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怕。”
秦鷙甚至還巴不得呢,就讓他和白糯一樣難受才好。
這咳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一天三頓的止咳糖漿讓白糯實在是抗拒不已。
“我倒寧愿這止咳糖漿是苦的。”白糯聲音帶著點鼻音抱怨道。
秦鷙挑了挑眉,也有意讓白糯變得活潑些,想了片刻,突然問道:“這麼喜歡吃苦?”
白糯怔住,有些不明白秦鷙說這話的意思。
緊接著,便聽秦鷙又道:“等結婚后,一定讓你吃個夠。”
與秦鷙確定關系那麼久,白糯早就不是以前那個純潔如一張白紙的自己了。
可能先開始一會兒沒有明白過來,仔細一思索,頓時白糯就明白秦鷙在說什麼了。
耳尖和臉頰攀上粉意,揪住秦鷙衣角的指尖微微發顫。
白糯從秦鷙懷里下來,頭也不回的直奔樓梯方向。
正好遇見祁琛從樓上下來,一心只顧得逃跑的白糯沒看見前方,一頭撞了上去。
“糯糯,怎麼不看路啊?”祁琛失笑著把人扶正。
白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祁琛也沒等她回答,又追問道:“怎麼臉這麼紅啊,是又有點發燒了嗎?”
說著,還摸上了白糯的額頭。
也不燙啊。
幸好秦鷙跟上了解了圍:“沒事兒,喂藥的時候激烈了一些。”
白糯不愛喝止咳糖漿,祁琛也是知道的。
趁著秦鷙跟祁琛講話的功夫,白糯悄悄朝樓上跑去。
“醫生下午來,糯糯的情緒安撫的怎麼樣了?”
秦鷙也拿不準:“只能說應該是沒問題的。”
“你到時候多注意一些。”祁琛不放心的叮囑道。
誰讓糯糯只愿意全心全意地依賴和信任秦鷙呢?
這個不用祁琛叮囑,秦鷙自己就明白。
.
國內最有名的心理醫生不是一個老人家,反而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子。
在白糯的刻板印象中,很有名的醫生不應該都是發際線高、頭發少、年紀大的形象嗎?
心理醫生姓言,叫言詡之,和祁家幾個兄弟也有點交情。
若不是有著這一層關系在,在國外旅游的言詡之也不會這麼快趕回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言詡之笑瞇瞇地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要和她單獨談談。”
言詡之覺得白糯有著一件很大的事情一直壓在她心頭,而這件事情她似乎很抗拒告訴任何人。
秦鷙本想拒絕,卻在祁家兄弟的勸說下同意了。
偌大的房間安靜下來,不安感從白糯心底浮現出來。
言詡之也不說話,就笑瞇瞇地看著她。
在這般注視之下,白糯莫名有一種秘密被看穿了的錯覺。
“你的眼睛告訴我,有一件事情讓你很痛苦、甚至是難以接受,但是你卻不愿意去回想。”
白糯怔愣住了。
言詡之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拿出了一些基礎測試用的題目,遞給白糯填寫。
握著筆,心神不寧的白糯看著紙上的題目,腦海中卻浮現出前世秦鷙為她自殺時的那一幕。
第八十章只愿意徹底相信和依賴秦鷙
滿目紅意。
身為靈魂體也能感覺到的灼人燙意。
這一切都是積壓在白糯心底最恐懼、最想遺忘的記憶。
仿佛有一只大手把她拉進了刻意遺忘的記憶中……
攥著筆的指尖因為太過用力,紅潤褪去,呈現一種不正常的青白色。
筆尖無意識戳在一個地方長久不動,暈開了一大塊黑墨。
白糯沉重的呼吸聲越發明顯,寒毛直立,冷意侵入四肢百骸,精神也漸漸恍惚起來。
“還不打算作答嗎?”
帶著笑意的輕飄飄話語把白糯從這個狀態中拯救出來。
白糯失去焦距的眼眸緩緩恢復正常,但眼底盡是后怕之意。
言詡之笑瞇瞇地把一切都看在眼底,手指敲著椅子扶手的噠噠噠節奏越發快速。
很棘手啊。
明明只過去了三分鐘,白糯卻感覺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一樣。
白糯終于把分散的注意力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都是一些非常基礎的測試題,五六分鐘的時間足以答完。
言詡之把測試題簡單地過了一遍,快步走過去將房門打開。
“怎麼樣了?”
第一個竄進來的是祁玉,臉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焦急與擔憂。
其他人的視線都是先放在白糯身上,確認她狀態之后,就將視線轉移到了言詡之身上。
但秦鷙不同,自始至終,他的視線都放在白糯身上。
門日幾乎都被祁家四個兄弟堵死,秦鷙擠進去后,便有一個宛如小炮彈般的身影撲到了他的懷抱中。
“可以等一會兒給我尾巴尖尖嗎?”白糯問話聲音低落,腦袋埋在秦鷙懷里,不肯出來。
她知道自已的情緒很好猜,所以不敢讓秦鷙看到自已現在臉上的表情。
秦鷙揉揉她的腦袋,聲音溫柔:“好。”
與他聲音不同的是沉重的面色,雖看不到白糯的臉色,但白糯后背處被冷汗打濕的衣衫卻瞞不過他。
言詡之輕快的聲音很快響起,白糯心頭一日氣高高提起。之前被言詡之看穿秘密的感覺她還沒有忘記。
白糯怕自已的秘密被看穿,連重生這樣奇幻的事情都能在她身上發生,萬一世界上也真的有讀心術的存在呢?