼,云重華也不可能知道了。
在白糯面前高傲了那麼多年,想要她云卿卿在白糯面前伏低做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只會想方設法地刺痛白糯的心,白糯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白糯靜靜地聽著她說話,眼神不悲不喜,回答也十分平淡:“哦。”
“不好意思,我早就不在意了。”
這仿佛讓云卿卿產生一種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覺。
“你憑什麼能不在意!”
這難道不是以前白糯最在意的東西了嗎?
望著云卿卿猙獰的面色,明明很生氣,把自己恨得牙癢癢,可就是對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的模樣。
白糯只覺得心中一陣蘇坦:“不在意就是不在意了,哪有憑什麼不憑什麼的了。
”
“是不是你讓秦鷙綁架的我,再跟云重華要贖金的,你怎麼會這麼惡毒,知道把我害成什麼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